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客房的衣柜,里面竟然有她之前住在这里的衣服,白墨宇,他竟是一直为她保留着这个房间。
心口,都是感动。
可此刻,她必须要去拿到那两份协议,那是关乎她自由的协议。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凌晨,让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换好了衣服就飞快的出门,手中扬着车钥匙,那辆甲壳虫正安静的呆在白家的车库里,只是一旁却是空着的,看来这个夜白府里离开的不止是她,还是有白墨宇。
大年初四,他很忙吗?
来不及想,晚秋便启动了车子,她需要全神贯注,因为,她是新手。
大开着车窗,让夜风拂去她的困乏与嗑睡虫,人才渐渐的精神了些。
还是大过年的,路上的车并不多,大家都闷在家里打牌或者看电视了吧。
瞧着时间,就要十一点了,那男人居然醒得这么早,他就不困吗?
他是铁打的吗?
越想越是恼火,人与人真的不能比,她怎么就那么困呢。
咬了咬唇,让自己多少精神一些,这样的状况开车,又没有人来护航,她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了。
车子开得极慢,也让她心急如焚,就怕时间过了凌晨冷慕洵就真的不把协议还给他了,那男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从前,他还不是为了敏秋而利用她了吗?
在他眼里,她除了利用之外就是诗诗和果果的妈咪了。
“唉……”一声叹息,她觉得去见他自己好傻,可是不去,那就更傻,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要呢,说死也要要回来。
车子终于停在别墅前的时候,她才发觉她的手心都是汗意。
推开车门,大步的走向别墅的大厅玻璃门,从她的车子一靠近别墅,外面的铁门就开启了,显见的,冷慕洵早就交待了守门的人,让她得以长驱直入,甚至不用通报。
许久没有来这里了,还记得第一次来时是因为爷爷,可爷爷已经走了许多年了。
他会为了爷爷,为了敏秋,却从来也没有为了她。
门开,大厅的沙发上男人邪魅的靠在沙发上,手中是一个高脚杯,透明的让她看不出里面是不是有液体。
“嗨!”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尽可能的让自己自然些,再见到他,她突然的觉得有些局促,竟是有些心慌。
不要,不要慌,他没什么可怕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缓步向他走去,就象是一个天使在步向野兽。
看到她进来,男人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仲晚秋,你晚了十秒钟。”无辜的摊摊手,“我想,我不能还给你了。”
“不,从车子驶进别墅就开始算时间的,所以冷慕洵你不能食言。”他把她当什么,一点尊重也没有吗。
微笑漾在唇角,冷慕洵突然间发现女人急起来的样子也挺迷人的,“急什么,坐吧。”
她不坐,而是冲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抢下了他手中的高脚杯,“嘭”,高脚杯重重的落在茶几上,“还给我。”
“你晚了十秒钟,这是事实,总不能就这么一句就让我还给你吧。”
他的口气似乎是松动了些,似乎有还给她的可能,“冷慕洵,你说,你又要什么条件?”她开始想象,他一定又要卑鄙无耻,让她不愿。
“坐吧。”他却从容的指着对面的沙发,“你坐那儿,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一屁`股坐下,如果不是东西在他手上,她恨不得抽他两耳光,巴巴的把她骗来了,现在居然说她晚了十秒钟就要不还给她了,“快说,我要回去了。”
“回白府吗?”
“是的。”孩子们在那儿,她也只能先暂时住在那里,明天就打算回去的,可被冷慕洵这一问,就好象她与白墨宇之间有什么猫腻似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说过,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晚秋,白墨宇那个人你惹不起。”慢条斯理的将他自己的酒杯注满了,然后又倒了一杯,再推到她的面前,“你随意。”他说完,却将自己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端起来就喝,也许喝多了她就有胆跟他叫板了,今晚上,那两份带给她恶梦一样的协议她一定要讨回来。
红酒有些甜,是那种最适合女人喝的酒,一口干了,喉咙里窜起一股细腻的热流,让她有些口干舌燥,竟是,还想喝,伸手就要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可是才握住瓶颈的手却被一按,他的大手温暖的压着了她的,“一杯就好了,喝多了一会儿开车不安全。”
他倒是体贴,可说的也绝对正确,压制着心头的怒气,她道:“怎么样你才会还给我。”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再放她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她的小手衬着他的手看起来尤其的厚实,她看到了垂首看着她手的男人的喉结开始轻轻涌动,“仲晚秋,明天一起去火山岛,带着孩子们。”
“只要我和孩子们去了,你就还给我?”她有些诧异,竟不想他会是这样的要求。
“是的。”
“可我不想以你妻子的身份去,半年了,她的身份在T市人的视野中也淡去了吧。”
“你是自由的。”他淡淡语,忽而抬首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她,随即略带嘲讽的道:“别怕,我们没领过证。”
是的,他们从来也没有领过结婚证,“几天?”她问,什么都要提前问清楚了,别把自己又卖给他很多天。
“三天。”今天初四,过了三天就是初八,那天,他要上班了,他是男人,是冷氏的总裁,他有他的责任,这个年,前面的三天为了敏秋,后面的三天就为了孩子们吧。
也许快乐可以压下血腥的味道,初一的血腥真的给他不好的兆头,就象是随时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他的心始终都不踏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