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时候很喜欢,不过,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童话。”我煞有介事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它骗了好多女孩子,骗她们去相信世上有一个属于她的白马王子,骗她们爱情可以是完美的。”我就是其中一个女孩,被骗得好惨。生活太龌鹾了,人人都虚伪的活着,童话只能是童话,现实与它隔了一个银河系还要远。
“童话里的爱情确实太完美了。”孟欢顺着我的话,小心翼翼地说道。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所有的童话爱情只是到此为止,因为它无法继续,所以没有人会知道结婚后的公主和王子到底幸不幸福。”我知道我不改诅咒别人的婚姻来弥补自己心里的不平衡。
“看来他伤你很深。”
“伤害只是一瞬间,真正残忍的却是那些一起经历过的甜蜜。”我的眼眶湿湿的,鼻子酸酸的。
“对不起,我不该提他……”
“没什么,是我太矫情了……”我不该伤春悲秋,应该自娱自乐。
“‘犬夜叉’是吗?我一定会去看的。”他又万分诚恳的承诺了一遍。
“我开玩笑的,你不必……”我的话还没说完,和谐温暖的气氛却突然被某人的一个电话给打破了。
“今天晚上有时间么?”这个声音大概是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而且还是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仲凯,这个我深爱过的男人,却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山盟海誓没过多久就石沉大海,不知道掉在那个角落里烂掉了。我曾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却忘记了阅人无数的养父的忠告,盲目的认为他不是因为爱慕虚荣接近我,娶了我。
“有事直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脚步有意地迈向了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孟欢看见此时的自己。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希望你可以来参加。”仲恺用近乎乞求的口气说道。
他打这个电话过来绝对是经历过自尊心与利益之间的苦苦挣扎,对于我这个伪千金小姐,能让他屈尊降贵的来恳求,想必今晚的宴会非同寻常了。
“我不去。”我冷冷地拒绝了。对于仲恺这个人,我现在只要想想就倒胃口,更何况要面对他虚伪的嘴脸那么久,对我来说无疑是酷刑,就在我要挂断手机的时候,听筒那边一个嗲嗲的声音传了过来。
“仲恺,过来帮我看看晚上穿哪件礼服嘛。”
不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说话的肯定是仲恺那个妖冶的女秘书,上流社会众小三中的一员——郝丽莎。
“你把宴会的时间地点发短信给我,我考虑一下。”不待仲凯回答,我麻利地挂断了电话。
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邪恶,否则为什么当孟欢看到我的时候会露出怪怪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一个长得很犀利的陌生人一般。
“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我毫无保留地表现出绝对的绕指柔。
孟欢用他那清澈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远处忙的不亦乐呼的两个身影,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们呢?”
我淡淡一笑,在包包里摸索了一会儿:“依依!姐姐把家里的钥匙和零钱放在这里了,你陪金毛上完课自己回家可以吗?”
“噢,万岁!太棒啦!”依依挥舞着手臂,欢呼雀跃,天真的模样与她十五岁的年纪不太符合。
金毛,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道歉,我诚恳的道歉,不敢奢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咬牙坚持下去。我攒紧双拳朝着金毛的方向行了一个无比崇敬的注目礼。
按照仲恺发来的信息,我挎着孟欢来到一家豪华的法国餐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曾经是我们结婚之前常来的约会地点,只因为仲凯喜欢它高贵的情调,但是每次吃饭都是我付账,想想我那时真是傻得可以,竟然心甘情愿,任他摆布。
“还好吗?”我脸上的忧伤完全映入了孟欢紧张的眼眸之中。
“我们进去吧!”收起悲伤,我紧紧地挽着孟欢的臂弯,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孟欢笑容灿烂,轻轻颌首。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过多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代表一些事情,给人以力量和支持。
步进装饰高雅华丽的宴会厅,我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这里的人看起来怎么都那么的虚伪,仿佛一个假面舞会,每个人都刻意掩饰着,连那些高档的装潢也好像在掩盖些什么似的。
“夕颜,你来了!”仲恺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满心欣喜地迎了过来
“嗯。想要我替你做什么?”我不耐烦地问道,并不是我自视清高,而是这里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在仲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他一定是有求于我,确切的说是想利用一下我最后的价值……
而我呢,当然也做好被利用的准备了,不,更准确的说是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呵呵,不着急,先喝点东西。”仲恺悠然一个转身,接过侍者递过的两杯香槟,优雅地举到我的眼底。
“很遗憾,我戒了。”我缓缓地把头扭过一旁,看着宴会厅墙壁上挂着的大红横幅,微微发呆。
“我来替夕颜喝吧。”孟欢竟然替我们解了围,待我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洒脱地饮尽杯中的香槟酒。
“这位是……”仲凯有些不悦,他的目光停在我们交挎的手臂上。
“呦,这不是总经理夫人么?”随着一声刺耳的女高音,郝丽莎穿着一件遮盖不了多少地方的红色小礼服,好似围了一块桌布在身上。踩着数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扭着她那硕大的臀部,摇曳过来。
本来就有些反胃的我,被她这么一叫,差点没吐出来。
虽然我很少参加上流社会的酒会,但是看看周围那些贵妇千金,哪个不是把自己弄的花枝招展,风姿卓绝,怎么她会把自己打扮的这么“脱俗”,难道复杂的极致就是简单,简单到裹个浴巾就可以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