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打劫~~~
------
证明?楚良伊眨了眨眼,心道这个地方貌似没有结婚证这种具有权威效应的东西吧?那让她那什么来证明?该死的穆子曦貌似也没给过她什么信物啊。
“穆子曦呢?他不在你这里吗?你直接让他出来证明好了。”
琴歌见她说的很是麻利,没有丝毫迟疑的意思,开始有一分信了,但还是不放松分毫,毕竟,现在想要打探他们消息,取他们性命的人,太多了。
他不着痕迹的收了匕首,本是捏着她下巴的手,滑到了她纤细的颈子上,拇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因为紧张惊吓而剧烈跳动的脉搏,一双凤目依旧毫不躲闪的盯着她的眸子,生怕漏掉任何可疑的线索。
“他如果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会换上另外一套说辞了?”琴歌的声音本就如他的琴音一样动听,只可惜这里面掺杂上阴狠,就骤然化作了冰刀,剔透仍在,却冷酷锋利。
微眯着眼仔细的打量面前这张小脸,并不是倾城绝色,却也算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五官端正,柳眉杏目,肤若凝脂,俏丽的鼻子小巧的嘴,尖削的下巴和唇角本是白皙的皮肤上因他用力过猛,而留下了几片显眼的红痕,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慌和倔强,泛着点点泪光,还有屈辱、不甘和委屈……
这双眼睛,太有魅惑人的潜质!
琴歌剑眉微蹙,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女子越表现得如寻常女子一般,便越不寻常。
女人,总是有太多的方式来施展魅惑,以达到目的,手上传来的触感越是美妙,便越说明了对方的处心积虑。
他哥哥穆子曦曾说过楚良伊的想法很特别,特别到竟然不在乎他是否断背,甚至连贞操都可以拿来做交易。而且那楚良伊貌似对他哥并不在意,整日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试问这样的女子,怎会不要命的跑到他这里来自寻晦气?
而且,琴歌绝对相信,穆子曦根本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事和任何人说起,包括那个他刚娶进门一个多月的楚良伊。
所以,她所说的“秘密”,不是谎言,又是什么?
愈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琴歌没来由的怒上心头,茶色眸子中层层叠叠的恨意,不知道都是因谁而起,手上的力度猛的加强。
“咳咳……”
楚良伊本以为匕首的寒凉感消失了,是琴歌已经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危机解除了,却不曾想那松开下颌的手滑到了她的脖颈,狠狠的掐住。
心跳得愈发急促了,窒息感也随之越来越明显,这次楚良伊是真的恐惧了,想喊,无奈脖子被人掐着,根本出不了声音。
她本能的用自己的手掰着琴歌的手,长长的指甲刺进琴歌手背和胳膊上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脚也使劲的蹬踹着,全身都在奋力的挣扎,可是在琴歌绝对强势的力量面前,当她被按在桌子上全然反抗不得的时候,楚良伊再一次感到了无力。
而第一次,是那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洞房花烛夜。
楚良伊用“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琴歌,感觉胸腔和大脑都快要炸了,那是一种有什么东西要蜂拥而出将她胸口撕裂般的痛,脸色愈发的涨红。
而这个时候,楚良伊竟然有一刹那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穆子曦十分的相似,都是那么的狠绝,毫不留情,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退路。
这俩人果真是相爱的吗?她不知道,但却可以确定,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她还想,她真的是穆子曦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到底是因为信而杀她还是因为不信而杀她?她难道说错什么了?不该这么说?还是眼前这个琴歌对她的这个身份很是憎恨,甚至恨到要将其置之死地的地步了吗?
虽然感觉有些是自己自作自受,送上门来堵人家枪口,但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很觉得冤枉,她很乐意退出啊,干嘛商量都不打一个就要她的小命?
楚良伊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身体也要趋近于麻木,倒也不再挣扎。
想她穿过来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这就要结束了吗?她会成为所有穿越女中挂得最快的吧?
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好,也许穿回去,惊醒后不过南柯一梦;也许重归轮回,前生苦短,来世便可不再做要被七情六欲所迷惑和折磨的人类……
想着想着,竟然笑了,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如两道弯弯的月牙。想来自己的唇定然憋成了紫红色,笑容一定很诡异吧?琴歌看到她这笑容之后,会不会每天都被噩梦惊醒呢?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张脸,冰冷的褐眸和他粉白的唇,温文莞尔的笑容,那么淡然,那么深邃,又那么诱惑……心不由得剧烈的疼起来。
就当楚良伊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去地府报到,排号等待轮回的时候,脖子上的那只可以要了自己命的手,竟然松开了!
“咳咳……咳……咳咳……”
楚良伊瘫软到桌子上,全身缩成一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贪婪的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喉咙干涩的疼,空气掠过,犹如刀刮。豆大的汗珠伴随着泪水,将她的发和衣服都汗湿了,唇已经被自己咬得没有知觉了,心口也痛得没有知觉了,只有丝丝的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稍稍缓过来些,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但身上的力气却也都被抽空了。
“你竟然真的不会武?”半晌后,才响起琴歌那欠揍的声音。
楚良伊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当然,这是她意识上的,至于眼皮是否有听她的支配,另当别论。
都TM这个时候了,他还当她是什么杀手奸细间谍鼹鼠不成?差一点就又成了一缕冤死的孤魂了,这罪魁祸首竟然先开始怨天尤人了!
大红色的身影自从松开了手,便一直僵硬着身体,脸色十分的沉重,眉间凝成大大的川字,将那抹夺目的赤红都染上了颓色。
这女子果真很特别,特别到没人能窥探出她的心思……
在那种情景下,她竟然还能笑得那么纯净无暇,自然轻松?她先前不是还很不甘很委屈很恐惧吗?怎么能突然就释然了?她的恨怎能转化得如此之快?她到底是个怎样矛盾丛生的女子?
突然,他相信了她的话,因为这女子给他的感觉,和一个人描述的,天衣无缝的重合在了一起,他终于能理解哥哥话里的意思了。
她竟然真的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想见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特立独行的--嫂子!
“你竟然真的……”琴歌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吐沫,脸色并不比楚良伊好看到哪里去。
完了,这回他可闯了大祸了!!
这是琴歌盯着桌上那蜷缩颤抖的身体,像木头一样矗立半天后得出的结论。
不敢再有片刻的迟疑,琴歌迅速上前将楚良伊抱起来放在床上,跑到门外对着楼下大喊,“夜影!夜影你快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