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情人上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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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的尸体已经由他家人领回。”电话那端,正是一直以来帮他和区行倾收集情报的L。L的声音很好听,不似一般男人的低沉,清脆干净的音质像是玉石碰撞发出来的一样悦耳。

任泽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起来L看不到,于是就用鼻音“嗯”了一声。

L继续往下说着,“至于你让我找的另一个人……”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跟任泽默讲。

“怎样?”任泽默追问着结果,语气如常,倒没有太迫切。

“没消息。”已经月余了都没有消息,这人的下场很可能已经跟老钱一样了。

没消息?任泽默捏着话筒的指节有些紧,“继续找。”他坚定地告诉L——一定要找到莫瑾旖,不论生,死。

对于莫瑾旖的失踪,他觉得自己是要承担几分责任的。如果不是他,秋以人他们也不会找上瑾旖。任泽默的心里隐约有些愧疚,但其实,罪魁祸首还是“她”吧,若是没有“她”,秋以人也不至于对莫瑾旖下手——想到这,他对漾歌的憎恨又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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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双纤细柔软,涂着艳色蔻丹的青葱长指抚上他太阳穴,轻轻地揉捏着,“这么久才来一趟,人家都以为你把人家给忘了呢~~”女人柔柔绵绵的声音贴在他的耳侧,娇媚地撒着娇。

任泽默仰头轻吐着烟圈,闭上眼享受着女人的精心伺候。

这个女人是他养在“夏夜”会所的情人,名叫余嫣,从她进入“夏夜”开始,就被任泽默看上,也是在任泽默的手上,她从一个清纯懵懂的处子蜕变成了现今这个风情妖媚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维持了约莫有年了。年时间,这算是他所有情人里时间最长的一个了。任泽默来“夏夜”时,偶尔会让她作陪,也偶尔会找其他女人。余嫣在任泽默面前虽不显嫉妒,只是,但凡陪过任泽默的女人在“夏夜”总不会呆太久就是了。

对于余嫣的那些手段,任泽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知罢了。所幸余嫣也只在外人面前骄矜了些,在任泽默面前依旧还是乖巧服帖的很。

“任~~”柔若无骨的手掌贴着他结实的胸肌,缓缓地往下移去。

“不用。”任泽默握住那双意图分明的柔软小手,止住她继续往下。

余嫣稍愣,随即嫣然一笑,很识相地收回了手——识时务,知进退,这也是她能长久陪伴在任泽默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

余嫣是因为她父亲欠了赌债,被地下钱庄的人抓到“夏夜”来抵债的。本来像她这种还没受过训练的人是没资格见到任泽默的,那日正好凑巧,妈妈拉人进“夏夜”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余嫣长得确实是美的,因此会吸引男人的目光也无可厚非。但真正让他决定收下余嫣的原因是她的眼睛,梨花带雨的,如水洗般的清澈纯净。

任泽默把余嫣收到身边,也没强迫她,还依旧养在“夏夜”,只是偶尔会来看几眼。反倒是余嫣,慢慢地为任泽默动心动情,眼里心里渐渐盛满了对他的爱意。爱?任泽默眼里浮上讥诮,对呀,他记得余嫣也说过爱他的。余嫣对他,也许头一年确实是爱的,不过当她发现他不能给予她相等回应的时候,于是很快,她的爱情就开始变质。她先是依着与他的关系在“夏夜”站稳阵脚,再明里暗里地笼络人手去排挤、解决那些与她不和,或她看不上眼的人。她也越来越懂得怎么利用自身的优势向他讨要好处。

任泽默并不在乎她的转变,相反,这种转变正符合了他的预期。他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纯粹的,不为任何事物折损的爱情。

“任~~”余嫣安分地替任泽默按摩太阳穴,没再试图挑*逗他。这几年,她也摸了些任泽默的脾性,知道他一贯是说一不二,既然他说今晚没兴致,那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引诱他都没用。

“嗯。”任泽默懒懒地应声。

“听说~~你结婚了?”余嫣明知故问,那场婚礼办得人尽皆知,X市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这桩豪门婚姻,“那人家以后……”她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娇柔的声音,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语气,着实能让男人心软疼惜。

“不会。”任泽默语气淡淡地否定了余嫣的想法。

余嫣心喜,进而再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你想见她?”

“可以吗?”余嫣小心翼翼地掩盖着心里的企图。这几年,任泽默身边情人来去频繁,惟有她一直留了下来。因此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任泽默对自己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她知道以她的身份,任泽默是不可能娶她,所以她也不贪心,只要索取任泽默身边一个“特别”的位置,能继续供养她奢靡的生活就足够了。既然任泽默给不了她爱情,那她退而求其次,求一些更实际点的东西总没错吧?

她需要亲眼确认这个女人对她的威胁性,这个女人的位置不比那些任泽默的其他情人,毕竟这个是明媒正娶,总是有名分在的。余嫣想着,她要亲眼去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摸清底细,才好做打算——任泽默这颗大树她可舍不得放手。

“你要想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秋漾歌,也说爱他。她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在乎。那好,他倒要看看她爱情的容忍限度在哪里,能为自己忍受到什么程度。“去吧。”任泽默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森冷的笑意。

余嫣让司机把她送到任泽默的公寓楼下,用任泽默给的门卡刷开了他公寓所在楼层的电梯,乘上电梯直达他公寓门口。

余嫣按响了任泽默公寓的门铃,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软绵绵的,有点像小孩子的声音,“来了来了!”

漾歌兴匆匆地小跑过来开门,这幢高级公寓的电梯都是直接入户的,没有门卡根本就没办法乘坐电梯。所以漾歌以为按门铃的人一定是任泽默——阿默昨晚没回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他是忘带钥匙了吗?

漾歌打开了门,看着余嫣愣住了——她是谁?

“你是秋漾歌?”长的真是普通,余嫣撇了撇唇,挺多就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女生。余嫣又看了漾歌几眼,觉得漾歌给她的感觉有些眼熟,她想了想,不以为意,当下对漾歌更是不屑——就这种随处可见的长相,也难怪看着眼熟。余嫣不等漾歌招呼,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扭着妖娆的身姿直接推门进了房子。

漾歌打量着余嫣,她容貌艳丽,戴了一副茶色墨镜,穿了一身艳红的紧身连衣裙,裹着一条墨青色的水貂皮披肩,实在雍容艳美。只是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人呀,还有,她是怎么上来的?

漾歌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关上了门,跟在余嫣身后走进客厅。余嫣仰着尖细的下巴扫视了一圈,

径自选了客厅中间的沙发坐下,她趾高气扬地命令漾歌,“倒杯茶给我。”

“不好意思,你是?”虽然余嫣的态度极为傲慢无礼,但漾歌怕她可能认识任泽默,或者是来找他的,于是依旧有礼地提问。

“任,没跟你说过吗?”余嫣摘下墨镜,一双刻意妆点过的眼睛更是明媚勾人,她用手指夹着那张银灰色的门卡,眼里跳跃着得意,“任可是有跟我说起过你呢。”

蓦然,漾歌想起了,新婚夜,任泽默背上的那几道青红交错的指痕。

她说,她是阿默的情人。

她说,她呆在阿默身边已经有年了。

她说,她虽然不是阿默惟一的情人,却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她说,阿默已经向她承诺,就算结婚,也不会不要她的。

她说,昨晚阿默是在她那边过的夜。

她说,别以为嫁给了阿默,就真把自己当任太太了。

她说,……

她说的太多了,自己都快记不住了。明明自己才是这家的女主人,可坐在那边,却像是入室偷窃,被抓现行的小偷一般局促不安。明明室内4小时都开着暖气,可她却觉得冷,冷到骨头都开始“咯咯”打颤。

余嫣见漾歌分明就是个不惊吓的小丫头片子,觉得漾歌这样子实在难成阻碍。也懒得跟她多说,又撂了几句便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人。

漾歌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把人送走,浑浑噩噩地连门都忘了关。她本想走回屋子继续刚被余嫣打断的事情,可刚到底做什么来着,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走着走着,竟半道上坐了下去,她盘腿坐在地上,神色呆滞,脑子里一片空白。

“叮铃铃”直到电话响起,才引起了她一点点的注意,她站起来,四肢僵硬的完全就像是具被人操纵的尸体一般,她盯着那部响声不停的电话,像是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一样,迟迟没有动作。

电话声终于停了,可接连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漾歌木然地把视线转到手机上,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二哥”两个字,漾歌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拿起电话,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

“丫头,你不在家吗?怎么没接电话?”秋以人温声问道,修长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身侧女人纤细的颈子。女人俯身躺着,身子大半个被雪白的蚕丝被盖住,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遮掩住她了的脸颊,虽然看不出具体的样貌,但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

“……”漾歌的呼吸渐沉,几次想开口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丫头?漾歌?有在听吗?”秋以人喊了几声,电话那边却怎么都没有回应,“漾漾,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漾漾?”

“哥……”漾歌终于从紧咬的牙缝里溢出第一声,声音刚破出口,她就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

秋以人心里着急,可漾歌这情形,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得先安抚漾歌的情绪,让她在家里好好呆着,他马上就过去。

秋以人从床上坐起来,随便从衣柜里扯了件衣服套上,也没同床上的女人打个招呼,便快步冲出了家门。

秋以人到的时候,漾歌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仅着一件单衣下楼,此刻正瑟缩着身子蹲在公寓楼底下。

“漾漾!”秋以人眼尖地看到那个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女孩,他忙把车子停住,跳下车,跑了过去,“你怎么回事!也不穿件衣服就下楼!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冻出毛病来的!”他一边厉声斥责着,一边却是很温柔地抱住漾歌。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到漾歌身上,一摸手,冷得跟冰块似的——这丫头该不会挂了电话就跑下来了吧?他揽住漾歌,用力地上下揉搓着她的手臂,眉眼之间揪成了一团。

“走!”秋以人把漾歌从地上拉了起来,半抱半扶地推上了车。秋以人调高了车里空调的温度,把车开出了公寓大门。他一路上默不出声,薄唇紧成了一条线,明显就是生气漾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漾歌也没做声,她呆呆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跟块无知无觉的木头似的。

秋以人开着车子绕了一圈,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他径自下了车,漾歌也不问他去做什么,她依旧木然地坐在车上。

过了一会儿,秋以人就回来了。他把手里的热饮塞到漾歌手里,又从便利店给的塑料袋里掏出了几个暖暖贴和一个热水袋。他撕开暖暖贴贴到漾歌身上的各个关节处,又把已经灌了水的热水袋塞到她怀里去。

漾歌捧着暖烘烘的热饮看着秋以人做完这一切,秋以人依旧还不同她说话,只拿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瞪着她。漾歌心里一酸,率先开口认错,“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沙哑干涩的声音证明她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又是因为任泽默。秋以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他的女孩,恐怕还不够坚强,就这么把她推到任泽默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毕竟不是“她”,他掩下眸子里的些许失落,在心底叹了口气,轻轻地拍着漾歌的背安慰着,“漾漾,跟哥说说,出什么事了?”

漾歌张着嘴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并不是不想告诉秋以人,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她把头埋进秋以人的怀里,就像小时候每次她哭了,被欺负了,他都会保护她一样。漾歌鸵鸟一般地躲避着眼前的问题,在秋以人怀里她找到了一丝安心。如果能把时间拨回去,她情愿没向阿默告白过,保有一份深藏在心底的酸涩暗恋也比得到一段似真却假的甜蜜时光要好上许多。也许,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漾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里就似有根木锥抵着,一点点慢慢地往里钻,虽然还未见血,可却是磨人的疼,疼到她什么都做不了。

“漾漾,你怪我吗?”秋以人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没有他从中作乱,也许任泽默早就娶了莫瑾旖,漾歌,会过得比现在好吧。淋漓尽致地疼过一次,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的,不像现在,结好的疤痂被人一次次地撕开。

漾歌一怔,疲累地闭起眼睛,究竟是痛过一次放弃所有的机会,还是守着一个空渺的希望经历一次次的伤害?漾歌轻轻地摇了摇头,毕竟,能与阿默结为夫妻,是她一直以来的想往。因此,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况,她怨不得谁。

“漾漾,听我讲个故事。”秋以人娓娓道来,故事说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丧妻的男人,女人对男人很好,愿意为他做尽一切违背她原则的事情。但男人心里只有他死去的妻子,对女人的心意不屑一顾。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了,可人非草木,面对女人那样的心意,若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只是当男人还没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前,女人就离开了。女人因为一次次的失望,不敢再回头,男人因为骄傲的自尊,不肯放下身段去寻。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离幸福那么近。

“漾漾,不去试一试,争一次,不守着结果看到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秋以人拍了拍漾歌的脑袋,低沉的声音里有些落寞,似乎他就是故事中的男人一般。

“哥,我明白的。”漾歌静静地听着,其实秋以人不讲这个故事,漾歌也知道自己舍不下阿默。只是,前方雾蒙蒙一片,她实在看不清脚下是否有路。

任泽默回来的时候,没见漾歌出来迎接,他经过厨房,看到厨房的砧板上还摆着切了一半的蔬菜,“秋漾歌?”他绕着屋子找了一圈,也没看着人。

难道是出去了?任泽默看了眼时间,这会儿都是晚上10:00了。这女人跑哪儿去了!任泽默皱起俊眉,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任泽默摁掉电话,在沙发上找到了漾歌的手机。怎么,连手机都没带,那女人是离家出走了吗?任泽默的眼眸中流转着冷光,想到昨晚余嫣说要来见一见漾歌的,看样子,是已经见着了。他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意,把手机随手扔到了茶几上——这么容易就被吓跑了,她口中的爱情可真“伟大”。

“哥,你自己上去吧。”漾歌的嗓子还是有点哑,她让秋以人把她在公寓门口放下,没让他送自己上楼。

秋以人也不坚持,把外套递给她,“先穿上,回去如果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就及时去看医生,懂吗?”

“嗯。”漾歌披上外套,送别秋以人后才转身走进公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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