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默带着漾歌去酒店把行李取了回来,到酒店时,任泽默倒没想到漾歌会住在这种酒店里,不过他随即一想,也许她是装样子,扮可怜呢。
他没带漾歌回家,而是带到了自己的公寓——之前一直由莫瑾旖住着的那间公寓。漾歌站在公寓门口,迟迟不肯迈步进去。她咬着唇,不明白任泽默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以前他和莫瑾旖同居的地方吗?难道他又想了什么法子来羞辱自己了?她兀自胡思乱想着,脸上血色全无。
“进来。”任泽默见漾歌站在门口像块木头一样,不耐烦地催促着,“以后你就住这里,省的回去让妈看见心烦。”
漾歌心一拧,慢腾腾地走进了公寓,跟在任泽默身后把行李拖到了他的房间。
“去洗个澡。”任泽默冷冷地下令,然后径自走出房间。
漾歌不安地扫视了一圈,见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女人的物品,紧绷的心弦稍缓。她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套内衣和一身睡衣走进浴室。
不多久,浴室里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任泽默走进客厅,拉开酒柜拿出了一瓶威士忌。他拧开瓶盖,拎起酒瓶就往嘴里倒。任煊搂着漾歌跳舞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烦躁地皱着眉,又灌进了一大口的酒,他不该对秋漾歌那女人有这种情绪的。
此时,漾歌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她擦干了头发,蹲下开始整理行李。既然任泽默让她住进这个房间,那房间里的衣柜她应该是可以用的。漾歌拉开衣柜,左边的柜子已经挂满了任泽默的衣物,右边的柜子倒还空着。漾歌把衣服一件件挂进了右边的柜子里,当拉开柜子底下的抽屉时,却意外地看见了一条黑色的丝绸睡裙。
漾歌把裙子拿了出来,那裙子的样式看着极为眼熟——
“哦,这是瑾旖的。”任泽默从背后拥住了漾歌,两条手臂紧紧地缠在她的腰上,浓烈的酒味窜进漾歌的鼻腔。
“你穿上让我看看。”男人沙哑的嗓音像美酒一样醇厚,令人神魂迷醉。可此时此刻,那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像是厉鬼锁魂一般惊悚。
“不——”
“不要!”泪水顺着她脸颊纷纷扬扬地洒落,黑色的丝绸从头顶套下来,那冰凉顺滑的触感贴在身上却像利刃一般,剐过她的肌肤,她只感觉从毛孔到五脏六腑都疼痛地收紧,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小脸已被泪水浸湿。漾歌奋力挣扎着,终于从任泽默手上挣了开,她羞愤地逃到了角落,挨着墙角蹲下,将自己蜷成一团,她用手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他,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觉得委屈了?”任泽默凉凉地说,黑色的丝绸衬着白皙的肌肤确有一番诱人的风情,他深邃的黑眸里窜起了两丝火苗,他朝漾歌慢慢走去,动作优雅地如大型的猫科动物,却隐含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声音凉薄,“你不是一直想代替她嫁给我的吗?现在愿望已经实现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吃亏的人是我才对。”任泽默的声音如影随形,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缠绕着她,逼得她连呼吸都不得,“只有把你想象成她,我才能继续做下去,完成我们作为夫妻的义务。”
“虽然没有瑾旖漂亮,不过也差强人意吧。”不要,不要!漾歌拼命摇头,看着任泽默一步步走近。丝绸断裂的声音刺激了任泽默的神经,同时也让漾歌感到绝望。他把漾歌从地上拉了起来,强壮的身躯死死地把她困在墙角,这一次,怎么也没让漾歌再有机会逃走。
不要——漾歌的瞳孔猛然收紧,身体的疼痛怎么也不上心被狠狠撕成两半的痛苦。她用力地睁大了眼,牙齿牢牢地咬住下唇,忍下了那道回荡在胸腔里,极欲破口而出,冲上九霄的凄厉哀鸣。
“瑾旖~~”他的老公低喘着粗气,依在她耳边缱绻地叫着他前女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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