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我想封你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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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改过来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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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了一会儿,念兮忽然住了步,问道:“对了哥哥,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孟离镜脸色严肃起来,避开念兮的眼光望闻问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为什么?”念兮真的无法解释,为什么孟离镜都告诉她身世了,却不让她认亲生父亲

“……没有为什么。”孟离镜忽然变得极度冷漠。

看来,念兮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她想到了林温柔。

“也许,林郎知道谁是我父亲。”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老鹰在天空盘旋,楚傲天举起弓箭,用力射去,老鹰就被打了下来。

“又有的吃了。”楚傲天高兴地将老鹰抓回山洞去,玉贞与朱皇妃迎了上来。

一家人为接下来丰盛的午餐而准备起来。

而这只老鹰的忽然中箭,引起了刚好站在瞭望台观察的林温柔的注意。

“会是谁呢?老鹰不可能无缘无故坠落。一定是有一个射箭技术很好的人,将老鹰射落的。”林温柔想着,想着,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楚傲天。”

于是,林温柔带着几个小兵,来到了目测老鹰掉落的空地上。

然后细心的林温柔,也发现了一条通向某个隐蔽地的路。

这路本是草,可却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这样偏僻的山林,一般人是不会来的,除非是逃难不得不生存于此。

马上,林温柔率领大军,包围了整个可疑地点。

最后,他们将目的地,集中在一个被树叶遮蔽的山洞上。

而军队冲进来的时候,楚傲天正与玉贞,双双光裸着身体,在激烈地亲吻着。朱皇妃则在篝火边做红枣汤。

空气中充满着香甜的味道。

“他们——终于来了。”

玉贞惊恐的大眼睛,说。

楚傲天吻住了她的玉唇,看都不看那些部队一眼,说:“谁敢打扰本王与心爱的女人亲吻?”

这时,兵士们冲上来,楚傲天挥一挥衣袖,就有无数把尖刀飞出,为首的五个兵士,被割破了喉咙。

血,喷了出来,楚傲天连忙用手遮住了玉贞的眼睛,嘴唇继续在她身上细密地游移着。

“亲爱的,我们继续。”

朱皇妃则冷冷地看着他们,似乎他们再怎么样,都不能引起她的惧怕了。

她已准备好了死。

林温柔这时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场面,便说:“将我们的兄弟抬出去,撤出山洞,让他们完成了,再带他们走。”、楚傲天感激地看了林温柔一眼,道:“多谢了。”

林温柔带着军队走出山洞,却将山洞包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根本就没法逃开。

“我们要被林温柔抓走了,夫君,你会被处死吗?”玉贞含泪说道。

楚傲天亲吻着她的前胸,淡淡一笑:“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可我不能让你死。”玉贞哭着说,“如果一定会有这个结果,那我,也愿意陪着你。”

楚傲天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真的没想到,过去显赫一时的太子,如今竟会走到这一步,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霸王别姬。

“胡说,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地活着。”楚傲天说,“你活着,才预示着,我们的幸福结晶。”

当楚傲天带着玉贞与朱皇妃走出来之时,已是太阳下山时分。

辉煌的日落降下金光,气势磅礴而巍峨无比,林温柔立于夕照之中,一身金色铠甲,如玉如树。

玉贞与楚傲天跪下来时,玉贞不由得多看了林温柔一眼,他还是这样地帅得逼人,可惜,他现在是操控她生命大权的君上,而她,却是带着她夫君朝他下跪的阶下囚。

“林温柔,我已经向你下跪了,我不求你放了我,只求你可以放过玉贞与我娘亲。”楚傲天说。

朱皇妃苦笑道:“儿啊,娘亲老了,离死也不远了,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年轻的生命,来换娘亲的老命呢?”

楚傲天哽咽道:“娘亲,是儿没用,儿一不能给娘亲富贵荣华,二不能让娘亲安度晚年。儿走了之后,娘亲一定要好好的,玉贞是个好女孩,定会照顾娘亲的。”

“夫君,不要。”玉贞哭着抱紧楚傲天,求他不要自杀。

朱皇妃忽然拔出楚傲天腰上的佩剑,暗然地笑道:“儿啊,娘先走一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娘在天上会保佑你的。”

宝剑轻轻滑过脖颈,正要刺中要害之时,忽然,一个飞刀飞来,打在那宝剑之上,宝剑哗然落下,朱皇妃虽倒在了地上,可并没有受严重的伤,除了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娘亲!”楚傲天如飞冲了上去,扶起朱皇妃,玉贞则撕下自己的裙子一角,为朱皇妃的脖子包扎。

“娘亲没事,一点皮外伤。”朱皇妃惊讶地回望林温柔。

刚才那飞刀,就是林温柔所赐。

林温柔为何不让她死?

楚傲天跪下:“谢谢你,林温柔,谢谢你救了我娘。”

林温柔下了马,淡淡一笑道:“谁说我要杀你们?你们何必一个个寻死觅活的?”

众皆一怔,楚傲天他们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林温柔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杀我们?”楚傲天问道。

林温柔点点头:“争王争霸者,都是为着自己私心,嘴上都说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可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千秋万代。纵然是赢了,也不足称道,败了,也罪不至死,如果我要处死你们,我要用什么罪名呢?如果说你们的罪名是残害百姓,那么我呢?我发动了这场战争,又有多少好呢?”

这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人,无不称赞,就连朱皇妃,也点头不止,跪下说:“人人都说林将军仁义,今日才真的见了。你们还不跪下谢谢林将军。”

楚傲天却一脸不服气:“胜者为王,败为寇,要杀便杀,不过是一颗头颅而已,我不怕死。”

朱皇妃生气了:“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一口一声死字呢?你给我记得,老娘还没有死,你就不能死!”

楚傲天见朱皇妃都这样说了,只好跪下。

三人跪下谢恩,林温柔于是先带走他们。

而这时,就听说,念兮与孟离镜来了。

“这真的是巧啊,刚刚抓到楚傲天,孟离镜就来了。”

林温柔很高兴,马上去面见孟离镜。

念兮与孟离镜在军帐子里走来走去,几个军奴过来,给他们倒了两杯茶,不过孟离镜不要喝。

他对茶的要求很高,认为这儿的茶,充满着杀戮与血气,根本就不正宗。

念兮见他不要喝,便也只喝了两小口,这时,林温柔过来了。

她连忙别过头去,端起茶来猛喝,装作没看到他。

林温柔看了念兮一会儿,苦笑了一下,与孟离镜拥抱了一下,笑道:“可把你给盼来了!”

“自从上次一别,我也怪想念你这个朋友的。”孟离镜深深地凝视林温柔,看那样子,倒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倒像是在看一个兄长。

然后二人坐定,念兮就是不理林温柔,孟离镜说:“我这个妹妹不懂事,应该给林兄添了很多麻烦了吧。”

林温柔淡淡一笑,嘴角那抹痛苦,不经意泄露出来,孟离镜心中大悟,便笑道:“林兄可是有苦说不出?”

林温柔一怔,又看看念兮,低头沉默起来。

念兮说:“哥哥,你不是有话要跟林将军讲的?怎么无缘无故,反而扯起念兮来了?”

孟离镜说:“念兮,你先下去,且让为兄跟你的未婚夫,好好聊聊。”

“哥哥。”念兮不知道孟离镜搞什么鬼,孟离镜的笑容如此诡异,可她能怎么办,只好乖乖地离开先。

“林兄,我知道,你真的很爱很爱念兮。可惜你们之间有了误会,你们的脾气都太倔强。需要一个第三人,帮你们解除这个误会。如若林兄了不嫌弃,就让孟某帮林兄如何?”

林温柔低下了头,俊眉紧拢,颇为痛苦地说:“林兄,有些事,并非误会所能解释,虽然我爱念兮,可我也要尊重她的决定。”

“她的决定?林兄,你指的是,念兮说要与你解约婚约吗?这纯粹是一句气话,为何林兄就是不知呢?”

“不,这不是一句气话,念兮其实爱的人,是世子,并非我。”林温柔说。

“怎么可能?念兮与世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林兄,你一定是误会了啊。”

“是我的手下亲眼所见。”林温柔叹了一口气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念兮,如若她一定要走,我也只能祝福他们。”

“不是这样的,林兄。我可以保证,念兮爱的是你,至于你方才说的,你手下所看到的事,一定是楚超的阴谋。念兮并不知道,她与楚超之间发生过亲密关系。”

林温柔看孟离镜说的如此认真,似乎并不像是说谎,又想想方才念兮脸上写着忧愁,一时之间,竟迷惑了,也不知孟离镜所说,是真是假。

孟离镜笑道:“你说自己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可惜啊,在情场上,却陷入了困局。你想啊,若是念兮真的爱上了世子,为何此番还要过来呢?又为何世子现在不一起过来?”

林温柔站了起来,负手来回走动着,忽然停在了孟离镜面前,说:“若是世子真的从中作梗,那我绝不会放开念兮的手。”

孟离镜点点头,眼中露赞赏:“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林大将军。”

念兮在军帐中,面对镜子梳红妆。

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

脸颊抹上淡淡的胭脂,总算是遮掩了几日来赶路的憔悴脸色。

林温柔躲在门外偷看了一眼,孟离镜说:“我妹妹是不是很漂亮?怎么,不敢进去了呀?”林温柔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在外面等候吧。”

孟离镜摇摇头,:“你呀,平常看去,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今日怎么这般见外了?也罢,我先进去,你且在外面听,我一定会问出个因果缘由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念兮起身,觉得奇怪,平常孟离镜与林温柔,一聊起来就要半天功夫,怎么今天才一会儿就回来了?

“念兮,林将军他还很挂念你,让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孟离镜边说边坐下来,眼睛盯着念兮的脸。

念兮低下了头,“他要是真的挂念我,他自己会来的,哪里轮得上哥哥传话。”

“是吗?你的意思是,若是他自己来了,你就会相信,他是真的挂念你,是不是?”

念兮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低着头。

孟离镜笑道:“他真的已经来了,就在门口等着,却不敢进来,生怕打扰到你。”

什么?

念兮一怔,看向门外。

林温柔走了进来,很是尴尬地看着孟离镜,似乎在问,你怎么出卖我。

“念兮,你现在相信,林大将军真的挂念你了吧。”孟离镜笑道。

念兮脸红得像发烧一般,目光凝在地上,却仍能感觉到两道火辣的目光,在她脸上狂烧着。

“念兮,我的确很挂念你,你走的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林温柔终于自己也承认了。

念兮将头埋得更低了,嘴唇抿得紧紧的。

孟离镜说:“念兮,其实,你中了世子的计了,世子与你发生亲密后,就让你服下了忘情丸,但凡吃了忘情丸之人,便会忘记两个时辰发生的事。所以,你根本就不记得,楚超对你做了什么。”

念兮一怔:“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清白,当真已被世子所占有了吗?”

孟离镜点点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我只是摸过你的手,就知道,你曾经吃过忘情丸。”“不,不可能。”念兮怎么能相信,一直帮她的楚超,对她作了这样的事呢?

可是,恍惚间,她想起楚超那光裸的身体,狂热的嘴唇。

她怔住了。

“难道真的有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浮现?”

林温柔气呼呼地说:“我一直帮着世子复兴大业,却不想,世子却是公然抢我的女人。”

孟离镜说:“只怕世子也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帐帘一掀,楚超走了进来。

众皆一怔,只有孟离镜最为淡定:“世子一直在跟踪我们,念兮不知道,可我知道。”

“你的武功很好,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打不过穆焕青。”楚超淡定一笑,那笑容在白晰的脸上浮现开来,好像漂在水中的莲花,美而脱俗。

“原来你一直寸步不离地跟踪我们,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哥哥与焕青打架。”念兮总算是明白了,“世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超上前一步,痴痴地望着念兮,苦笑道:“为了你,念兮,从上回在仙山,你不顾一切,用你的清白救我一命的那一刻起,我楚超就说好了,今生非你不娶。你的身体印在了我的心中,我是第一个碰过你身体的男人,所以,我来,是要对你负责。”

念兮大惊:“这么说,我哥哥说的,什么忘情丸的事,也是真的了?”

楚超点点头:“我只是怕你会不高兴,才让你忘记掉的。其实,我是多么希望,天天与你在一起,共享鱼水之欢。”、“你——”念兮一气之下,一个巴掌打在了楚超的脸上。

“啪!”是如此之响亮。

“想不到,你如此之卑鄙。”

楚超被打了,反而笑了:“打得好。打得好啊。”

“你笑什么?”念兮气得嘴唇都抖动起来了。

楚超眼光却更加深情:“念兮,今生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哪怕是天天打我,对我来说,也都是一种幸福。”

“你太……”念兮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林温柔这时走到念兮前面,挡在了楚超面前,说:“世子,你可知道,念兮是我的未婚妻。”

“知道。”

“你可知道,我们林家待你不薄。对你有救命之恩。”

“你们林家不但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有养育之恩。我如何会不记得?”

“那你去公然抢夺我的女人。”林温柔的眉毛皱了起来。

“念兮还没有嫁给你,并不是你的女人,每个男人,都有竞争的权利。”楚超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欠你们林家的,我一定会还,可是,念兮,我却不能让。”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不是你们让来让去的工具。我是一个人。”念兮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楚超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念兮,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江山,林温柔,如果你想要做皇帝,你去做吧,我宁可陪着念兮,隐居山林,逍遥快活。”

众皆一怔,没想到楚超竟为了念兮,连一直梦寐以求的皇位都不要。

念兮眼睛湿了,她紧紧咬着嘴唇,看着林温柔,想听听,他有什么表示。

林温柔握紧了拳头,说:“就算是你想这个皇位,我也不会给你了。”

楚超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江山与美人,两个我都要了。”林温柔的目光一暗,坚定无比地说。

楚超大笑起来:“很好,楚傲天既然已变,那天下,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一决雌雄了。”

“只我们两个人,不必牵扯上别的兵士,百姓。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尝受战乱之苦了。”林温柔建议道。

楚超点点头:“我同意。我也认为,既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就由我们两单独解决,会比较好。”

“那你们打算怎么单独解决?”孟离镜插进他们的对话之中。

林温柔说:“就决斗吧,世子认为怎么样?”

楚超点点头:“如果我输了,我不会再与你争夺念兮。”

林温柔说:“如果我输了,我将没有这个资格,与你再争夺江山与美人。因为,江山与念兮,都只属于最有才德之人。”

“今有念兮与孟离镜为证,万不可食言。”楚超说。

“君子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林温柔也说。

“好。”二人击掌为誓。

林温柔与楚超于是约定了三日后,等林温柔料理完了军中事宜之后,再去林间决斗,不过,这三日内,林温柔与楚超都不得私自见念兮,当然如果有第三人在是可以见的。

“念兮,你对这样的方式,满意吗?”等林温柔与楚超都离开之后,孟离镜问念兮。

他只有一个妹妹,只要是妹妹不高兴,他都不会让这事发生。

念兮低下了头,想起林温柔与楚超二人的点点滴滴,叹了一口气,说:“我爱的是林郎,可是,林郎最爱的是他的事业,楚超虽然不是我最爱的,可他多次救过我,我的身体也已给了他。所以,我不会再强求什么,只随天意的安排。”

孟离镜点点头:“只要你高兴便好。”

“不管是嫁给谁,我都会接受他,也都会忘记另一个。”念兮表面上似乎看得很开,其实,她心里很痛。

她与林温柔,楚超,最后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这时,一个丫环进来,将一封信交给她,说是楚超写给她的。

念兮打开一看,雪白的信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念兮,我要打赢林温柔,我要夺得江山,然后,娶你为妃。”

念兮只感觉心口好像被烙铁给堵住一般,疼得慌。

“楚超,世子,为何你要这样执着。”不管是哪个女人,面对这样热情的追求,都会被感动了。

次日,念兮去看玉贞。

玉贞与楚傲天马上要被送到帝都去了,林温柔决定撤掉谢国丈的官职,但恢复他富商的职位,让他们与楚傲天回归自由生活。

念兮佩服林温柔的胆量,就这样放楚傲天归去,就不怕放虎归山吗?可是她了解林温柔,林温柔以仁义之师赢天下,知道靠杀人是不足以服人心的。

只要他的仁政得以行使,民心所归,统治根基自然就强,就算是不杀楚傲天,不杀楚流风,他们也没有合理的幌子造反。

就算他们的子孙想要造反,他们也不会得到百姓的支持,自取灭亡罢了。

而如果他们不得民心,哪怕他们杀光了所有可以威胁他们统治的人,也会有新的人出来造反的。

正所谓,水能覆舟,也能载舟。

“你来了,念兮,进来坐吧,夫君刚刚出去了,是买菜去了,很快就回来的。”玉贞穿着一件很朴素的衣裳,衣袖高高搀起,细嫩的手正紧握菜刀,在切菜呢。

她美丽的容颜因为不施脂粉,而没有过去那样夺目,但眉眼之间,却多了一种宁静。额头上的抬头纹更泄露了她为人主母的憔悴,可似乎,她是快乐的,满足的。

说话也比过去安静了很多。

“没事,我此行来,主要是来看看你。”念兮坐下来,玉贞便给她倒了一杯水,笑道,“这次多谢你未婚夫愿意放过我们了,你一定要代我们,对他说声感谢有。”

念兮点点头:“我会的。看到你变得这么成熟,有魅力,我真的很开心。”

这时,里面的房间里有人在叫痛,玉贞连忙将手放在盆子里洗了洗,说:“娘亲一定是脚疾又发作了,我得去揉揉。”

念兮跟着玉贞走进去,一看,只见朱皇妃半坐在床上,玉贞则单脚跪下来,捋起朱皇妃的衣裙,露出她的一只脚,然后轻轻地揉着。朱皇妃则在玉贞的照顾下,慢慢地不痛了。

想不到玉贞现在这么孝顺,懂持家了。

念兮叹了口气,不想再打扰这对婆慈媳孝的场景,便不出一声,走了出来。

刚出家门,便见楚傲天提着一篮子的菜正往家里赶,那篮子里有肉,有鱼,有青菜,而楚傲天也是一副平民打扮,脖子上还挂了条丝巾。

丝巾上还绣着很好看的竹子图,一看就知道,是玉贞给他绣的。

念兮急忙往旁边一拐,不让楚傲天看到。

楚傲天前脚刚踏进屋子,便叫道:“娘子,我回来了国。”声音里充满着幸福。

想不到楚傲天现在,变成了买菜男了。

过去一向大男人主义的他,在玉贞面前,竟像个温柔的小男生。

念兮笑着摇摇头,她真不该看扁了楚傲天与玉贞,这两个人,虽然之前可能从未碰过阳春水,可他们都是肯为爱付出的人,为了爱,他们变了,因此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他们从此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远离政治。

念兮决定再也不打扰他们。

而楚傲天一家与谢家人,也从此之后,真的从本书中消失了。

楚傲天第二次便带着朱皇妃与玉贞,回到帝都,与谢家人会合。

然后,谢家人与楚家人便搬到了念兮所不知道的一个地方,幸福地生活着。

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在做什么,但是,念兮知道,他们一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包括谢贵妃,包括纪晓梅。

当然,有时候,念兮也会偶尔怀念她的这个姨母,纪晓梅,可事实上,她知道就算是见面了,也没用。

念兮不是玉华,就算是玉华,一向以夫家为天的纪晓梅,也不会对她有太多的关注。

当年,纪晓梅为了谢盘,放弃了一切,与谢盘私奔,也从此,与娘家的所有人,断了音讯。

也许,从那一刻起,纪晓梅的世界,便只有谢家人,再无其他。

念兮也会在远方,对这个姨母,施之以远远的祝福的。

只是,很多年以后,念兮也有些遗憾,因为,她老了,却没有参加纪晓梅的葬礼。她也只能告诉自己,纪晓梅的命活得很长很长,她还一直活着。

要不然,如果她死了,她一定会给她的这个义侄女,寄吊唁信的。

楚超忽然找到孟离镜,说:“我知道了另一个秘密,我知道你与林温柔是什么关系了。”

孟离镜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的脸上并无惊讶,似乎被楚超看出来,是件非常正常的事。

楚超上前一步,盯紧孟离镜的眼睛:“起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与林温柔一见如故,难道是天下英雄惺惺相惜?可你一向清高,纵然是像我这样的英雄,你也不会多看一眼。怎么独独对林温柔这样好呢?”

孟离镜点点头:“你果然是了解我。”

“可我一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直到,你告诉我说,你是念兮的哥哥,念兮其实不是穆府所生,念兮的亲生父亲,其实另有他人。我才明白了一切。”

孟离镜眼神略暗,“那你知道念兮的生父是谁了?”

“虽然不能确定,可也猜得十有八九了。”楚超笃定地说。

孟离镜紧张起来:“你不能告诉念兮,现在告诉她,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告诉念兮,难道,你希望念兮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吗?”楚超眉毛皱了起来。

“这是我的家事,不必你来管。”孟离镜冷漠地说。

“我当然不想管。不过,我且告诉你,若是我赢了林温柔,我也许不会告诉念兮,让你自己找机会去告诉念兮,若是我输了,我一定会告诉念兮的。”

“为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念兮与林温柔,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这其中的内情,你不懂。他们并没有错。”

“哦?也许这是你的私心吧,我若是输了,一定会告诉念兮,也算是我能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楚超说。

孟离镜一怔,苦笑道:“你当真管得太多了。”

“没办法,为了念兮,我宁可与天下人为敌。”楚超坚定地说。

楚超走了,孟离镜凝视楚超的背影,眼神暗了下来,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说的。”

楚超回到自己的帐中,痛苦地喝酒。

其实对于打赢林温柔,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林温柔武功高强,他与林温柔只能打个平手。

可是,看到今天孟离镜的眼神,他明白了,孟离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孟离镜肯定会暗中帮助林温柔。

林温柔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他不会容许孟离镜帮他,可孟离镜铁了心要帮林家人,一定会施以毒手。

如果孟离镜明里与林温柔联合打他,他倒也不怕,最多是败上一场。他楚超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败过。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离镜若是算计他,只怕他前面要抵挡林温柔,背后还要防着孟离镜的算计,不但会输,可能,还会死。

可为了念兮,他不得不这样做。

“念兮,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不过,你放心,不管孟离镜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伤害他的,因为,他是你哥哥。”

如果孟离镜不是她哥哥,依楚超的心机,他早就杀了他了,可是,他偏偏不能下手。

他开始运气,虽然一人战两个人胜算比较小,可毕竟,他是三个人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并且他会仙山老翁所教的一种独门武功,这种武功可以散发出极大的威力,只是,如果不成功,就会精尽而亡。

为了念兮,他必须一试。

帐。

因为林温柔与楚超都没有来找她,念兮倒是显得安静了很多。

她开始为军中的兵士看病。

这日,“穆郎中,这是怎么回事?”副将满脸愁容,疑惑地望着念兮。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了。”边上另外一个副将说道:“短短三日,便有三人病倒!这绝对不正常!”

念兮心里明白,虽然军帐里生活艰苦,但连续出现的伤情,还是非常的异样,更何况,还是年轻力壮的新兵。

“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念兮,这一次恐怕要有很多人病倒。

边塞的夜显得特别冷,皓白的月亮静静地挂在空中,一阵夜风袭来,树梢快速地沙沙作响。

“穆郎中,穆郎中!”门外响起急迫的敲门声。“出什么事了?”念兮披着外套,一脸的疲倦。

“先前病倒的一个士兵死了,他同个军帐里,又病倒了两个。”来人喘着粗气,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恐惧。念兮心头一怔,自己的预料果然不假。

“快,快把病倒的士兵隔离起来!”念兮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发生疫情了。

“是!马上去办!”来人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军中生活区域狭小,如果疫情得不到控制,很可能会出现一个军帐一个军帐的伤亡,甚至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念兮深知情况的危急,稍加整理便立刻前往。

军帐中一阵骚动,借着夜色,几个感染的人被拖着带离休息区。如若不是林大将军治军有方,恐怕早就有人暴动了。

“怎么样,找到什么原因没?”副将急切地问。

“全面清理鼠患。”念兮严肃地说。

疫情的传播扩散,鼠类往往首当其冲。副将不敢怠慢,令全军动员,排查每一处角落洞穴。共清理出老鼠三十余只。

“以火烧之,”念兮冷静地说:“将之前感染过的物品,也一并拿来焚烧掉。”

“终于可以安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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