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王爷?!王爷您怎么来了,少主刚刚进门,王爷您快请进。”正在严府门口收拾残局的管家眼见的瞧见了不远处骑在高头烈马上的凤非墨,赶紧迎来上去:“王爷?这位是?”瞧着偎依在凤非墨怀中的七七,老管家有些疑惑。“本王的王妃,七儿,来,下来。”将七七从大马上抱下,牵着她的手,朝着严府走去。
“非墨,那个严无夜不是说什么要保留自己的童子身么?现在为什么娶妻了?”秦沁凶悍的模样不停的在七七的脑海中回荡。
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比她染七七还有厉害的女子。
想着,她更想认识严无夜的这个新娘子了。
“这个女子是无夜自小指腹为婚的娘子,听无夜的干娘说,当初无夜他娘就是因为瞧见秦沁那个美若天仙的娘亲,所以,才会指腹为婚的,哪里知道,秦沁并没有遗传到她娘亲的美貌,看来,无夜有罪受了。”长的丑到没什么,只可惜,太能折腾,真是苦了他这个舅舅了。
“不知道严无夜瞧见咱们来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了。
‘食斋’严府用餐的地方。
布置精细的饭厅里隐隐的都可以见到关于吃饭的东西,墙上挂着的是四幅美人茗茶,品糕点的美图。
上等的鸡翅木制成的餐桌上摆满了让人食指大动的美食,清淡美味的南方菜,辣气腾腾的川菜,香气四溢的淮扬菜,每一道都可以勾起肚子里口水早已经流了三尺的馋虫。
“哇,有我最爱的吃的红烧鸡翅膀啊,恩··看上去就知道是天下美味啊,闻着真的好香啊。”搬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也不等自个的婆婆,相公,家中客人,就率先从盘里抓住一个红烧鸡翅膀豪爽的仰头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嘴唇两边是红色的汤汁液体。
腮帮子被鸡翅膀塞的满满的,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吃完眼睛就已经直勾勾的盯着盘里其他的鸡翅膀,生怕被别人抢去似的。
把那盘鸡翅膀和面前的凉拌肚丝换了个位置,将鸡翅膀搁在几个胸前:“哇,好吃啊,这鸡翅膀是谁做的啊?可真有嚼劲,好吃,好吃。”吃的滋滋有味还不忘夸奖。
如此不雅的吃相将在一旁伺候着的丫头们给惊的目若呆鸡,愣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回过神来讨论着。
“她怎么这样吃饭啊,好像从来没吃过鸡翅膀似的?”
“天啊,她是饿死鬼投胎吗?上辈子没吃饱吗,怎么吃成这样,汤汁还留了一嘴,真是,真是。”
“夫人,少主还有沁王爷和王妃还没来呢,她自个先吃也太不懂规矩了吧,真搞不懂夫人怎么会相中她,真是糟蹋了少主。”
“就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而且还长成这样。”
丫头们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一肚子火的秦沁啪的一下将嘴里的鸡翅膀拉出扔在饭桌上:“你们就只会嚼舌根子吗?背着少夫人我说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大胆的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想让少夫人我用扫帚伺候你们?!我不就是吃个鸡翅膀吗?你们也有意见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她这辈子没什么爱好,成亲之前最爱的就是吃鸡翅膀,成亲之后最爱的还是鸡翅膀,相公就排在鸡翅膀后面吧,如果能吃的话可以考虑将他排在第一位,啧啧,不知道相公吃起来是个什么滋味,想着,舌头无意识的舔上嘴角,应该很美味。
秦沁陷在相公究竟是个什么味道的幻想里,嘴巴也不自觉的张大,那一嘴的黄牙也悠哉悠哉的晃悠着。
“少夫人,夫人,少主还有王爷和王妃都还没有来,您先等会再吃吧。”和末儿一起伺候着苏昕的未儿见秦沁如此没有仪态,也不知道等婆婆相公来了之后才能一起用餐,这么的不懂规矩,忍不住开口想告诉她一些府中规定:“少夫人,这媳妇一定得相公和婆婆到齐之后才能用餐,末儿已经去请夫人和少庄主了,所以还是请少夫人您先等等吧,更何况,今日府中还来了两位贵客。”
“贵客?什么人啊?”大口的嚼着一根鸡翅膀,漫不经心的问着。
管他什么贵客不贵客呢,先吃饱了再说。
“少夫人,你还是先等等吧,少主他们就快来了。”如果让王爷和王妃瞧见这个一副画面,他们严府,真是丢人丢大了,可怜的少主啊。
未儿的话让秦沁很是不爽快:“这饿肚子了就必须得吃饭,谁知道娘和相公,还有那个什么贵客什么时候过来啊?谁先来了谁先吃,你放心,我不会吧相公和娘的那份吃光的,我会留点给他们。”拿起小碗舀了几勺海带蛋花汤,正准备喝下却又让未儿打断。
“少夫人,不是只要留了饭菜就可以,您这样是不对的,您应该···”
牙关一咬:“你烦不烦啊,少夫人我只是吃个饭而已,你怎么这么多的话啊?!是不是我没让你吃鸡翅膀你不舒服啊,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吃我的饭,你啰嗦什么呀?!真是,啊!”话语间手舞足蹈的过于激动,那满是油腻的手一个打滑,将手中盛着海带蛋花汤的小碗给扔了出去。
小碗在空中悠闲的翻腾着,海棠蛋花汤也在小碗里飘荡。
“干娘,我现在不饿,不想吃饭,您自个去吃吧?”被母亲拽住手腕的严无夜这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一想到等会还要遇那个灾星他的气又腾的冒了上来。
“怎么可以不吃饭,这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况且,王爷和新王妃特地过来找你,你可不能这么没有理解,”将干儿子的手拽的紧紧的,就是不让他跑开““娘今天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鸡翅膀,你不是最喜欢吃这鸡翅膀的嘛,今天就去尝尝这个新厨子的手艺,啊!什么东西”跟儿子说着话的苏欣看着前方朝自己飞来的不明物满是疑问。
“小心!”跟在两人后头的凤非墨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七七给护在了怀里。
哐当,恭喜恭喜,这当家主母中了个头彩,那彩绘着牡丹花的小碗正巧扣在苏欣的头上,今儿她还梳了个凤朝凰的发饰,那小碗正好扣在那发尾上将那发髻给遮了个严严实实,碗里的海带理所当然的贴在了她的脸上,还有一根细点的则挂在了那对上等的玛瑙耳环上。
俗话说这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这苏昕是走个路都能撞上海带汤。
“谁干的!”竟然连她这个主母也敢泼,不想活了,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活腻了。
见母亲如此狼狈的模样,严无夜的牛眼又出现了:“干娘,您,您没事吧?”将苏昕额头上的那根海带捡走。,又拨开一根黏在眉毛上不知死活的海带:“末儿,是谁将这汤乱泼?!”头痛头痛啊···可不可以让他省省心啊。
“非墨,你确定,这是一个正常的地方吗?”躲在凤非墨的怀中,瞧着一脸海带汤的苏昕,七七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安全的地方。
一把挥开儿子,苏昕插着腰走进饭厅,眼里能够碰出烧死人的三味真火。
“我很同情你!”拍了拍严无夜的肩膀,搂着七七的小腰,凤非墨一脸同情。
撇了撇嘴巴,严无夜欲哭无泪啊。
“娘?你没事吧娘?!沁儿不是故意的。”低下头,只将头顶的那堆枯发留给苏昕观赏:“那个海带汤一定是认为自己的味道太鲜美了,所以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自己飞出去想让你品尝,可是,可是它没想到自己飞的位置太高了,没有飞到娘的嘴里,反而飞到娘的头上。”小小声的辩解着,希望可以减轻婆婆的怒气。
秦沁的解释苏昕没有听进耳里:“你说是你泼的?!”一抹不符合当家主母身份的坏笑浮上了她的嘴角,右手鬼鬼祟祟的向餐桌靠近。
“算是这样吧。”很不愿意承认
秦沁的话音刚落,苏昕就已经将桌上那个盛着海带汤的大碗给拿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扣到自己媳妇的脸上。
“干娘!”严无夜刚想出声阻住,却为时已晚,瞧着头顶大碗的秦沁无奈的一拍额头,天,他的头,真的好痛,好痛。
他这个干娘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好了,我原谅你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家吃饭吧,来来来,王爷,王妃,来吃饭。”拍拍手,苏昕很得意的将头上的海带捡起,放进嘴里咀嚼起来,恩,味道不错,新来的厨子不错。
这回,换秦沁傻眼,她,她一直以为这个婆婆是高贵端庄的,今儿,还真是开了眼了,原来婆婆和自己一样,疯子,这样以来以后应该会相处的很好。
想着,窃喜着坐下吃饭。
两个被汤汁打湿衣服的女人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对坐这品尝着坐上的美食,丝毫不理会一旁完全无语的严无夜,凤非墨,染七七及丫头奴才们径自吃的开心。
“非墨,我真的认为这里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难得,七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正常吗?很正常啊。”似是故意捉弄七七一般。
午饭之后,一红一黄两个人影在山庄之中躲着迷藏。
好不容易吃完那顿食不下咽的午饭躲开秦沁,严无夜独自坐在亭中品茶,赏花,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翘着二郎腿悠然的摇着折扇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凉亭的右手边是一大片的紫竹林,现在的节气是紫竹生长的最好的时候,竹身光滑附有亮泽,竹叶葱郁茂密翠绿翠绿的,整个紫竹林跟着清风一起摆动着腰肢。
纤细的扭动着,将这清凉的风传递到凉亭里。
耳边是竹子舞动的沙沙声,沁凉的风吹刮在身上整个人身心舒畅。
大红的精袍跟着紫竹的树叶一起随风摆动,在空中上下浮动,就像是湖中浮游一仰跟着水的流动摆动出最美的舞姿。
惬意闭目,嘴里哼着小曲,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点一点好不自在。
拿起瓷杯,正准备吹吹杯中的热气将茶喝下,却感觉到摆放茶具的桌子晃动不已。
正纳闷呢,桌底露出一张脑袋,那招牌性的黄牙在严无夜眼前晃悠,阳光之下,那口黄牙还反射出光线让他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从桌底探出脑袋的秦沁左右耳朵一边插着淡红色的牡丹花,一边插着眩人眼睛的蓝色妖姬,再加上那一嘴的大黄牙,还真是红黄蓝组合:“相公,这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去赏月吧,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是我们可以去爬山啊,等爬到了山顶这月亮也应该出来了,你说好不好啊相公?”收回看向太阳的视线却发现某人早已经不见踪影,远远的依稀可以看见大红精袍的一角,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狼狈不堪。
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瓷杯瓷壶和一地的茶水,你茶水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好不甘心,还没被人喝进嘴里就落得了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不去赏月就不去赏月呗,跑这么快做什么,还打翻了这茶水,真浪费了这上等的普洱茶了,啧啧,真是可惜啊,相公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物以稀为贵。”心疼的看着这满地的茶水,却也不想想是因为谁它们才会泼了一地。
鬼鬼祟祟的转动着身子东张西望着,还将折扇挡住自个的脸,瞧准了一颗梧桐树快速的奔过去躲在树后,又用一样的方式躲进另一颗树后,从树后伸出半张脑袋观望着。
知道这人是谁吗?对了,大名鼎鼎的毒手圣。
依旧是一身大红精袍,一把钢制铁扇,一头从不束缚的如墨黑发,却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狼狈。
见已经解除了险情,严无夜这才放心的靠着梧桐树坐下:“幸好那个丑女没有跟过来,真搞不懂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今世被这样一个女人纠缠住,丑就算了,还丑的那样奇特,天啊,真是要人老命啊!”一声叹息不愿意接受这个已成的事实:“这个女人不但占了我的房间,还给我找麻烦。”想着秦沁做的一些事他就恨啊:“现在竟然还要躲着她,我这毒手圣何时这样落魄,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老天啊,你是不是嫉妒我啊。”展开双臂仰望天空,悲哀啊···
早晨原本就没睡好还让那丑女折腾了大半天,现在风和日丽,躲在这树下也够凉爽,渐渐的,上下眼皮打架,靠着这梧桐树,毒手圣开始休憩起来。
额前落下的碎留海将那深邃如同瑰宝般的勾人眼眸遮住,轻微的呼吸将这留海上下吹拂着,皮肤原本就白皙穿上那大红的精袍显得红润不已,这男人好像生来就适合这红色,张狂之中又透露出干净与清爽。
只是这样随便的靠在树前睡下却依旧是那样的俊美不凡,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更是勾人心魂。
这男人,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呼吸均匀起伏,被秦沁折腾了一上午真是累坏他了。
不远处,秦沁一会儿拨拨杂草,一会儿用棍子戳戳养着金鱼的池塘,一会儿又跑到假山洞里东看看西摸摸,没有,这没有,那没有,相公跑哪去了。
手指挖进鼻孔里,皱着眉头思考着。
不经意的瞥见梧桐树后的一抹红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找着了。
就说她和相公心有灵犀嘛,相公在哪她都可以找到。
蹑手蹑脚的靠近梧桐树,屏住呼吸不敢惊动严无夜。
点起脚尖绕到严无夜跟前,发现他正在熟睡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好像遇见相公的时候相公都在睡觉呢,哎呀,相公睡着了可真美,不愧是她秦沁的相公,长相就是不一般跟她一样与众不同。
“相公,相公?”拍拍严无夜的肩膀见没反应又推了推:“相公?”
“唔,娘子~”
竖起耳朵倾心聆听,娘子?相公是在叫她吗?就说相公是爱她的嘛,不然怎么连做梦都想着她呢,啧啧,相公叫她的时候这嗓音还真是性感啊。
扭动着肩膀笑的开心,她家相公是天下最好的相公,连做梦的时候都想着她,爱死他了。
“娘子……”又是一声勾魂的呼喊。
整理整理头发,眨巴眨巴眼睛,努努嘴巴,再揉捏几下鼻子这才将脸蛋凑到严无夜面前:“相公,娘子在这呢,嘻嘻,相公快醒醒啊,醒醒啊相公。”
将一片落在严无夜脸上的梧桐树叶子移开食指一弹,原本还在叶子上自由爬行的小树虫被弹飞的不见踪影,弹飞之前脸上的那个哀怨啊,让人心疼啊,那小虫的嘴巴动来动去,看唇形好像在说它一定会报告它们的虫子国王,让欺负自己的这个女人死在它的嘴下,哼,不要小看它们这些虫子,它们很凶的。
遥望虫子飞走的方向一脸抱歉,将视线重新拉回到严无夜的脸上,捏住他的鼻子,呼吸困难呼吸困难,刚张开嘴巴像呼吸却又被秦沁捂住,憋死了憋死了。
睡的惺忪的眼睛迷茫的睁开,瞳孔急速放大:“啊!鬼啊!好丑的女鬼啊”一脚将面前的‘女鬼’踹走,严无夜吓的面色通红。
严无夜这一脚还真是用劲十足啊,秦沁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下:“哎哟,相公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啊,人家的小蛮腰都扭到了。”
“相公??”难道他又在做梦的时候娶妻了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严无夜向秦沁靠近。
“相公是要来扶我吗?相公可真好。”扬起小脸,那口黄牙,奥,不,牙齿好像变了颜色,红色?那口红牙还真是骇人啊。
“你,你,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瞅了好半天才看清是自己的那个丑妻,瞧清了她的面容连声音都变得无奈起来。
原本依稀长着几个稀稀疏疏的右边眉毛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的黑不拉及的,整个右边眉骨都是一坨黑。
还有那排可以和玉米苞子相比的黄牙现在是惨红惨红的,跟喝了血似的,看着还真是毛骨悚然。
两个眉毛之间点上了个有着半个铜钱大小的红痣,头发用红绸子绑起来,竖的高高的跟羊角似的。
“我,我……”含羞的看一眼脸色发青的严无夜,满脸“羞意:“庄里的丫头们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妆,末儿和未儿都是这样打扮的啊!”
今天早上她找相公的时候就看见她俩拿着个毛笔在眉毛前画啊画画啊画的,这眉毛立刻变黑变长了,原来这毛笔除了可以在纸上写字以外还可以在脸上写啊,想想自己两边的眉毛不一样,所以她也就依葫芦画瓢照做了。
还有牙齿,她想变白点,就将那个名字里有白这个字的药,白芷给磨碎了洒在牙上,名字里面有白那就应该可以将牙变白。
末儿和未儿她们的额前好像还点了三点红痣,所以她也跟着点,不过她只点了一点,可是她的这一点比她们的三点都要大奥,她要把她们给比下去。
她们绑着头发的时候红带子好像还垂了一点落在肩上飘啊飘的,不过她头发上的红带子绑的比她们多还比她们长,她们美,她要比她们更美。
想着揉揉额头揉揉眉毛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相公,我美吗?”好害羞奥,把这么美的样子给相公看好不好意思奥,
画好妆她连镜子都没有照奥,只想将自己这么美的样子第一个给相公看。
无力的瘫倒在梧桐树上,心脏抽搐:“我想死!”上天,杀了他吧!没法活啦,整天面对着这个丑妻不死也疯啊。
“非墨,说真的,我好同情他啊。”看着活生生被秦沁气晕过去的严无夜,七七难得好心。
如果不是她吃完饭拉着凤非墨出来走走,也不会瞧见这样一件事。
这个秦沁,她还真是服了她,真是与众不同。
“现在同情有什么用,他们已经成亲了,不过,严无夜可是很少会被一个女子吃的死死的,看来,这个秦沁的确很是适合他。”一向逍遥洒脱的严无夜有这样洒脱的时候,可是很少见的。
“不过这样也好,有个人这样折磨他,看他还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嚣张。”想着严无夜以前总是和自己斗嘴,七七很是开心有个女人可以管住他。
被黑夜笼罩的严府’覆盖在一片神秘的宁静之中,夜深人静,庄里的人都深深沉睡着,就连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也比上半夜弱了许多。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个悬挂在屋檐边的灯笼散发出幽怨的光线将亮光传递给四周。
山庄的书房里人影晃动,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是谁只见她忙碌的摸索着书房里的东西,砚台,书柜,壁画好像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拿起一个上等的瓷器上下打量着,又伸出手指在瓶内转动了几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物归原处。
碟珠究竟被放在哪里呢?这书房里应该是收藏一些珍贵之物的地方怎么找不到关于暗室的机关,这严家人藏东西还真是够严实的,将取下的画挂回原处静心思考着。
这碟珠在煊御王朝是极为稀有的,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两颗,一颗在皇宫之中,另一颗则被皇帝赐给了凤非墨,可是上一次,她在凤非墨那找了许久也没有找着,无意中听说是被凤非墨赠给了严无夜,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被藏在暗室里,可是却连一点机关的影子都看不见。
苦思冥想之际一阵脚步声传进耳里,人影立即隐身躲藏了起来,书房,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书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脸挫败的严无夜,那个丑女居然霸占了他的房间,还说要和他一起睡,真是笑话,他又不是自愿娶她的。
赶她还赖着不走,好吧,他美男不跟丑女斗,房间让给她了,他自个将被子枕头打包找地睡。
用脚将门关上,被子枕头被一股脑的扔在了书房里用来休憩的藤椅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藤椅咯吱咯吱的摇晃着。
走到桌前拿起点蜡烛的火星子吹吹,见冒出火来才凑到蜡烛上,碰到花火蜡烛即刻亮了起来,可是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灭了:“奇怪了,这没风吹怎么会灭了?”再拿起火星子点上,又灭了,再点上,还是灭了。
他奶奶的,这丑女跟他做对,这蜡烛也跟他做对,还真把他当成任人随便吃的皮蛋了。
不死心的再点上,蜡烛一亮就用两只手给挡了起来,他就不相信这样还会灭。
好熟悉的香味,嗅嗅鼻子,似曾相闻。
一个闪神,蜡烛又灭了。
“娘子?!”他记得这个香味,娘子身上的那股淡然的沁香味道:“是娘子,一定是娘子,娘子你在这是不是,是不是来找我了?”凭借着暗淡的月色他瞧见了隐身在壁橱旁的修长身影。
急步上前想将那个隐身在暗处的人儿拉出却反被她一个反手禁锢住。
“我叫赤魂,不是你娘子。”他怎知是她。
“不管,你的身子已经让我看去了,所以你就是我娘子,无论怎样你都要做我娘子。”
好蛮横的男人:“可是,我不想。”清丽的嗓音里有着隐隐的笑意,这男人还真是可爱。
“你不想,我想,女子的贞洁很重要的。”他可不能让娘子的贞洁毁在了自己手上,他不会做个不负责任的人。
“真霸道。”似是娇嗔又像埋怨
“娘子,你可不可以先将手松开。”他的手好酸啊,黑暗之中严无夜嘟起嘴吧抗议着。
烛光下,一抹笑意闪过眼底:“我想,睡觉的时间到了。”纤细的手指朝着冷子寒的后颈项轻轻一点。
“唔……娘子!”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陷进了甜甜的睡梦之中。
将严无夜放在雕花大床上,那双雪眸陷入沉思,看样子,今日这碟珠是找不到了。
透过月光,看向床上这张美到妖艳的脸,赤魂有着一瞬间的闪神,不过却也很快恢复,男人生的太美未必是好事,她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一个翻身,从窗户跃下,落入黑夜之中。
太阳缓缓的从东边升起,天空被染上金黄色,偶尔天际一行白鹭飞过,在浩瀚天空中自由翱翔。
‘严府的书房里一个美人正在酣睡着。
太阳缓缓的爬上了房间的墙壁,阳光照射进了屋子里,原本昏暗的屋子立刻变的亮堂起来。
屋里散发着不知名的香味,桌上香炉之中青烟缕缕,一层层的向上漂浮。
雕花大床,芙蓉暖被,绝世美男,一切一切都像画一样。
阳光的介入让屋子亮起来,不太适应这光线俊眉轻轻皱起,那泛着玫瑰色的双唇也微微嘟起好似在抗议着这打扰他清梦的扰人光线,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还没到起床时间又倒下继续熟睡着。
精美的红色内袍因为睡觉时候的翻滚腰际上的带子已经松了开来,露出了大半个嫩白的肩膀,那线条与弧形成为佳比例的锁骨也是那样的性感诱人。
睡梦之中的严无夜充满了朦胧美感,如此秀色可餐还真是吸引人。
一个翻转,内袍滑落的更加彻底,整个肩膀都已经露在了外面,隐隐的透过袍子还可以看见那两颗诱人的小红豆,娇艳欲滴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石榴一样,果实是那样的饱满。
手指抚摸上小红豆,感觉到它在手上变得僵硬起来。
顺着视线手指抚摸上了严无夜的脖子,触摸着他的喉结,最后移到了嘴唇之上,看着那红润的双唇,秦沁咽下一口口水,嘟起嘴唇闭上眼睛,将自个的嘴唇压在冷子寒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又快速收回。
见吻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秦沁就差没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告诉全天下她终于吻了自己相公了,一夜没见相公又变美了呢。
“水,娘,水,我要喝水。”被打扰的严无夜无意识的呢喃着。
一听见相公要喝水秦沁立刻紧张起来:“喝水是吧,相公你等着,等着我给你拿水去啊,等着啊。”说完一溜烟的向屋外跑出去取水,压根没注意到桌上现成的水壶。
“相公,水,来,喝吧。”
没有任何任何疑心接过杯子一仰而尽,刚一喝完,严无夜那眼睛睁得如同牛眼一般大小:“哇,咸,咸,好咸啊,好咸啊!”感觉到满嘴的涩气严无夜这才注意到站在床边的秦沁。
此时的秦沁早已经笑弯了腰。
“怎么是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真的好咸啊,捏住嗓子,见秦沁笑的如此畅怀,严无夜气不打一出来,跳下床想去掐她的脖子,却被她灵活躲开:“你,你想,你想要我的命啊!”
“我爱相公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要相公命?!”咧开嘴,金灿灿的黄牙:“是相公你自己说要喝水的啊,我只是帮你拿水而已,而且现在相公你也该起床了,我怕叫不醒相公你所以就在水里放了点盐,我记得娘好像说过,如果相公你睡着了叫不醒的话,就让你喝盐水,一喝就醒,百试百灵,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试试,嘿嘿··没想到娘说的是真的哎!”
“你究竟放了多少盐?”嗓子已经快冒烟了,拿起桌边另一壶水,严无夜先尝了尝,发现是普通的水这才仰头喝尽,这女人,当他是咸鱼吗??
抓抓如同枯草般的头发:“一袋子盐而已啊。”很多吗,不是很多啊,腌条咸鱼都要好几带盐呢,这一袋子应该不算多啊:“啊,相公你是不是觉得一袋子盐不够啊,一定是这样的,那相公你先躺在床上睡一下,我再给你多倒几袋盐吧,如果相公你睡不着的话就装睡吧,我很快就回来的,相公你等我,等我啊。”哧溜一声早已经跑得没影,只在院落里留下腾腾灰尘。
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奥···
客房之中,秦沁早已跑得没影,只留下一脸挫败的严无夜,呼哧,呼哧,呼哧,极度喷怒中:“秦沁,我要休了你!”严府上空苍凉的声音响起,他要休了她!一定要休了她!有她没他!
屋外的树枝上两只喜鹊看着这场好戏,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秦大丑女才能惹得平时温文如玉的严无夜如此动怒,碰见她,他不再是温和之人,凄凉的声音在山庄上空响起,三只乌鸦悠闲的飞过,呱··呱··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