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为什么要这么问?”念儿小心翼翼的道。
“算了,就当娘亲什么都没有说!”她毋须在问下去,很显然念儿对他的好感要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真的将念儿从她身边抢走,她要如何面对?胸口一阵窒息感传来,她摇着头,迫使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
琉瑾裕刚刚躲过了他们四人发来的一掌,忽然听得地下轰隆隆传来闷雷一般的声响越来越响亮,地下的震动也感觉到了,就在这刹那间,洞窟里突然冲出一股浓烟,众人眼前一亮,随着浓烟喷涌出来的不是火焰而是熔浆,就像火热的铁流一般,刺得人眼睛发痛。
“娘亲!”念儿被浓烟一冲,刺的眼睛生痛。流景双眼也是睁不开,被念儿一叫唤的,脚下不稳,竟然一脚摔倒在地。
琉瑾裕见状平身一跃,奋力一跳,来到了两人面前。
“大哥哥!”念儿紧张万分的抓着他。
琉瑾裕顾不得多说,赶忙抓住两人朝洞口跑去,虽然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不至于将整个岛炸毁,但是熔浆一旦爆发,如果不及时离开还是会被滚烫的熔浆烧伤的。
三人刚刚一离开,他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就被熔浆淹没了立足之地,身后传来风神子几人裂人心扉的惨叫声,几人来不及躲开汹涌而来的熔浆,因而被埋在了里面,登时便化作一片飞灰。
三人急忙跑着,这时熔浆不断的从里面冒出来,形成了几股洪流,卷过之处,皆是化成一片白骨,冒起一片青烟。
不知跑了多久,流景手中的假肢忽然被甩在了地上,“等一下!”流景奋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你疯了吗?”琉瑾裕不可理喻的眼神望着他,双拳被握紧,念儿吃痛一声想要叫出来,但是看到他严峻的表情便硬是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望着近在咫尺的假肢,流景欣喜若狂,连忙将其抱在手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熔浆弯弯曲曲如火舌一般的向着她吞噬而来。
电光火石间,腰间被人紧紧握住,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只听他冷斥一声:“你不要命了吗!”
说完便带着念儿和她连忙跑出了洞穴,外面也是乌云密布,笼罩着整个墨龙岛,连阳光也被遮蔽住了,黑云压低,云层反射出熔浆暗淡的红光,就在三人奋力的跑出了洞穴几丈远之外,便是轰隆隆一声巨响……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云雾似乎散掉了,流景感觉脸庞被什么湿湿的东西在**着,缓缓的睁开双眸,正看到小凤在脸庞扑打着翅膀,流景一阵欣喜,双眼定在小凤爪子上的信笺,连忙拿下来打开,是九哥的信!原来九哥已经到了这里,心底莫名的感到一阵舒心,只是侧头一看到旁边那一双怒目时,忽而又暗淡了下来。
腰间被他的大手搂着,身体被温暖的气息包裹,却让她一度透不过气来,念儿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流景面前:“请娘亲责罚孩儿!”
“念儿!”流景双眸溢出一丝水雾,忍了忍,硬是将泪水逼了回去,九哥一定带了人来营救他们,从这里离开,他日便再无相遇之时了,心底一抹酸涩涌上心头,这一刻只是任由他搂着,没有再动。
只是不多时,便有一队人马穿过草丛来到了他们面前,“裕!让你受惊了!”
残月面带歉意的下了马来到他们面前,一眼看到一身女装打扮的流景稍微吃惊了一阵,但也是在一瞬间便敛去,没有多问,但是看着三人如此亲密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人一般,双眸还是那般的酌亮,唇角一抹笑容隐现,却未达眼底。
轻轻的将琉瑾裕扶起,“裕,多亏了你带路才让我顺利找到这批海寇的根据地,等他日启程回朝,我一定会向皇上禀明!”
琉瑾裕冷冷扫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知在思付着什么。
墨龙岛上的大部分海寇已经被残月带来的士兵给围剿了,但是阿桑墨德却失踪了,残月准备再在岛上逗留一晚,若是再找不到他便要放火烧了这岛屿。
用了膳食,流景便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九哥不知道上了岛上没有,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他不肯现身,是因为那些士兵吗?他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念儿已经在琉瑾裕那里呆了一段时间了,她不忍心去打扰他们,这也许是他们父子最后相处的时间了。现在岛上静极了,流景走到门口想出去看看他们父子是如何相处的,但是临开门又退了回去,她害怕一看到他们便忍不下心来,所以又坐回床榻上,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给踹开,阿桑墨德浑身是血的闯了进来,手里的刀片泛着嗜血的光泽向着她逼来。
流景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阿桑墨德,一颗心提了起来,她知道他一定是恨他们将他的老巢给剿灭了,所以才来报仇的。
阿桑墨德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抓起流景:“跟本王走!”
流景不明就里的跟着阿桑墨德走,耳旁也是震耳欲聋的打斗声,看来他的余党正和残月带来的那些士兵周旋,在他的带领下,映入眼帘的近乎是尸体,烟火也把整个墨龙岛给照亮了。
“你妹妹在哪里?”原来阿桑墨德看到流景在这里,却是没有看到她的‘妹妹’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走了出来,准备先抓住她,再从她嘴里知道她‘妹妹’的踪迹。
流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件事,现在对他而言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还想着那个根本不是女人的琉瑾裕。
“你还是走吧,你和他是不可能的!”流景断然拒绝的道。
“你说什么?”阿桑墨德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手腕处传来剧痛,流景忍着说道:“我说你们根本不可能!”
风呼呼的吹着,只有残月没有星空的夜晚是那般寂寥。阿桑墨德紧紧的将流景拽着,一刻也不放松。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足以可以将流景整个人吞噬,显然她的话他极是不相信的。
“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回首望去,两人同时一怔。琉瑾裕一身黑色玄衣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霸道的凌厉之气。
“你,你是谁?”阿桑墨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令他一见钟情,魂牵梦萦的人儿?
“还用本王再重复一遍吗?放了她!”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让流景听的也不免心惊,他说的话虽然是要他放了她,但是语气里蕴含的似乎只是在宣布着他的所有物一般,是不带心的,只是霸道的占有,看不惯别人拥有她而已,这一认知让她一下子暗淡了起来。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阿桑墨德痛苦的不愿去看他,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事实。
“放开她!”琉瑾裕再次冷哼。
但是他的话非但不起作用反而刺激了阿桑墨德,只见他将剑抵在流景的脖子上,身子也跨到了悬崖边,毫不怜香惜玉的道:“是你将官兵引来的?你到底是谁?”
“哼!你还不配知道本王的身份!”一声不屑的音调,邪魅的含笑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是那样的诡异,“你没有资格这样在本王面前这样的说话,想活命的话就放开流景,或是本王会发发善心,留下你一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