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析蹙了蹙眉头没理她,可是走了几十米远的时候,他突然猛地停住。
也是立刻的,他回头,之前的那个姑娘已经没有踪影。
看得出来,她轻功极高,并且,她是认识他的!
她的语气熟稔之极,自发的给他起了个称号。
而一个女子,半夜三更在军营外围的河边沐浴,这一点都不寻常,她究竟是什么人?
又怎么会认识他?
简凝析习惯性的蹙眉思考,突然转身向河边走去。
那里的草地上湿漉漉的,有些被按压的痕迹,而草丛的某一个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枚飞镖。
简凝析伸手捡起,就着月光,看到那飞镖尖端有些血迹,同时飞镖尾部刻着一个简单的图纹...
是那个女子留下的,她刚刚,甚至想杀人灭口?
可这上面的血迹又怎么解释?
简凝析蹙眉分析了一下,终是无果,半晌,他用一条手帕将这枚飞镖收好。
他又眺望了一下泛着幽幽月光的河水。
他终究觉得自己莫名奇妙。
河边,捉鱼,少女白皙的脚,烤鱼...
他理应练武,也不该漫无目的的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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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郁回去时,依然没有惊动军营各处的值夜守卫,只是手疼的她咬紧了牙。
天杀的,她现在很清楚,除了简凝析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并且,一定看到她了!
他本想用飞镖袭击她,但没想到简凝析出现了。
那枚飞镖虽然没有射中她,却在她取衣服时不小心刺到了手。
她本就是个极怕疼的人,扯了衣角包住了手,却仍旧忍不住在心里对那个人臭骂了一顿。
摸黑回到自己的位子,她尽量不弄出声的躺下。
却没料到,隔壁一直平躺着的时麟,此时突然翻了个身,面向了她。
黑暗中,她听到他的声音极低,"你去哪了?"
蓝小郁惊了一跳,她呼吸一哽,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家伙没睡?一直醒着?
"去、去茅房了。"她随意的说道,屏着呼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时麟似乎困极,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熟睡。
蓝小郁轻轻的松了口气,也许他只是梦中醒了,顺口问她一句而已。
她虽然强调自己经常去那里洗澡,但为了安全起见,她最近也不敢再去了。
第二天,往军营运蔬菜的小贩发了个特别的讯号将蓝小郁招了过去。
两人蹲在军营后厨的灶台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说话。
"大当家,你还好吗?我听人说那个大将军十分冷酷暴躁,把人当畜生操练啊。"
小贩头裹着一块布巾,同情的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蓝小郁。
下一秒他就哀叫了一声,蓝小郁送了他一个炒栗子,"说重点,至少你看到的我,还活着。"
"可是,都快不成人形了呀——"
他们那个水灵灵的大当家活生生的变成了个糙汉子...
蓝小郁瞪他一眼,直接问道:"相府的情况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