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儿打断了他的话,而称呼也变了。
从直呼凤黑染到师父,这至少说明,从此时起,狂仙儿只拿他当师父看,而不是伙伴不是朋友!
凤墨染眉头紧皱,他突然对这个称呼很不喜欢!
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她的疏离。
凤黑染垂着头,北幽他确实是要回去,不只是他,还有迟墨,有些事,该解开了。
狂仙儿转身看着凤墨染,“师父早去早回,而这府里,可以教给子绍打理。”
说完话,狂仙儿走入了夜色。
从秘道回到永和宫,大床上上官钰还在熟睡,狂仙儿一袭淡紫色睡衣,眼睛一迷,将小指甲中的药粉弹入烛火中,随后爬上了床,将上官钰的胳膊绕到自己的身上,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子……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上官钰睁开了眼睛,在感觉到来自身边均匀的呼息后,上官钰扬起了嘴角,随后轻轻的抬起狂仙儿的头,将胳膊拿了出来。
轻手轻脚刚刚下了床,床上的美人就动了一下,喃喃的唤了一声,“皇上……”。
上官钰心低顿时现出满足。
刚走了一步,狂仙儿就坐了起来,一双朦胧的大眼,看着上官钰,“皇上,您要上朝了吗?”
上官钰又跳到床上,“乖,你好好睡,早朝后,我过来陪你一起用膳。”
“皇上……”
狂仙儿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小女人娇态十足!
惹的上官钰心下一阵荡漾。
“皇上,上朝吧,臣妾等您一起用早膳!”狂仙儿却在这个时候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上官钰点点她的鼻子,随后走出了内殿,安德全着小太监们,赶忙给他洗漱换衣,之后起驾去上朝!
上官钰走是走了,可是心里却总是挂念着狂仙儿,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心底就像是揣了一只猫,挠着他的心。
然而这一日上官钰下了朝并未到永和官中用膳,因为太后病重了。
上官钰眼神冰冷,看着病床上的太后秋氏,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
上官辰与六公主上官明珠立在身旁,眼泪婆娑着。
她可不希望太后有个好歹,不然,她与空靖的婚事就更加不可能了!
风秋瑾已经在此侍疾几个月了,而最近宫中的风波都离她远远的,虽然没有上官钰在身边可是风秋瑾突然觉得这不外呼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再看上官钰眼里少了怨怼,多了丝情素。
“陈大人,母后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院陈院判,带着太医院一众太医都垂下了头,只两上字回复,顽疾!
可这两个字,说了几个月了,可她仍然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上官钰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马上就到了太后的生辰了,不管用多少药材,都要将太后的病医好。”
“皇上……”
太后秋氏虚弱的唤了一声。
上官钰急忙来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母后……”
好一对母慈子孝!
“钰儿,哀家的身子怕是不成了,你登基以来,爱戴百姓,体恤朝臣,是东岳的福,东岳有你,先皇地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母后您快别说了,儿子做的还不够好,还没有给您进孝,再说太医也说了,您这病只是顽疾,多养养必会好起来的。”
上官钰伸手擦去眼边的湿润。
太后的眼泪也流了下来,“钰儿,辰儿年龄小,要是做借了事你不要怪他,他是你亲弟弟,亲兄弟要团结起来才能保卫家园的……咳咳……明珠的年龄也到了,她的婚事你该多考虑一下了……”
太后越说越无力,而她这话明显是透着交待后事的感觉。
上官辰看着秋氏眼里是一片暗淡,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官钰在秋氏每说一句话后,都点着头应着,一个好儿子的戏让他做的很足!
秋氏的气息越来越弱,正在这个时候,春晓匆匆的跑了进来,“皇上,臣妾求了秦御医一味药,不知能不能救下太后……”
上官钰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春晓晶亮的眼睛,还有手里紧捏的药瓶,快速的做了决定,“还不快将药逞上来。”
但是上官钰的话是这般的说,可他看向春晓的眼神却含了无数杀气!
而上官辰听到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春晓,眼里含着无数感激!
苏晚珍眉头紧皱,春晓难不成被六王收买了?
上官钰拿过药瓶倒出了药丸,亲自扶着太皇秋氏吃了下去,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想捏碎药丸的冲动!
而春晓,她随苏晚珍嫁入王府,她对上官钰虽然迷恋,可她更不傻,她清楚的知道上官钰的为人,但是,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
要知道,现在谁人不知东岳皇宫中,有一位北幽来的御医,他医术了得,就连太医院的众太医们,也都对他俯首称臣,可太后病重,上官钰却从没有着人请他过来的意思,这是一个纰漏,万一那些言官们揪住这一处把柄不放怎么办?
所以当她看到秦红莲的时候,她心微转,急忙上前,好说歹说,才求了他一味药,他说虽然不知道太后是什么病,但是保病还是可以的!
所以,春晓拿了药急火火的跑了进来。
果然,太后吃下药没多久脸色就缓合了些许,而后呼吸平稳,渐渐的陷入了梦乡,睡熟了!
上官钰忍着暴怒,出了慈宁宫,倒是让上官辰留了下来,因为面子上需要!
夜里,上官钰点了春晓的牌子,春晓一脸欢喜,收拾妥当,等在那里。
上官钰憋了一天的气,终于在掌灯后,离开了静心殿,去了福安宫发泄了出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春晓带着宫人跪迎下去。
上官钰挥了手,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到了椅子上。
安德全急忙招手,妙菱妙莲带着众人就离开了。
春晓来到上官钰的身边,“皇上……”
“啪!”
毫无预兆的,上官钰一个耳光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春晓被打的一晃,就撞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桌子角顶上后腰,那痛,瞬间袭便全身。
上官钰阴郁着一张脸,上前一把掐住了春晓的脖子,就势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撕开春晓的衣服,一边问道:“上官辰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忍不住的背叛朕与皇后……”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不懂您在说什么?”
春晓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后腰本来被撞的那一下就很痛,又被上官钰就这么按了下去,她感觉她的腰都快断了!
而且这与她想要的宠幸根本不一样。
可是现在,她不只是腰痛,但她却咬着唇,不让泪流下。
上官钰俯身看她,双眼一眯,大手向下探去,转眼间,春晓的裤子便被上官钰撕的粉碎!
“不懂?春晓,你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被上官辰收买的?不然,以你一个被贬入浣衣局的丫头,如何能从宫里逃出去,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猎场,还是历来皇上守猎的深山?”
春晓脸色顿时一白,她从来没有想过上官钰会这样粗鲁!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冷气瞬间袭便全身。
可是看着上官钰阴冷毫无感情的双目,春晓打了哆嗦,不管今天她是出于好意搞砸了他的事,还是其它原因,看上官钰的样子,他都没有打算放过她,可是她不想死!
于是春晓一咬牙:“皇上,臣妾没有与六王勾结。不管您信与不信臣妾今天都会告诉您实情!”
上官钰嘲笑一下,“本来,朕与皇后都在想,怎么你赶到猎场的时间那般的准确,怎么那箭不早一步发射,也不晚一步射出来,偏偏要等到你将事情说完,转了身了才射出来呢,又正好死不死的刺入了你的肩膀?”
春晓身上的痛已无法言语,可是脖子被掐的,她快上不来气了,死亡的恐惧让她不顾一切,“皇上,这一切都是柔妃安排的,是她,她一早就让人将奴婢从宫里偷出去了……”
对于奴婢这个自称她用了太多年了,所以一紧张什么臣妾,皇妃的,都没有命来的值钱!
“死到临头还要拉一个垫背的……”上官钰轻轻的说了,而且他在笑。
“皇上,奴婢没有说假话,是柔妃,自从臣妾前次被贬之后,她就让那个叫青檬的婢女没事到浣衣局取衣服的时候与臣妾拉近关系……”
春晓急急的说道。
上官钰看着着,冰冷的眼睛,一丝感情都没有,“与一个被贬的宫女拉近关系,还真是个好故事,你说是你不会编还是她太闲了……”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后来,就是在秋猎的时候,那天早上奴婢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固定的时间有人送来吃食,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将奴婢绑了出去送到了深山里,又让我说了那一番话,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放的箭啊……”
春晓原来是想将这些话留到上官钰宠幸了她之后,想用来挑拨上官钰与狂仙儿的,她想的很好,只要上官钰肯宠幸她,她就有办法让上官钰迷上她的身体,因为她有一味药,一个苏晚珍调的助情香!然后她会将在她前面耀武扬威的人一个一个的除去,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如今的她只想保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