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用。”
“那你说,你们也早知道这个大毒枭,你们抓到他了吗?如果早抓到了,我也就不用辛苦三年这么拼命的赚钱了,指望你们根本没用。”她冷声低喝,然后沉重的站起身,手上是手铐,脚上也被带了脚镣,重重的压着她的身体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阿洵,他知道了吗?
阿洵,他会不会出现呢?
靠在单间冰冷的墙壁上,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外面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可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
说完了那些她该说的话,她便再也不回答任何人的审讯了,数着时间,她进来已经一天一夜了,除了这里的警察她没有见到任何人。
妈妈一定很不放心她吧,真怕妈妈的心脏病犯了呀。
可是明明就在同一座城市里,此刻她却没了自由。
什么消息也没有。
一室的幽暗,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了,这样的绝食就象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只是疲惫却在每天夜里过早的袭击了她,让她不由自主的睡下,却又总是被惊醒,可醒来,周遭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落落的,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第四天,那是她最不喜欢的数字四,那个字的谐音是每个人都会怕的劫数。
天亮了没多久,没有玻璃只有铁栅栏的窗子飘进了清新的空气,她怔怔的透过一角望着窗外的远天,这个时候诗诗和果果正在上学的路上吧,她们一定已经知道妈妈不见了,这时候的她们有没有哭呢?
真的好担心呀。
门,便在这时响起了开门声,她下意识的抬首望去,女警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仲晚秋,出来。”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几天没吃饭了,半步也不想走,于是,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仲晚秋,让你出来,听见没有?”
晚秋有气无力的道:“做什么去?”案子还没审,她也就只说了那些,这些人要干什么呢?
“有人来看你。”
“谁?”
“去了就知道了。”
“不去。”谁知道是哪个阿猫阿狗,万一要是敏敏或者是靳若雪呢,那她不是晦气了,不去,绝对的不去,因为这几天她不是闲着的啥也没想,而是想了很多很多,她觉得那些货被告了一定与敏敏或者靳若雪脱不了干系,就是那两个女人一直恨她入骨。
“去不去随你,可若是不去,你不要后悔。”那女警说着就势的就要关门然后离开。
蓦的,晚秋的脑海里闪过冷慕洵的面容。
三年了,他离开她三年了。
难道是他按照约定来见她了?
一瞬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人也一下子有了精神,扶着床沿站起来,“是男的是女的?”她问,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女警,似乎是要从她的脸上寻找到什么蛛丝蚂迹来。
“我不知道,是有人通知我来带人的,都说了,你见了就知道了。”
只再略略的犹疑了一下,晚秋便下定决心的道:“好,我跟你去。”
脚镣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每走一步那声音都是煎熬,第四天了,终于有人被准许来看她了,阿洵,一定要是你呀。
越是接近会见室她的心跳便愈发的跳得厉害,那怦怦而响的感觉让她的思念一下子疯涨,她是真的很想他。
引路的女警停了下来,然后推开了那道门,向她道:“记住,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墙上有挂钟。”
她点点头,便抬步就要跨过那道门槛,脚步越来越沉重,可是眸光却是不迟疑的扫向室内。
幽暗的会见室内,一个人影背对着她而坐,以为是他,却不想根本不是,她失望极了,转身就要离开,她谁也不想见。
“晚秋,我是千晴呀,千晴你也不见吗?”
那声千晴让她顿足而立,“你来见我做什么?”害她空欢喜了一场,害她以为是冷慕洵来看她了。
“你不想出去?”千晴走到她面前低声问道。
“不想。”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要不是冷慕洵前来,她就不想出去,她甚至感谢这里的人把她关押了起来,瞧瞧,他虽然没有亲自来,可是娄千晴就代表是他的人的,娄千晴可是他发小的女人,虽然,她现在也不确定娄千晴与沙逸轩的关系是不是还是好着的。
“孩子也不管了?”
“是。”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想办法送诗诗和果果出国,反正她们在哪儿也见不到妈咪,还不如从小就送去国外历练历练。”
“娄千晴,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呀?你瞧瞧那两个孩子,没爹疼也没妈疼,天天哭,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娄千晴,你说什么?”
“我说诗诗和果果呀,你不是不管吗,那就不要听,我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千晴,她们真的天天哭吗?”
娄千晴看着她真急了,这才“扑哧”一笑,“仲晚秋,我骗你的,诗诗和果果好着呢,我说我要来看你,她们还送了小礼物让我带给你呢。”
“在哪儿?”她的眼神发亮,是那么的期待诗诗和果果的礼物。
“给你看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好好吃饭,你放心,过几天你就能出去了。”
“真的?”
“真的。”
她却急了,“我不要出去。”
“仲晚秋,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是不是在说胡话,正常人没人有喜欢这地儿的,你怎么居然不想出去?”
“我说不要就不要。”
娄千晴摸上了她的额头,“是不是因为他?”
“他,在哪儿?”
眼看着自己一提起冷慕洵晚秋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娄千晴的心便已了然,“他说了,他答应你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忘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