“……”玉邪什么话也没有说,疾驰过来的他一把抱住她,紧紧的,紧紧的。
突然出现的三人让芊心愣在当场,若说玉龙乾和玉龙麟的出现她丝毫不意外,那么玉邪的出现就真的超不出了她的意料。愣愣的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芊心怎么也不敢眨眼。
她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这个怀抱自己渴望了六年,拥有了一个月。这个男子自己深深痛了六年,无悔了六年,此刻他似乎在颤抖。自己肩头那灼热的是什么?是他温热的泪吗?他也会流泪吗?
“芊心,芊心,不要离开我!”
耳边的呢喃是什么?是梦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的清晰?字字句句,沉沉深情,那么重,那么烫。
“玉邪,放开她!”冰冷的两把剑架上颈子,冰冷的触感惊醒了芊心,“你们要干什么!”
出口的话语语音还未消散,芊心的身子已经被抱着转移,月魅和洛祁的剑狠狠的刺了过来,“放开他们!”
身后的杀气让二人转身迎战,玉邪抱着芊心退到舞台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芊心,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眸内的泪痕犹在,苍白的容颜急切的寻求着答案。
纵使芊心将心藏的再深,此时还是被狠狠刺痛。满头的黑发纠集不堪,颧骨高耸,眼睛血红,眼眶深陷,脸色苍白,连唇也失了血色,青色的胡茬遍布下巴,黑色的长袍松松垮挎,此时的他怎么是记忆里的那个冷傲不可一世的他?
伸手抚上他的脸,泪还是滑落,“你,不开心吗?不快乐吗?”你已经有了纳兰,就算是个阴谋你也已经误了人家一生,我不能再纠缠,不能再纠缠!
“芊心,没了你我怎么开心?没了你我怎么快乐?芊心,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血红的眼疲惫的强撑着,此时的他只靠意志力在维持着清醒。
身后的对决刀光剑影,芊心的心一点点松动。他是需要我的,是需要我的啊!
“云芊心,忘记那些话了吗?云芊心!”抬剑挡去洛祁的攻击,玉龙乾瞥眼见到芊心的松动。
“皇朝需要的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不是一个独霸后宫的妻子,芊心,能帮助他守护皇朝的人不会是你啊!孩子,放手吧!”
爹爹娘亲的话言犹在耳,震得芊心连连后退。
爹爹的话是正确的,我在皇宫的一月他几乎天天在陪伴着我,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毁了姐夫用命换来的平安。
不,不能,不能啊!
猛地抽出手,芊心化斩为刀,“玉邪,我们没有关系了!没有了!”玉邪的身子软软的倒下,“月魅,洛祁,你们给我住手!”
灵活的身子伴着一声娇喝阻止了四人的争斗,“将他带走吧!”
“云芊心,你怎么能这么对邪?”洛祁眉头一皱,瞪眼看着云芊心。
“他早已休了我,我和他没有了丝毫的关系!”银牙紧咬,心在滴血。
“你——”“洛祁,算了,这三个月就当我们白跑了,她的意思我们会转告邪的!”月魅打断洛祁的话,上前抱住玉邪向外走,“逍遥王,阎王,你们好自为之吧!”
还是走到这一步,还是选择了这条路,玉邪,难道从最开始我们就不该吗?桃花节,桃花劫,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心,不要再疼了,你的目的到了,让他忘记你,让你忘记他,以后,他收着这万里江山,你受着这或许一生的疼痛,罢了罢了!
玉邪,我们的路终是走到了头了!
眼角的泪还是滑落,心忍住最后的悲愤,默默的看着三人离去,芊心缓缓转身,“逍遥王,阎王,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罢凄然一笑,缓步离去。
断了他的意,断了他的念,这心原来已经疼得麻木。
清姝楼——
二楼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红衣的鬼娘子走到了窗前,围观的众人立即疯狂了起来,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鬼娘子缓缓开口:“各位,承蒙各位抬爱,今日我清姝楼有什么大事相信大家都已知晓,因为这是我家姑娘首报闺名和首揭面纱,所以这价钱会有所不同,希望各位谅解!进门一千两,想看姑娘芳容和闺名过会再竞价,现在进来吧!”说罢大门缓缓打开,门口龟奴开始收钱。
半个时辰后清姝楼已经人满为患,再也挤不进一个人,在鬼娘子的示意下龟奴将门和窗打开,门外众人各收九百两。一个时辰后所有的地方都再无空地,这场戏也就缓缓开始。
红纱围绕的舞台内缓缓飘出一阵阵仙乐,在场的众人痴了傻了呆了。高山流水,江河大海,崇山峻岭,云海花洋,轻歌曼舞,柔美多姿,轻松快乐,哀怨凄转,随着那轻灵不失俏丽的玄声,众人的思绪被弹奏之人一次次带向不同的意境。
舞台后,芊心十指轻叩琴弦,绝美的脸上薄纱微掩,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今日在这**之中掀开了面纱就注定了我与你再无缘分,玉邪,这最后一场戏让我来替你演完,这场阴谋让我来为你最后努力一次。好好待漓儿和昊儿,我已经知道我的爹爹娘亲不是你所害,我也知道皇帝姐夫是为了还你属于你的一切。玉邪,云家是欠你的,一切让我来结束吧!
一曲终了,四周的红纱缓缓拉起,台上的芊心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青丝随意挽住,素色衣裙香肩微露,曼妙的身姿随即翩翩起舞。玉邪,最后一次的曲为你,最后一次的舞为你,泪滴落,曲终了,舞罢了。
“各位官人,今日奴家将掀开这面纱,告知各位奴家的闺名。另,今日也将是奴家出嫁之日,各位官人若谁还无一妻半妾,奴家愿意终身只为一人妾。不管你贫,不管你富,不管你贵贱,不管你真心,只要你入奴家的眼,没有任何妻和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