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妪倒是匍匐在地上,整个人哭爹告娘的,那副模样,倒也算的上是哭得畅快,杨妪哭得声音倒也是极为刺耳的,不仅是如此,这边哭还边喊着,那一声声,倒也是让人的心里面不自觉的就是难受极了。
秦姬瞧见这杨妪这副模样,心里面也是不由一个皱眉,这杨妪,瞧着这副模样,当真是不成体统,秦姬心里面憋着一股火气,随即就是喝道:“哭什么哭,冷静点,你说那个时候,怎么整个宫殿的人,都是睡着了?”
秦姬抬起头来,倒是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她看向杨妪,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光芒,那副模样,更是露出些许的威严,秦姬随后就是喝道:“那时的场景,再给我细细说一遍,怎么回事?”秦姬的眉毛微微挑起,刚才明亮妩媚的眼睛此时此刻更是露出些许的凶光,让人看来,倒是格外的胆寒。
秦姬,她这备受秦王宠爱的一国公主,可不是盖的啊。
秦姬说完这话,随后看向众人,半蹲身子,行了一个礼,嘴角倒是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她随后又是抬起头来,道:“今日本来一场好好的桃花眼,如今,倒是让众人看了笑话,吾这个主办者,当真是……”秦姬说到这里,倒是不由摇了摇头,妩媚的大眼睛此时此刻却也是露出些许的泪光,紧接着秦姬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声音虽然是有些哽咽,可是依旧坚定,她紧接着就是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只听她道:“按理说,这件事情,本来说是家务事,到底是吾秦国之人看守不当之国,只是现在,吾一到楚国,竟是发生了这等事情,妾自问,除了亲近之人,从无一人知道吾有此至宝。可是竟是遭受了这等劫难……”秦姬不由叹了一口气,眼神当中满是可惜。
紧接着秦姬又是抬起头来,她看向众人,眼中含着些许的轻愁,道:“这一件金缕战衣,妾当时带到楚国之初,却是极为犹豫,吾的父王却是告诫妾,楚国人才辈出,这难得一遇的论道大会上面更是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却是等着一展抱负,而这金缕战衣,更是要留给那真正的战神,于是妾就把此战衣带到了楚国,倒是不想……”
秦姬说到这里,倒是不由叹了一口气,美人泛着轻愁的模样,不得不说,当真是惹人怜惜,让人心里面也是有些悠悠的发疼。
秦姬紧接着又是呼出了一口气,她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众人,道:“吾今日拿出这金缕战衣,却是想要遵循吾父王的意思,却是把这金缕战衣献给这天下最为英勇不过的战神,倒是不想……”秦姬摇了摇头,随后又是叹息一句,道:“天意弄人啊。”秦姬的眼眸深处露出些许的忧愁。
可是众人听到秦姬这一番话,倒是不由睁大了眼睛,这金缕战衣,可是个好东西啊,只是看它这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架势,对于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最大的护身符,而且,照秦姬那个口吻,听着这架势,却是希望把这金缕战衣送人的。
这一想到这,众人心里面倒是连道了几声可惜,世人就是如此,这不关自己的事的时候,那就高高挂起,这副模样,倒是站在一旁,就只是瞧着,可是若是想到了这本来自己唾手可得之物,却是被人给拿走了,这心思,倒是微妙了起来。
众人随后又是抬起头来,看向秦姬,竹郎拱了拱手,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之计,倒也是别无他法了,公主不妨询问老奴,看是否有所线索,如今之日,这般闪耀的金缕战衣,怕也是不能够轻易的带走,倒是不妨让看守城门的将士却是严格看管,看看是否有可以的人物,若是有幸,说不定这金缕战衣能够拿回来,倒也是不一定。”
竹郎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向秦姬,倒是轻声劝诫道。竹郎一身白衣,自然是磊落光明,这般气质,倒是让人更加的心折。
秦姬听到这话,紧接着她就是抬起头来,看向竹郎,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了些许的感激,秦姬淡淡一笑,她随后就是抬起头来,真诚说道:“今日却是多谢竹郎了,若非竹郎,妾,当真是被人掉包了,尚且不知啊。”秦姬不要摇了摇头,双眼有些微微的发红,瞧着这幅模样,倒是心里面真的觉得委屈了啊。不过,秦姬对竹郎倒也是真的感激,这态度,倒也是落落大方,虽然说眼睛有些红,感情倒也是有些控制不住,不过这样的场景,秦姬这般举动,倒是已经做得极好了。
楚夷婺一直看着这一出闹剧,瞧见秦姬这副模样,若是再不表态,楚夷婺倒也是做不下去了,他紧接着就是抬起头来,严肃着一张脸,看向秦姬,随后就是说道:“公主若是不介意,倒是不妨听这名老妪仔细说一下当时的过程,这失踪的具体时间,吾现在却是让这都城的各路边防注意,若是有消息,及时来禀告,如何?”楚夷婺抬起头来,他的眼眸之中露出些许的严肃,可是这一诺千金,听楚夷婺这一番话,倒是让人不自觉地就是信服。
秦姬一听这话,倒也是一个愣神,她紧接着就是抬起头来,看向楚夷婺,随后行了一个礼,倒是拜服道:“却是有劳恒郎了。”
楚夷婺随后就是点了点头,他紧接着看向秦姬,道:“在场众多女郎,这老妪这般狼狈,到底是不堪,这香山风景极美,若是女郎郎君们喜欢,倒是不妨到这香山当中的寒山寺一聚,求个签,拜个佛,哪怕是求个心安,倒也是极为妥当的,公主,你看,却是如何?”
秦姬到底是东道主,楚夷婺倒也不能够无缘无故的越过秦姬,只是这般多的女郎郎君在这儿,看着笑话,到底是不妥,左右这香山的寒山寺倒也是极大,这拜佛求神的,倒是个好去处。
楚国虽然说是以贞女殿为尊,可倒也是不排斥这些佛教道教的,这无论哪个门派,总是要相互交融的,这才能够碰撞出火花。
好在楚夷婺和寒山寺的主持师傅倒也是颇有些私教,这般行事,倒也是无妨。
秦姬一听这话,仿佛是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看向楚夷婺,秦姬的眼神之中倒是露出些许的不好意思,她欠了欠身,紧接着就是淡淡一笑,道:“听凭恒郎吩咐,这事情,倒是把一切都打乱了,吾,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秦姬的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她抬起头来,看向楚夷婺,态度温婉,眼神之中倒是露出些许的依恋,那副模样,似乎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似乎她刚才对那杨妪的一番疾言厉色倒也是不过装出来的吧,这一戳,就破了。
楚夷婺听到这话,倒是点了点头,他随后吩咐了身旁的侍卫几声,这在场的女郎们虽然对这金缕战衣有些想法,可是这老妪的模样,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这女郎们,一个个,似乎都是心生害怕,紧接着瞧见楚夷婺的这一番安排,自然是遵从了。
而郎君们,自然是比起女郎的胆子要大些,只是这件事情不好掺和,也是因为如此,这郎君们,一个个倒是满脸调笑,眼神柔软,随后倒也是大笑着离去。
这留下来的,倒也不过是寥寥数人罢了,卫姬倒也是不想着掺和,楚姬一向来都是极为清高,所以啊,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倒是领着奴仆们登高远眺去了。
这留下来的,倒也不过是这天下四公子,以及秦姬罢了。
秦姬坐在主位,她看向这四位郎君,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紧接着她看向这蹲在下面战战兢兢的杨妪,随后她又是抬起头来,道:“杨妪,还不把当日的情景,给吾等细细说一遍。”
秦姬看着杨妪,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的打量,而另外一旁,这其他四位郎君看向这杨妪,心里面也是这一阵思量。
那掉包的金缕战衣现在却还是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当真是用金线缝制的,这一丝一毫,自然是价值不菲,虽然说比不上正版,可是这假的倒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只是,究竟是谁,却是能够把这假货早早的准备好,而且,和真的金缕战衣又是做的这般想象,莫非,他早就是得知了金缕战衣的存在?
可是有那么一份本事,能够悄无声息的把这战衣给偷走,又为何,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呢?
这众人心中都存着这个疑问,这好巧不巧的,偏偏是今天出了事,这究竟又是为何?
四位郎君虽然说是不说话,可是看着这金缕战衣,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深思,这一个个,倒也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而那杨妪,听到这话,又是碰碰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看向秦姬,连声说道:“老奴一定好好说,一定仔细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