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狂仙儿的双眼射出精光,似笑非笑的盯着苏晚珍,转眼就变得柔弱不堪。
被踢飞的婢女正好落到了苏晚珍的身边,苏晚珍,抓过那婢女的手,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的刺了下去……
可她的双眼,却紧紧的盯着狂仙儿。
却看到她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一股凉意瞬间由脚底升起!
另一侧,太后抓住了风秋瑾,然,安德全欺身上前,包括齐将军在内,一前一后攻向太后。
风秋瑾却被太后拿来当了耙子,齐将军每每都停下攻击,怎么说,看在风老将军的份上,他也不能下死手。
但,安德全却不同,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上官钰!
所以风秋瑾几乎没被他打死,直到逼着太后不得不将风秋瑾扔出去为止!
而此时的风秋瑾已满身是伤!
她从来没有想到,太后的武功会那么好,更没有想到,安德全根本没有拿她当主子!
一口鲜血吐出来,风秋瑾苦笑一下,这内伤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可恶!
在没有风秋瑾做耙子的前提下,太后最终还是被擒住了。
周将军的人头也滚落下来,太后党,一并被灭!
这个时候,却见宫门处走来一身明黄色衣物的男子,他嘴角含着邪气的笑容,脚步轻快,身后跟着大批官员,不是上官钰又是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上官钰则坐到上首,只是看着太后,他笑的好不轻松,“母后,这是怎么了?”
秋氏笑了两下,“上官钰又何必假腥腥的呢,我辰儿在哪?”
“母后还真是心急,既然这么想见六弟,那么,朕就成全你!来人,将六弟逞上来!”
只这一句话,太后的心瞬间冰凉冰凉。
却见小李子捧着一个包布,送到了太后的面前,那包布的下面,血还在滴着……
小李子将包布打开,上官辰死不瞑目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太后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辰儿……辰儿……”
上官钰看着太后,这一幕,是发自她的内心深处的,这个世上,也只有上官辰,是她真的爱的吧!
哪怕父皇爱她如厮,可她的心却是冷的,谁也捂不热。
太后抱着上官辰的头,失声痛哭,“娘说了,要忍的,要忍的,可你怎么就不听,辰儿,娘的辰儿……”
忍?
上官钰嗤笑了一下,‘忍’字心头一把‘刀’,他从十二岁离开京城就开始忍了,这个字,别人不懂,可是他却很明白,说出来很容易,可是真正能做到的,这个世上,又有几人?
太后,她忍了一辈子,可是到头来,她却为了她的儿子,不得不在时机不成熟的前提下,冒险行事。
而上官辰,他只忍了大半年就忍不住了!
呵呵,忍字,是一个可以将人血吸光的字,更是一个能将人折磨疯的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辰儿,为什么?”
“这个就要问问母后了,到底为什么?”
上官钰支着头,看着她,眼里是嗜血的光芒!
“上官钰,这皇位本就是辰儿的,可如今,你已坐到上位,又何必对辰儿穷追不舍……”
“母后,是儿臣逼着六弟动手的吗?”
“你若没有将辰儿的朝臣收为己用,没有砍断他的手脚,他会谋反吗?”
“太后,你还真是好无理!什么叫他的朝臣?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朕的臣子,你说他们是六弟的,那六弟又是谁?你说朕抢了你儿子的皇位,可是,若不是你,朕会在十二岁离开京城失了马上就要到手的太子之位吗?”
上官钰站了起来,来到太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然,地上跪着的百官,一个个的头也不敢抬,因为东岳至高无上的两位,现在说的都是些宫庭丑闻!
嫡母,庶子,嫡子之间的皇位之争!
果然,太后接过话,“那是因为你母妃做孽!”
上官钰不屑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坐了回去。
“呵呵,是不是我母妃做孽太后心里清楚的紧!我母妃只是性子刚直一些,可是她却是有血性的,她宁肯死,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所以,这皇位,本就是朕的,又何来朕抢了六弟的皇位!”
“你胡说,你母亲害死了嫡皇子,害死了五公主……”
“太后,嫡皇子先天性缺失,出生后就知活不久的,这一点,你比谁都知道都明白,但是,他却提前死了,而你却没能算计好,所以,你有心将矛头指向我母妃,可你却没有证据!而五公主,那是你杀的!可十二年来,你与我母妃相处如姐妹,想要算计我母妃你易如反掌!说什么你将六弟与五公主放错了位置,可笑至极!”
太后听到上官钰的话,却突然笑了,“哈哈……”
然太后突然停了下来,“上官钰难道你一直都不好奇,为什么先皇不立太子吗?”
对于这一点,很多朝臣都不明白,皇上一直在栽培着六王,按理说早就应该立他为皇储了,可是,哪怕就是到死的时候他也未提一字!
“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亏!”上官钰轻声的说道,却让太后呆住了。
随后太后撇嘴笑了一下,“不错,世人都道先皇爱我如厮,可我却知道,先皇这一生,唯一爱的人也只有荣妃一个!所以,我恨!当日我们一同遇到还是太子的先皇,我自认美貌、才情都高于你母亲数倍,可你母亲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却深深的吸引住了先皇!哪怕为了大位,他娶我为皇后,看似爱我,可他的心里却只有你母亲一人!就连后来的梅妃,也因为你母亲一句话,他便对她尊敬有佳!”
上官钰嘴角挑了一下,“我知道!”
太后愣住,“你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立太子却在死的时候让我那般轻晚找到遗诏的原因。当年,我母妃被你陷害,如果不将我母妃关起来,那么你便会下毒手,只有先关起来,那看似惩罚,实则却是一种保护!只是我母妃她一直都不肯相信,父皇爱的是她而以,因为她没自信,性子又直,怒极攻心,以死明志。而你,原本是想将我一起除掉,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人能跟老六争皇位了,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我母妃会撞死,所以,先皇痛失所爱之余,一则将我流放,二则就像关起我母妃是一样的道理,算是保护起了我!但是,他以为,那么多年的流放,不闻不问,更不让我回京,是对我最好的安排,可是,我偏不,皇位是我的,我为什么不争?如果我不争,让你们母子坐上这个位置,那么,我便是你们母子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
上官钰说完话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百员,他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一幕幕!
“你竟然都知道?”
“不只这些,还有梅园,那里是父亲与梅妃两人亲自栽种的,你以为是什么,梅妃喜欢寒梅吗?不是,那是因为我母妃当年有个愿望,便是在皇宫的一角,建立最大的梅园,因为她说,寒梅的性子像她!呵呵,想来,这些小事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太后瞬间跌坐到地上,“是啊,梅妃与你母亲有救命之恩,梅妃入宫后,你母亲就千叮万嘱,要皇上好好的照顾着,皇上便从此对她尊敬有佳,虽然没有独宠,可是她的宠却从来没有断过,每个月里,皇上总有三四天去她的宫里坐坐……呵呵,皇上啊,你将秋乔放在何处啊,难道只有秋家的势力吗,所以,在十几年前,你大权稳固,便开始削减秋家,到最后秋家告老还乡吗……皇上……”
太后仰头叫着,她的心好痛啊,明明这一切她都知道,可是如今被人扒出来,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受不了啊!
她爱他,爱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啊——!”
太后抱着上官辰的头驴,飞身而起撞到了柱子上,鲜血模糊,可她却笑了,揭起嘴角轻轻的溢出了三个字:“解脱了……”
“皇上,请您节哀!”却在这时,一直垂着头的‘容靖’双眼通红的说了一句。
一时间,满地的官员精神都为之一颤,这是丑闻啊,皇上有心让大家知道,那也就是说,这事再传出去,每个人都讨不到好果子吃,还是糊涂些吧,全当不知道,于是紧跟着便道,“皇上请节哀……”
“皇上,叛贼全部被灭……”
“上天保佑,天佑东岳……”
上官钰却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太后,他终于可以放心了,是吗?
“皇上……”
却在这时,众人听到苏晚珍痛苦的叫声。
上官钰转头,就看到苏晚珍身下是一片血色,正努力的向这边爬来,而狂仙儿却晕到在月荷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狂仙儿出了什么事,却在看到月荷摇头后,才顿了一下。
“皇后……”
上官钰嗓子发紧,然,却“深情意浓”快速来到她的跟前,将她抱了起来。
只是,目光却从狂仙儿的身上扫过。
苏晚珍本想嘲讽两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狂仙儿晕倒了,而她却不得不正视一件事,那便是永和宫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占据了上官钰铁一般不可入侵的心呢?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伤的这么重?”上官钰低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问着苏晚珍。
那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这,这叛军太过残忍,何止是臣妾,许多妹妹都受了伤……”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狂仙儿尖叫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啊——”
“柔儿……”
上官钰本是抱着苏晚珍的,却在这个时候,急忙将她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大步来到她的身前。
他不想再装了,装着不宠爱她,他却是极其痛苦的。
再加上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然看到何怜玉那不堪的尸体,他放弃了,哪怕是将她放在明处,他相信,自己也可以很好的保护她。
“皇上,皇上,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他们说,要将你乱箭射死,臣妾好怕。”狂仙儿双手胡乱的在上官钰的身上摸着,眼睛更是将他从上看到下,最后看着他的脸,自己的脸上才现出了惊喜,“皇上,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