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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仙山老翁长衣飘扬,“你可是想好了?若是我的医术被泄露,将会影响到的,还是你的利益。”
“我想好了。”倪超坚定地回答。
“我不会泄露医术的。”念兮陈明自己的态度。可她马上也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有着更深的秘密。
如果她学会了仙山老翁的医术,只怕她知道的,就会更加多。
“哼。”仙山老翁不知为何发火了,怒而拂袖,缓缓离去。
倪超说:“念兮,你在这儿等一等,我且独自前去与先生讲明。先生一定会教你的。”倪超说完,追赶着仙山老翁。
念兮独立月下,呼吸着深山里的空气,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茫然。她感觉,她好像无形之中,走进了一个未知的陷阱。
一个倪超事先安排好的圈套,只不过,倪超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她,而她却可能影响到倪超的什么。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倪超折身百归,他凝视念兮,嘴角扬起,笑道:“念兮,先生已经答应了。你跟我来吧。”
念兮一怔,一阵惊喜,“等等,我且让朱世显也一同过来。”
念兮与朱世显跟在倪超身边,来到仙人山。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吹得藏经阁的窗户都噼啪作响。倪超,念兮和朱世显三人却静静地坐在紫黑色古木的地板上。
“你们好阿。”风还没有完全停止,阁楼里便回荡着浑厚有力的声音。一缕白色的影子从窗外快速地闪进了阁楼。
“先生好。”念兮淡定施礼道。
虽然被风吹迷了眼,但能有这气场的,也只有仙山老翁了。
朱世显静静地坐在念兮边上,曾经欲见不能的仙山老翁,今日终得一见,他不免有些紧张。“我已经整整十年没有招收学徒了。”仙山老翁的眼睛透露着灵动的气息:“如若不是倪超。尔等即使等到海枯石烂,也是见不到我的。”
念兮微微侧头,轻轻瞥了一眼同坐一席的倪超。
“倪超到底是什么人?”念兮好奇。
“念兮,你把这里的书都看完了没?”仙山老翁突然声音一沉,紧紧地盯着念兮。
“是的,先生!”念兮并不逃避仙山老翁的眼神,她坚定地注视着仙山老翁,一字一句地回答。
仙山老翁伸手捋着白白的长胡子,满脸得意地笑着说:“孺子可教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层楼的古籍都看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倪超的眼光果然不错。
“《针灸甲乙经》的精髓为何?”仙山老翁背过身。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地说。
“回先生,《针灸甲乙经》的精髓为‘平人’、‘调和’。”
,朱世显恭敬地对仙山老翁说:“平人失调为不和。进行调治而使平和复归于人体,乃上善也。”仙山老翁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这少年,也是功底深厚,基础扎实。
“那么《外台秘药》有何优劣?”仙山老翁继续问朱世显。
“《外台秘药》为唐王焘撰成。全书卷四十,大量收集整理古方,为不可多得之瑰宝;然全书以病推方,适用于临证而不适于学习医理。”朱世显面对仙山老翁,并无惧色,侃侃而谈。仙山老翁的眼睛里。透露出久违的赞许,想不到能同时遇见两个如此有医缘的人。仙山老翁的满腹学问,早已想传授于人。可一直苦于所遇非人。
“好吧,你们随我来。”仙山老翁走进内室。
念兮看到内室里精光一片,甚是刺眼,及至进去,才看到内室正中。放着一个水晶球。那水晶球透明无瑕,周身发着淡淡的紫色光晕。甚是好看。
只见那仙山老翁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碗,当然念兮不知道这个碗是怎么从仙山老翁衣袖里变出来的。
那个碗,反而朝上,在水晶球上一晃,碗里就多了一道黄黄的液体。
“你喝了它。”那仙山老翁将碗递给朱世显。
朱世显一怔。看了看念兮。
仙山老翁眼中闪过不屑,“如若你连这水都不敢喝,你就不必再喝我学了。”
念兮明白过来,仙山老翁这一步,考的是朱世显的胆量。
她说:“世显,你喝了它。”
朱世显点点头,端起来就喝下去。
仙山老翁点点头,然后对朱世显说:“你走到里面,有一本书,你先看完了,我会教授你医术。”
“是。”朱世显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留下倪超与念兮了。
仙山老翁这时取出一个瓶子,从水晶球的侧位,流下一股液体,他接过,然后,递给倪超。
倪超不解其意,仙山老翁说:“如果她不接受这一步,我不会教她任何东西。我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会被你所用的人身上。”
倪超摇摇头:“这如何使得?”
念兮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笑道:“倪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为了学成这世上最好的医术,振兴医学世家,我不怕付出最大的代价。”
倪超一怔,“什么代价你都可以付出吗?”
念兮郑重点头道:“对,什么代价,甚至死也可以。”
重活一世,她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她根本不怕死。
倪超盯着那碗里的淡蓝色液体,道:“你不要后悔。”
然后,一仰而尽。
仙山老翁露出不易查觉的隐笑,缓缓离开。念兮觉得很奇怪,她还没有喝呢,怎么仙山老翁就走了?
“你不需要喝什么。”倪超在她身后缓缓道,“因为,你只要顺利通过这一关,便可。”
“这一关?”念兮不解。
这时,倪超开始浑身发热。嘴唇不停地翕动起来,念兮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倪超后退几步,说:“不要过来。”
念兮看到倪超这个样子,恍觉他是中了曼陀罗花毒。
又想到刚才,仙山老翁神秘的样子,说:“我明白了,是仙山老翁让你服下了曼陀罗花毒。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他的意思是,一个女人。只有将她的身体也给了一个男人,才会真的受他所用。仙山老翁其实,也是我的人。他多年隐居于此。帮助我竭尽全力,你不要怪他,要怪,就请怪我。”倪超用内力将自己涌起来的热气强压下去,说。
念兮总算明白了。什么过这一关,不过就是想让念兮帮倪超解除曼陀罗花毒罢了。
而要解除曼陀罗花毒,唯一的办法就是…………
念兮看着倪超这样痛苦的样子,算一算时辰。天哪,不到半个时辰,如若倪超没有被解除曼陀罗花毒。就会皮肤溃烂而亡!
而如果现在马上动身,去寻找为倪超解毒的话,仙山离山脚至少要走两个时辰,并且还不一定能找得到。
只怕到时候,倪超早已经死了。
“念兮。不必管我。我不会让你做出这种事的。”倪超用力拍打自己的头,想将自己干脆打死算了。无奈中了花毒,掌力也没有原先那样地有力,倪超额头上流出了血,人却没有大恙。
“你这又是何苦呢?”念兮内心在狂烈地纠结着,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呢?”
“可是,念兮,你是温柔的未婚妻。”倪超不能够对不起林温柔。
念兮目光凄凉,“也许我与他,真的是有缘无份吧。”想起之前传闻所说的,林温柔在蜀国当起了公主男人,念兮苦笑道,“我救了你之后,会自杀谢罪的。”
说完,念兮淡黄色的衣衫顿时一松,隐隐露出她玉白色的胸部肌肉。“不,我不能这样作。”倪超内心纠结,连连后退,念兮上前几步,伸展手臂,圈在了倪超的脖子之上。
她与他对视了一眼,她好像一朵花,落下来。
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来。
她闭上了眼睛……
一阵狂风吹过,将唯一的一点光亮也吹熄了。
月光照进来,倪超那结实白玉般的后背,他高耸的鼻子被念兮软密的发丛覆盖,留连忘返。
“念兮,念兮。”倪超一脸地满足,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今日却是仙山老翁帮了他做到了。
念兮没有回答,他的鼻下可以感受到她平静而炽热的呼吸。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有些不安地说:“你可是怪我?”
“我只是为救你的命。”念兮平静地说,心却如死灰。
重生后的第一次,竟是献给了倪超,而不是她爱的林温柔。
倪超坐了起来,将被子掖好一些,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感觉,与她之后。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如此甜美。
“念兮,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过了半晌,他说。只要她愿意,他不怕与林温柔反目成仇。
只要她愿意,他不怕守住她的一生,细心呵护,不离不弃。
日后纵然是成就了江山大业,她也将会是他的后宫独宠。
只是,令他出乎意料的却是,念兮忽然起身。一把抽过他腰上的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抹过去。“不要!”倪超急了,伸手一拦。那剑锋滑过他的手臂,血,流了下来。
“你——”念兮一怔。
“为何要这样做?”倪超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对不起林郎。”念兮哽咽道。
身体已属于别人了,她如何再面对林温柔,不如自尽。
“如果你死了。你放得下朱世显他们吗?”
这一句话,好像黑暗中的一道亮光,念兮不由得全身一颤。
是啊,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
上天给了她重生一次,只要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就不能死。
可是,一想到林温柔,她就心痛不已。
“念兮。你是为了救我,我相信,林温柔一定会明白的。”倪超低下了头,深情地说,
“再说了。就算他不能接受,我永远都会等着你。”
念兮抬头凝视着倪超。那执着而温存的目光,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想起刚才她忽然就脸红了。
“你出去。”她忽然生起气来,指着门口,“我要换衣服。”
倪超点点头:“念兮,你一定不能做傻事。”
“正如你所说的,我现在还不能死。”念兮冷冷地说。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倪超将地上的衣服全拿到床上来,念兮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温柔,温柔,你会原谅我吗?
不纵然你原谅了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不配你,再也不配拥有你.
从此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我是渺少的臣,是你的奴,永生永远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可眼睛已干涸,她觉得奇怪,眼睛都干了,哪来的泪呢?
倪超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合上了门。
仙山老翁正独自月光下,白胡须如月华,一泻千里,他看上去神秘而安祥。“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等于伤害了念兮?”倪超生气地质问道。
仙山老翁摇晃着胡须,理所当然地说:“你莫非忘记了,你的使命?断不可动儿女私情。应以大业为重。如若这个女子不能成为你的棋子,还不如毁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仙山老翁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但凡与中了曼陀罗花毒的人一起,终生必受这毒所禁锢。只有两个方法可以解这个毒,一,每隔十五日必要与当初的人交,或者,服下我的解药,才可解毒。”
仙山老翁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瓶墨青色的长颈瓶,扔给倪超。
倪超忿然:“你真的是太卑鄙了。”
“我都是为了你好。”仙山老翁说着,合上了眼睛。
倪超将解药放好,便气愤地走进内室,见朱世显正在专心看书,便说:“世显,你一定要用功学医,才不辜负念兮为你所做的一切。”
朱世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蜀国。
刘如意自从林温柔逃走之后,一直饭茶不思,后来,孟离镜回归,刘如意倒是与孟离镜开心了几日,可一想到林温柔,她还是怅然不安。
“本公主一定要攻陷楚国。将林温柔抓回来。”刘如意将一个茶杯扔在地上,忿忿地说。
孟离镜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下棋。自从林温柔走后,他便一直是孤独地一个人下棋了,再也没有敌手。没有敌人也会显得很索然无味。
孟离镜只好将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白棋,另一半是黑子。
想起过去:
,“如果你一定要再折磨孟离镜的话,不如杀了我吧。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恶心你了。”
林温柔说完,就将刀用力一拉,刺向了自己的胸膛。刘如意收力,剑锋偏了偏,没有刺中林温柔的心脏,不过,也刺中了林温柔身体的其它部位。
瞬间,林温柔倒在了血泊之中。
孟离镜抱起林温柔,看了刘如意一眼,那眼神是复杂的,是悔恨的,是憎恨的。
然后,不等刘如意反应过来,孟离镜已经带着林温柔,飞出了公主府。
“给我追!”刘如意气火攻心,下令道。
刘如意看他凝神下棋,不由得更是生气,“下棋!下棋!为何你们男人都是如此自私,只顾着自己好玩,却将本公主忽略一边?”
孟离镜手中执棋,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淡淡道:“公主,您若以真心待人,人必真心待你。”
“胡说。本公主一直是真心待你们,可是,你们都背叛了我。先是林温柔不解风情。一定要离开,然后是你,你竟帮着林温柔离开。”
“一只老虎只喜欢在辽阔的平原里游走,若是将他囚于花园,便也不可爱了。若是公主真心想林温柔好,便放过他吧。”
刘如意气得脸色铁青,“本公主没有错!为何你们人人都要说本公主有错!”
孟离镜便不再答话,揽衣起身,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何处?”刘如意说,“你不要以为。本公主宠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本公主今日可以宠你,明白可以杀你。”
孟离镜淡淡一笑。“如若公主想杀,早便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你真的不怕死?”
“对于一心求死之人,如何还会怕死?”孟离镜说完,就踏出了门槛。
刘如意除了生气。摔东西,竟是对孟离镜,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楚国。
楚傲天安排好林温柔,就在自己王府住下,不出三日,林温柔的伤便好了。
林温柔决定。联合楚傲天,给楚流风一个措手不及。
楚流风似乎也感觉到了,林温柔定是藏匿于楚傲天府上。
因为。偌大的京城,也只有楚傲天敢与他对着干。
他左想右想,便想去林府,探听个虚实。
毕竟,林府才是林温柔的家。万一林温柔回来,自然是要回家的。
碧玉柔正在府中。吃着瓜子,一面看着女儿林静姝绣花。
林静姝自然是一边绣,一边哭,“娘亲,女儿听说,楚流风一心想要二哥哥死,可是,女儿却成为了他的侧妃。为何天意要如此弄人?”
碧玉柔拿了手绢儿掩面,抚摸着林静姝姣好的面容,叹息道,“娘亲会给你想办法的。就算他不与你二哥为敌,娘亲也断不会让你嫁给他。先不说楚流风喜欢的是谢玉贞,他根本不爱你,只是在利用你,楚流风这样阴险的小人,静姝就算是嫁不出去,娘亲也断不会让你嫁给他。”
这门婚事,要不是林太医当面同意了,只怕碧玉柔是宁死不从的。
可惜,林太医害怕楚流风的权力,便私下同意了,如今,这婚约都在皇上面前给订下来了,娶也已娶了,只等着两年后,林静姝及荓成人,再搬到楚王府去住。可是,碧玉柔竟还是说她有办法让自己不嫁,林静姝知道母亲是在安慰自己罢了,更加伤心,这眼泪儿啊,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不停。
这时,有奴婢来报,说是楚流风求见。
碧玉柔气得第一个就说不见。还是林静姝明事理,她拭干了眼泪,正了正色道,“娘亲还是见见他吧,如今,哥哥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万一惹他生气了,只怕,对我们是不利的。”
碧玉柔见女儿这样,更加心疼了,不由得长太息道,“想不到我堂堂的诰命夫人,竟也会流落到这步田地。”
楚流风进来,林静妹起身行礼,态度恭敬,不过,脸上的泪痕还是让楚流风看到了,而碧玉柔干脆就不行礼。
楚流风也不恼,只是,拿出手绢儿,替林静姝拭了拭脸,林静姝连忙退开了,“妾身不敢。”
“有何不敢的?本王想对你好,你就接受了吧,若是日后,本王都不想对你好了,只怕你哭都来不及了。”楚流风慢条斯理地说。
林静姝一听楚流风这话里,有着威胁的意思,不由得心下更是一番苦楚。
碧玉柔可是不饶人地说:“静姝年幼,若是有冒犯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宽待之。不过,既然静姝已是王爷的人了,还请王爷好生待之。若不然,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是断不肯让任何人欺负的!”“这个自然,本王一向不会辜负像静姝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楚流风淡淡地道。
然后,他便坐下来,目光扫视了一下林府大院,说:“听说,林温柔从蜀国逃回来了。”
“什么?”碧玉柔一怔,“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如果林温柔逃回来了,第一个他应该是会回家吧。”楚流风试探地说。
碧玉柔冷笑,“我都想我的儿子回家,可惜,似乎最不希望他回家的人,是王爷您吧。”
“娘亲何出此言?”楚流风眉毛皱了下,道,“本王与温柔是为年世交,本王也不希望温柔有事。”
碧玉柔冷哼一声,一副不想再搭理的样子。
这时,却忽然传道,“谢玉贞姑娘求见。”B碧玉柔一怔,天哪,今日府上可有的热闹了。
这谢玉贞早就不来林府了,今番前来,只怕也是为着林温柔的事吧?难道,林温柔真的已经回来了?
“马上请她进来。”碧玉柔一阵狐疑,却见楚流风竟有一阵尴尬,他似乎并不想在这里,见到谢玉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