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君漠进入昏迷时期。
也不知是他不想醒来还是怎样,人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长睡不醒。
沈国强因着杀人了,自然是惹上了官司。
不过,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自卫,官司轻松便可躲过,沈如初奈何不了他,而沈君漠,他又处于长期的昏迷中。
因着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以,沈清风本来已经准备在国外永不回来的,却也是被逼着赶回来了。
后来,柳柔被急匆匆安葬,而沈国强,他自卫的理由成立,所以,没人动得了他。
再加上,沈老太太是偏向他那一旁的,是帮着他的。
这样,沈如初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当沈君漠醒来的那一天,已是秋天,枫叶全部红透了,就像血那般,刺眼夺目得很。
此时,只见兰可推着他,静静走在草地上。
她努力笑了笑,跟他说话。
“沈先生,秋天已经来了。”
轮椅上,那个男人,他视线静静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隐隐地,全身透着一股沧桑。
母亲,已经离去了呢,以后,再也无法看到她的容颜。
对父亲,沈君漠已经是断绝关系的那种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父亲当时眼中闪过的杀意。
其实,他完全有机会躲开的,不是吗?
母亲当时的确冲动了些,可,她受了那样的刺激,精神已经处于奔溃状态,难免不受控制。
再加上,父亲当时那么冷漠地想置母亲于死地。
她当时那利器刺得并不深,是父亲硬抱她,将她彻底置于死地的。
在沈君漠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兰可停下了。
她走过来,在沈君漠的面前蹲下,抓着他的手,略有些悲伤的叫。
“沈先生……”
此时,沈君漠一直处于一种病态中,他其实没病,是他精神振作不起来,所以,给人病怏怏的,更是坐了轮椅。
看着沈君漠,兰可心中心疼得很。
她不知该怎样安慰沈君漠,才能让他振作起来。
对面,沈君漠面无表情的,他看着兰可,静静地看,即使是面对她,沈君漠也露不出表情来了。
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是这样,恐怕,还没从母亲的死去中缓过来。
刚好,在这时,远处一道人影远远地喊,向这里走来。
“大哥。”
闻言,沈君漠应声看去,便看到了那旁的沈清风,身后,还跟着沈如初。
看见他们两人,沈君漠还是面无表情的。
与此同时,兰可站起来了,她看着沈清风他们,脸上,一脸的担忧,因为,她不知该怎么把沈君漠劝好。
那旁,沈清风走到后,他在大哥的面前蹲下了,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出声。
“大哥,叶氏进门了。”
闻言,沈君漠平静的眼眸,终是动了动。
母亲才刚死,父亲,就急着把叶氏母子二人的身份公布,更甚至,娶了叶氏,让她当上那正妻的身份。
而这一切,也就一个月多的时间。
呵呵,父亲,你要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至少,等母亲的尸骨寒了再说。
一旁,沈如初一直站着的,现在,她却是走过来,也在沈君漠的面前蹲下,同时,还将手中的一片枫叶塞给他了,说。
“秋天来了,大哥。”
闻言,沈君漠眼眸动了动,他的视线,看向那片枫叶,然后,就这样静静观看。
嗯,秋天,的确来了,看,枫叶都红了。
这些红,就像母亲的血,染了他的双眼,一旁,兰可静静地看。
原本说着,他要娶她的,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婚礼的事情,便只能作罢了。
那新郎新娘,变成了沈国强和叶雨青。
因着跟父亲闹了矛盾,所以,今天父亲大婚,沈君漠他们,是没有去参加的。
晚间时分,沈君漠静静坐在轮椅上,他在外面的阳台那里。
浴室里面,是兰可在洗澡,此时,还能听到她洗澡的水声。
这旁,沈君漠坐在那,他静静看着天际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拿着的,是沈如初白天给他的枫叶。
或许,沈如初是想暗示他什么吧。
今天,是中秋节呢,父亲和叶雨青的婚礼,就是在今天,可真是挑的好日子。
风,从远风吹来,轻轻拂过,将他细碎的刘海给吹乱。
看着那轮明月,沈君漠一直安静着。
刚好,在这时,兰可从浴室里扭门出来了,她身上,只简单地用白毛巾裹住自己。
看到沈君漠,兰可眼眸动了动,他又在看了,每晚,他都习惯看月。
兰可走过去,也轻轻地叫他。
“沈先生……”
这旁,沈君漠应该是听到了的,他眼眸动了动,却是没吭声。
与此同时,兰可来到后,她绕到他面前,蹲下,抓着他的手,又再轻轻叫。
“沈先生……”
闻言,沈君漠浅浅露了一丝笑意,他终于说话了,伸手摸摸兰可的头,应。
“我没事。”
见他肯说话,兰可怔了一怔,而沈君漠,他拿着那片枫叶,就透过那铁栅栏,将枫叶移到外面去,然后,轻轻一松手。
瞬间,枫叶随风卷曲,飞向了远方。
兰可看向那块枫叶,可,夜色太黑,它被卷远了,兰可就看不到它了。
而沈君漠,他一直在静看,视线,就那么悠悠看着那枫叶远去的方向,白天的时候,沈如初说。
“秋天来了,大哥。”
嗯,的确,秋天来了,父亲!
既然秋已来,你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不能太过劳累,这样,死去的母亲,她怎能心安?
现在,沈君漠已好,不过,他还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积怨这么久的怒意。
所以,沈君漠收回视线,他看向了兰可,然后,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起,人更是直接从轮椅上站起,向屋内走去。
明天,他就会好了,今晚,可儿,你就牺牲一下吧。
兰可安静地窝他怀里,她没有挣扎反抗。
今晚,是沈君漠昏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她。
夜深人静时,大床上,两道身影在那翻滚着,兰可以为,他发泄过了,就应该停下的。
所以,当他有点过度的时候,兰可急着推开他,叫。
“沈先生,别这样,你该休息了。”
闻言,沈君漠却是冷冷一笑,他不曾停下,视线冷盯着她,应。
“休息?我沈君漠,从来就不曾休息!”
一直在斗争,何来休息之说?
他要把对自己有危险的一切东西,全部铲除,无论那人是谁,无论他身份多高。
因为,不铲除对自己危险的东西,现在,是母亲,下一个,或许就是兰可,要不然,就是沈清风或沈如初。
他不铲除对手,对手会一个个将他的人马全部铲除掉的。
夜深人静时,兰可被他折腾到哭!
第二天,当兰可醒来的时候,沈君漠,已经没在这儿了,她坐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有些呆愣。
与此同时,在沈氏的公司内,沈君漠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办公椅上。
对面,是沈清风与沈如初在站着。
看着他们两人,沈君漠面无表情的,曾经,他跟这两个人闹过矛盾,然而,母亲的死,却是让三人再一次团结。
这时,只见沈如初汇报着。
“官司打不赢,父亲背后搞鬼,并且,他一句正当自卫的理由,就让我们无从下手。”
听着这话,沈君漠面无表情的。
嗯,的确,当时父亲那样的做法,在外人看来,的确算是正当自卫,母亲,被他小小地利用了一把而已。
沈君漠点点头,他看向沈清风,冷淡地问。
“白忆情那边怎样?”
闻言,沈清风点了点头,应。
“最近没什么动静,好像,是处于观望中。”
闻言,沈君漠一冷笑,观望中吗?嗯,观望中,便证明着,她们没有方向。
意识到这点,沈君漠看着二弟,淡淡地命令。
“多跟她们联络一下,尽量将人马拉到我们这边来。”
现在,他要用最快的时间,来将父亲踢下台,只要股份数额超过父亲的,那么,就可以了。
沈清风听了,他点点头,应。
“是。”
这旁,沈君漠似乎有些累,他挥挥手,命令着。
“都退下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不曾想,话才刚说完,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却是传来,带着冷笑。
“沈君漠!”
闻言,沈君漠应声看向那门口,而那扇门,也被人给推开了,是叶宇,他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一份子了,所以,也有权在公司里出入。
看着叶宇,沈君漠一挑眉,叫。
“叶宇?”
叫完后,沈君漠似乎觉得自己叫错了,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纠正着自己。
“沈宇!”
那旁,叶宇听到这个名字,他双眼眯了眯。
虽然他已经是沈家的一份子了,可,沈这个姓,却是让他觉得恶心,他宁愿别人叫自己叶宇,也不要别人叫他沈宇。
沈清风见叶宇进来了,他不高兴地略略皱眉,挑眉问。
“你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这旁的沈如初,她直接赶人,指着那门口,冷冷地命令。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