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段话几乎让我背过气去,我又不在她手里,她怎么会那么有恃无恐的用虚无的行踪去要挟别人。何况要挟也不挑挑人,外星人啊,冷血啊,当初签的协议一定是外星人设下的圈套,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就是知道。
“crystlevilla不能倒闭。”外星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道。
“冉冉的消息我会守得牢牢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个女人也死活不松口。
“这么说协议要作废了。”冷冷地,淡淡地,却没有迟疑。
“你舍得吗?”话中带笑,笑中带着几分讥讽。
片刻沉寂后,耳机里忽然传来外星人一声冷笑,然后便是纸张撕扯的声音,肆意而潇洒。
“你,你……”那个女人你了半天却没有一句整话。
不一会儿,伴着巨大的摔门声,我的床跟着晃了两晃。窃听结束了,他们两个不是姘头,我的疑问解决了一个,但是没解决的好像又多出好几个。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我有必要去趟圣金斯教堂找安修女好好谈谈了。
这一夜过得异常漫长,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那个女人的话像一根针般反反复复地刺在我心上的某个地方,越来越痛。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一个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呢?苏雪阳一定知道,可是我不能去问,安修女也应该知道,否则她不会对那个女人隐瞒我的行踪。苏雪阳,安修女,crystlevilla还有我,这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是什么阴谋,可是那个阴谋的策划者又是谁呢?
我把自从养父去世后发生的事情都翻出来整理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在这些的背后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主导着一切,而他是谁,苏雪阳应该知道,安修女也应该知道,我不能去问苏雪阳,可是安修女……
上帝啊,我知道胁迫您的信徒是一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不过,请您念在我最近没有打扰您老人家的份儿上,再纵容我一次吧!
凌晨4点整,我偷偷地关上门,绕过保安的巡逻,徒步潜到了山庄门口。
我藏匿在树丛中,远远地瞧着晨光下的大门,还有守护在两旁的门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找个什么理由出去呢?或者爬墙……我瞄了一眼两米多高的围墙立刻鄙视了第二个想法。
现在天已经放亮,再耗下去只会被更多的人发现,我咬了咬牙,打定主意——豁出老命不要了,还是翻墙吧!
幸好有准备,穿的是运动鞋,我沿着墙根走了很久,竟然没有发现一处既有墙又有树的地方,只好沮丧地站着墙下,慢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欢欢,救命……”我对着话筒无力地说道。如果时光倒退十年,没准我能上去,现在,除非有个梯子。
半个小时后,我躲在欢欢的车里,在门卫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对不起,一大早把你吵起来。”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孟欢略显疲惫的脸,心里满是内疚。
“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溜出去的话,我就考虑原谅你。”孟欢唇角微扬,故意把偷偷两个字说得很重音。
“抱歉,我不能说。”我扁扁嘴,对着后视镜无辜地眨起眼睛。
“呃,既然这样,那我无条件原谅你好了。”孟欢的贴心让我无意中想到了两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车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空气中的和谐与感动没有让这安静死气沉沉,反倒是生出许多的心有灵犀与感同身受。
“欢欢,在前面的公交站点放下我就行了。”透过后车窗望了一眼远处茫茫的绿色,我长舒了一口气。
“你想去哪儿,我送你过去会快很多。”孟欢降下车速,询问道。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谢谢你,欢欢……”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
“我们之间谈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孟欢把车子停在公交车站,回过头对我明朗地笑着。
“是啊。”我点点头,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
倒了三趟车,当我站在教堂门外的时候正好是孩子们午睡的时间。
一键删除了所有的未接电话,我啪地一声合上手机,唇角逸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呵呵,时间刚好,没人打扰。
不会有人能想到有一天,会有个女子来翻教堂的栅栏,所以我一帆风顺地进了院子,然后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来到了院长室的门口。
一推门刚好看到站在书架旁整理资料的安修女,她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慈爱微笑着,朝我张开了手臂:“冉冉!”
“见到你真高兴,亲爱的安修女!”我投进她的臂弯,轻轻地贴吻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会来?真是太意外了。”她的眼睛亮亮的,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像天真的孩子一样。
“您应该想到我会来,不是吗?”我轻挑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听到我的话,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温馨的笑容突然凝结在眼中,然后一点一点褪去,一点一点沉淀。
“苏雪阳就是当年的扬扬?”我哑着嗓子低声问道。我不信温泉那天她们是第一次见面,苏雪阳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和一个不熟悉的人,甚至是一般熟识的人聊得那么多,那么久。
安修女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慈祥已经被严肃替代,她深深地看着我,淡淡地答道:“是。你没有告诉他你是谁吧。”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在一切还没有明朗的时候。”我笑得很苦,很无奈,我的心无法接受她竟然瞒了我二十多年的事实。
“你还知道什么?”她眼中的惶恐与紧张让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那个女人来找过您?”我说得非常慢。在心里我可以反复的提她,但是让我说出来,哪怕不是那个称呼,也让我感到难以启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