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侧过头却仍然没有离开她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唇,只是那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这便是她失魂落魄的原因吗?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为了他而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而她这个费劲了一切心思要嫁进王府里的女人本应是最该争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她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还看!人已经走了!”终于他耐心全失,厌恶的将她推开。
“王爷玩够了吗?如果玩够了就让我离开吧!或者直接将毒害梦沁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她似乎失了力气,连说话都不屑于和他说了。
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黑眸掠过一丝暗芒:“刖芳菲,你不是非要嫁进王府吗?为了嫁进王府你无所不用其极,将我的颜儿逼走,现在你成功了,本王如你所愿,现在你却和本王说要离开!我琉瑾裕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弄!”
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仍然没有忘记那一声“颜儿”唤起来有多么的心碎,颜儿,是她逼走的吗?
“你给本王呆在这里永远也休想离开!”
她踉跄了几步,膝盖抵在地上,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看着她那张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来由的他将她拽到墙壁上有力的膝盖迅速分开她的双腿找寻着中间柔软的花核。
“看来你似乎忘了你的本分只是给本王暖、榻的!”
她面如死灰抬眸无神的看着他,这刻终于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对她如此残暴。就在他伸手撤下女子下摆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厮焦急的声音:“不好了王爷,魅儿姑娘晕倒了!”
那人话音刚落,已经探到她私、处的大手蓦然抽离,几乎是毫不犹豫如一阵风般将木门踢开飞身离去。适才她单薄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
摄政王府,青苔院。
“魅儿!”凤塌前瑾裕疼惜的将女子柔软的身子抱在怀中,眉宇间拧着一股很深的惧意。
“裕,魅儿姑娘的心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你不该把她从西域接到这里来,这样无异于加重了魅儿姑娘发病的次数。”冷鸢站在一旁不理瑾裕难看的脸色,执意将心中的话全盘托出。
“这不关裕的事,都是我执意要跟在裕的身边。”魅儿哑着声音将脸藏匿于瑾裕的胸膛前轻轻磨蹭着。
瑾裕慢慢抚摸着女子顺滑的青丝,眼眸却越加深沉,他还在暗恼方才的失控,要不是知道魅儿晕倒了的话他恐怕这会已经……想到这里瑾裕怒瞪了一眼冷鸢,他来到这里时魅儿已经醒了过来,想来是冷鸢故意借此机会支走他!暗暗压下心中的怒火,瑾裕温柔的将魅儿的肩膀靠在床头:“魅儿,你放心在这里住下,本王已经命人将西域‘圣泉’里的水运到京师来了。以后你可以在青苔院里用‘圣水’沐浴缓解疼痛。”
“裕,魅儿亏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你不应该对魅儿这么好!”
“魅儿,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你好是应该的!”瑾裕轻轻摩挲着女子柔美的脸颊满是宠溺。
魅儿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红晕,暗暗锤了一下他示意还有外人在场,当即瑾裕勾唇轻笑抬眸看向冷鸢。
冷鸢正坐在书案旁写着手上的药方,像是并未发觉空气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流在流动着,待吹干宣纸上的墨迹适才站了起来将药方递到瑾裕手中:“这副方子配合‘圣水’虽然不能根治魅儿姑娘的病但总归能起到缓解功效,至于彻底的根治之法冷鸢会再想办法!”
“有劳冷公子为魅儿费心了。”
“魅儿姑娘不必多礼,这是冷鸢份内的事情。”说罢便拿起药箱朝外走。
“魅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本王与冷大夫还有些事要谈!”瑾裕见冷鸢的身影已经跨出门去不迭站了起来。
“裕,是因为梦沁姑娘中毒一事吗?”魅儿看着他忽然温声说道。
“魅儿,这件事你也知道了?”瑾裕静静伫立了一会儿似乎略有诧异,困惑地道。
魅儿哀伤地一叹抬眸看向瑾裕,轻轻地道:“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魅儿怎么会不知道!王爷认为这件事与王妃有关吗?”
“王妃!”乍一听到这两个字瑾裕脸上愠怒过了一会才道:“魅儿不知道吗?她早就不是本王的王妃了!”
“裕,这件事魅儿希望裕你能秉公处理,虽然魅儿没有见过她,但是总觉得她不应该是心肠歹毒之人。”
“好了,魅儿你休息吧,本王心中自有分寸!”言罢便让雪容将开好的药方拿去为她准备。
“冷鸢,你站住!”已经出了院子的冷鸢听到身后一句阴冷的声音不由的唇角微勾停在原地静静等着后面的人。
“冷鸢,本王再一次警告你离刖芳菲远点!”身后的声音依然锐气不减。
“如果关乎到人命那冷鸢恕难从命了!”他可以不顾她的安危让她当鱼饵,他却不能做到坐视不管。
瑾裕狭眸眯起,抿着唇,不吭声半晌拂袖离去。
自上次琉瑾裕被关在这里她不知道又过了几日,只是抱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秀眉紧蹙,粉拳紧握,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汗水的痕迹,干裂的嘴唇咬紧着,似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身上松垮垮套着的外袍被她撕掉了一大片用来包裹住脚踝上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原本被链子勒出的血痂经过上次被琉瑾裕用力推倒在地而致使血痂脱落,她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不想让外人小瞧了她而闷声忍住。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木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她有些紧张的向后瑟缩了一下,用手肘撑起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人芳菲心感不妙,唇角却不自觉冷笑出声:“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陷害我毒害梦沁姑娘!”
黑衣人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嘴里逸出一丝阴侧侧的笑声:“从你踏进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原本你早该死了,但是没想到上次却让你逃过一劫离开了王府,但是这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阴森的冷笑,近在耳畔,言罢黑衣人手中多出了一把闪着寒芒的短剑。
“你为何非要除掉我?我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芳菲心下突生一些慌张,面上还是强自镇定,这个时候外面的守卫究竟哪里去了?
黑衣人将短剑拿在手中似乎不急于杀她向门口觑了一眼:“怎么你不知道吗?今天王爷进宫去了,至于王府里的那些侍卫怎么会是我的对手!”黑衣人眼中厉光闪烁看向芳菲,然彼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声响。
“谁?”黑衣人机警的奔到门口将那一抹纤柔的身子抓了过来。待看清来人的面貌时黑衣人惊愕的怔在原地。眼前的女子一袭粉白的衫子,素色碧叶荷花裙,裙脚水纹荡漾,细白的狐裘围在白皙的脖颈间,更显得来人肌肤晶莹如玉,剔透无暇。仿佛严冬里盛开在冰雪上的一朵莲花,不娇不艳,却是出尘无暇,鲜有人所及。此时因为惊惧而面部稍稍抽动,灵动的水眸则深深的望向芳菲。
芳菲同样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这女子与那日在画像上看到的女子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孔,她究竟是谁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凶手的!”看了半晌那女子忽然敛唇笑道,如释重负般长喘了口气:“魅儿这次来果真没白来!芳姑娘你放心吧,有魅儿为芳姑娘你作证相信王爷定然不会再冤枉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