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真的是这样的,她的阿洵回来了。
这是梦吧。
如果是梦,那她就不想醒来。
就任由着那熟悉的人抱着她上了车,她还睡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了。
她是被一个男人放在床上的,软软的席梦思大床,那上面曾经有过冷慕洵的身形,这是他的房间,如今,却被她占据了,可他不管,也不回来,就是一去不复返的消失了。
他真残忍。
“阿洵……”就在那人松开她就要离开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抓过去,不行,不能让他走。
“乖,你喝多了,睡吧,睡着了,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也会是一个好日子。”
后来,她好象睡着了。
后来,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她醒了,头有点痛,可是看着窗外的天还真的是一个好天气。
恍恍惚惚的还记得昨天那人的话,可那好日子却不是属于她的,是属于白玲玲和白墨宇的。
“妈咪,快起床,咱们要去参加婚礼了,我和诗诗要做伴童,妈咪你做啥?”
“不知道。”她孩子都这么大了,都上小学了,怎么也不能当人家伴娘了,那有点不伦不类。
“妈咪,这可是小姨的婚礼,她说不能迟到的,不然,她不分糖果给我们吃。”
她的头还痛,“不分就不分,妈咪给你们买最好的。”
“妈咪,那不一样哟,婚礼上的糖都沾着喜气,也会把幸福传染给别人的,还有哟,小姨说她今天还要当众抛花呢,到时候抛到谁身边,谁就会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
听了这话,晚秋的心一跳,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她想是那下一任,万一真要是被她接到了抛花,那她就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这一刻,她突然就信起了这些,飞快的从床上跳起来,化妆,换衣服,快得是如此的迫切,甚至想最好到了婚礼现场立码就有白玲玲抛花的活动,不过又一想那不对呀,程序不对,据说新娘子抛花都是在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抛的,她太心急了。
于是,她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可是,那两个小女孩却是左催右催,她不积极,她们积极。
开着车,后排座位上坐着诗诗和果果,穿得可漂亮了,她嘟着嘴,“谁给你们买的新衣服?”
“奶奶和外婆一起买的。”
居然还背着她,真讨厌。
“她们人呢?”
“早就走了呀,天一亮就集体出发了,就我们两个等着你,妈妈,你好懒,真懒,懒虫。”说着,拿着小手指在脸上刮一刮,“丢丢丢,飞机大炮打不透。”
她一皱眉,“我愿意。”
“哈哈,妈咪,你现在好象年轻了十几岁。”
嗯,这话她爱听,人也一下子松快起来,转着方向盘,晚秋瞄了一眼后视镜里已经长大了的却还是被冠上‘小’字的两个丫头,“你们两个这么大了不会真是要做伴童吧?”
“为什么不要?”
“那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做的事,你们两个太大了,不适合。”
“真的是这样吗?可小姨说不是,还要我们穿着漂漂亮亮的,不然她不依。”
“好吧好吧,她说得对,做伴童就做伴童,不过,一会儿到了要乖乖的,不许撒野一样到处乱跑。”
“知道了,妈咪,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晚秋的心一跳,抿了一下唇,然后很镇定的说道:“我一直在家。”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昨晚半夜我起夜去厕所的时候还看到有人抱着妈咪你进房间呢。”
“真的?”她转着眉头想了一想,好象真的有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时的她是迷迷糊糊的。
“真的,我真看见了,那人抱着你,我很生气。”
“为什么生气呀?”
“那是个男人。”
“喂喂喂,小孩子不许男人女人的。”
“真的是个男人啦。”
她的心又一猛跳,“也许是送我回来的司机吧,你怎么不帮妈妈赶走他呢?”
“奶奶不许,奶奶推着我进房间里睡了,她说她会赶走那个人,后来,我就睡着了。”
什么跟什么呀,她压根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不过低头嗅嗅,她身上真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若不是才冲了个澡,只怕那味道会更重。
到了,把车停下来,婚礼的现场人可真多,明明时间那么赶,不过看样子却是挺隆重的,一手牵着诗诗一手牵着果果,两个小丫头漂亮的要命,不住的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向她们娘三个瞟过来。
晚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她今天不是主角是配角,她不喜欢那不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姐,你来了呀。”
“嗯,真漂亮。”晚秋扫向站在面前的白玲玲和白墨宇,他们正在迎接客人,只是有点纳闷,“玲玲,你怎么没穿那天我帮你选定的婚纱呀?”
“选了,在试衣间里,先穿这件,一会儿再穿那件,两件都漂亮,我就都要了。”
晚秋捏捏白玲玲的鼻子,“真贪心。”
“姐姐,时间也快到了,你陪我去试衣间吧,好不好?”
又来了,“不好。”
“姐姐你怎么这么残忍呢,现在我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就不跟你住一起了,你就不难过吗?”
“有什么难过的,你要是想回来,坐个车一会儿就到家了,天天让我看着你这张脸,我才受不了呢。”
“姐姐,可我今天大婚,你陪我不好吗?”
眉头皱了几皱,她就是心太软,她不忍心拂了白玲玲的意,扫了一眼白墨宇,“把你的新娘子借我用用。”
“嗯,我把玲玲交给你了。”
两个女人到了化妆间的门前,可才进了门里白玲玲就捂着嘴跑出去了,“姐姐,我又要吐了。”
晚秋无语的摇摇头,若是婚礼现场白玲玲当众吐了,那可怎么办?那一定糗大了,正神思间,突然间发觉了不对,她的人被摁在了转椅上,两个化妆师不由分说就替她化起了妆,一步步,细致到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