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可有意愿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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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卿继续推敲过程:“更强大的是,那帮劫匪让你受伤后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实在不像狐狸你的性格啊!通常来说,谁让洛二少不高兴,洛二少一定明着暗着让他全家不高兴,这才是正常后果。”

洛谦玉继续摇了摇扇子,只是脸上没了笑容。

苏云卿没法自言自语了,哀怨地瞥了一眼洛狐狸:“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洛谦玉把扇子一合,直截了当地说:“你想听什么?”

苏云卿浑身的八卦因子热闹起来,狼血沸腾:“原因,还有幕后真相!”她加上注释:“四哥和虞照老三老四他们都没事,可偏偏就你受伤,为什么单单针对你?还有,那群劫匪,有这么强横的实力还做什么土匪,起事造反都够格了!我猜应该不是简单的匪类吧?”

洛谦玉笑容悠闲,挑了她一眼:“那你说在北煌有这种实力的,会是谁呢?”

苏云卿讪讪地笑:“该不会是……萧律吧?”

洛狐狸笑了笑,没有否认,只是眼中的笑意有些发寒。

苏云卿笑得花枝乱颤:“果然是他!哈,看吧狐狸,报应来了,年前你满京城追杀他,这才不过一年,你来了他的地盘,也被他反摆一道,这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何时了……”

洛狐狸没有生气,只是状似不经意地发愁地说道:“尹先生前些日子好像写了一封信交给我,可恰恰不巧,我好像忘了放在哪里了,怎么办?”

苏云卿立刻端坐身子,用十分哀痛的眼光看着洛谦玉:“二少,您好些了没?对于发生了这件事,本宫实在痛心疾首,恨不得把那些匪徒剥骨抽筋、千刀万剐、车裂五马、横尸乱葬……方能平我心头之恨!”

洛狐狸满意地笑笑,从袖间掏出一封信,递给苏云卿。

“云丫头,为师已经和燕王打过招呼,你就先安心住下吧,月底为师过来找你。”寥寥数字,写得很是潇洒淡然,可是苏云卿不淡然了:师父啊师父,您再不出现就见不到你徒儿最后一面了。

她收了信,对洛狐狸笑了笑:“师父在信上写:有困难,找二少;出情况,二少顶;没银子,二少给;要干活,二少做。恩师有命,不敢不从啊!”

苏云卿贱贱地勾了勾尾指,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刚好公主今天晚上少了一个美男暖床,二少可有意愿献身啊?”

洛谦玉的玉扇“啪”地打到苏云卿的头上,他温柔地看着苏云卿,关切地说道:“天色渐晚了,公主您的白日梦还是早点醒来吧。”

苏云卿不悦地摸着脑袋,咬牙恨恨叫道:“狐狸,我讨厌暴力美学!”

苏云卿呆在洛谦玉的别院里叙旧,她离京城太久,久得连京城王家麻糖铺子前的歪脖子老枣树今年落了多少果都问候到了。洛谦玉对她忧国忧民之情表示深深不及,并奉上了三字经式回答:不清楚。苏云卿义正词严地训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树不及,何以及苍生?

洛谦玉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当屋子里蜡烛亮起的时候,有小丫鬟过来敲门:“晨诗姑娘请公主过去一趟。”

苏云卿叹了一叹,冲外面道:“知道了。”

她起身,拿出一瓶药:“差点忘了,这个给你。狐狸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当值。

洛谦玉凝眉不解地问:“当值?”

苏云卿嘻嘻笑:“是啊,给自己添点嫁妆,本宫比不得洛二少财大气粗啊,要不您接济一下我吧?”

洛谦玉收了药做了个恭送的姿势:“公主您快走吧。”

苏云卿白了他一眼:“狼心狗肺!”

洛谦玉悠悠回道:“慢走不送。”

踏进书房,苏云卿才发现熙熙也在。熙熙手持毛笔,有模有样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着,萧律站在案边,看熙熙提笔落纸,有时把笔纠正她的动作。

最近看熙熙也开朗活泼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畏惧萧律,此时教书习字,果真有一分父慈女孝的情形。熙熙见了苏云卿,高兴地叫了一声:“姑姑!”

苏云卿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脸,嘻嘻笑道:“小熙熙真乖,今个儿姑姑高兴,随便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姑姑能做到一定不会食言。”

萧律看了苏云卿一眼,冷声道:“你今天倒是高兴得很!”

苏云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将一缕碎发挽到耳畔:“那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何况来的是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的洛狐狸!”

她动手又捏又掐,紧紧抱住熙熙亲密地碰了碰头,笑得双眼眯成弯弯的上弦月:“熙熙喜欢什么,告诉姑姑,姑姑明天就给你买。”

熙熙托着腮冥思苦想,最后展眉笑了:“熙熙想要学画画,姑姑可以教我吗?”

苏云卿冷汗涔涔:“这个……熙熙呀,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熙熙又托着腮想了想,摇摇头:“那熙熙也没有别的要求了。”

苏云卿看着熙熙如冰如雪的小脸,心一横,咬牙道:“行!明日我教你画画。”

好不容易等熙熙完成了功课被小丫鬟带回房休息,苏云卿立刻找来笔墨颜料,朱砂赭石绿黛秋黄,她摊开宣纸,沉吟了半响无处下笔。

浓墨在洁白的纸上点上几个点,晕湿了宣纸,染上不大不小的墨迹。她搜肠刮肚,想了许久才回忆起教她水墨画的太傅讲的要点,挑了一点朱丹,晕了水,下了笔。

纸端富丽堂皇的牡丹被她泼成了猪血,满纸淋漓朱色,分不清哪里是叶哪里是花。苏云卿的画实在不敢恭维,比初学者尤有不如。

她叹了一声,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纸团滚到萧律的桌旁。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把它拾起,展开,看完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也叫做‘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好诗配烂画,再雅致的意境也被你糟践了。”萧律指着旁边的赋诗毫不留情地讥讽。

苏云卿头也不抬:“这叫晕染效果好不好,额……晕染得有些不明显罢了。”她有些赧然,不好意思地问:“王爷您可会丹青?”

萧律把画扔进纸篓里,冷冷讥笑:“听闻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洛少主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何不去问他!”这话说得,怒气昭然,真不知发哪门子火。

苏云卿不知自己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妖孽王爷,只能赔着笑说尽好话:“狐狸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就是个口蜜腹剑无奸不商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哪能和王爷您博学强识、深明大义、宽仁厚德、严正刚直相比呢?萤火怎敢与皓月争辉,米粒哪及明珠光华?”

萧律哼了一声,虽然对苏云卿的话一万个不信,然而脸色却微有好转。苏云卿见事有转机,忙谄媚地笑:“王爷可否帮忙作两张画,奴婢感激不尽!”

萧律勾起唇角忽地邪气地一笑:“本王公务在身,无暇作画。”苏云卿垮下脸。

“不过,书箱里大约还有几张旧画,昔日戏笔,倒存了一些。”苏云卿的眼睛立刻贼亮贼亮,卯足了劲发光发热。“多谢王爷赐画!”

她在墙角书箱中翻翻捡捡,果然找出不少画卷,用丝带系住,看起来封尘已久。苏云卿打开数十卷,有山水,花竹,鱼鸟,大多为泼墨写意,功底深厚,韵味十足。以她的眼光看来,比起宫廷画师丹青名家之作也不遑多让。

啧啧,稀世名作啊,若是她把这些画拿出去,再标上燕王萧律亲笔所作,得卖多少银子!她暗想着,打开手上的最后一幅。

画卷徐徐展开一位美人的容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光片影间寂寞了岁月,惊艳了时光,直至完全展露,倾世容颜。

画上半卷海棠,如点点胭脂泣血,花瓣飘零纷落,半地葬红。画上的女子极美,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灼灼芳华甚至压过了一数海棠。发簪上流苏摇摇,半侧着回眸,掌心落了一瓣海棠花。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温柔地笑,然而看到那双眼睛时,不知怎么的涌上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凄迷,以及悲伤。画上尤是如此,一颦一笑,一蹙一盈,扣动心弦,若是真人,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落款时间是辛已年二月廿一日晚,作于南书苑,上面还盖了一个小小的鲜红的印章,苏云卿抚着纸上的海棠不由看得入神,直至萧律一声冷喝才惊醒过来。“放下!谁允许你看这张画的?”萧律看着她怒气隐忍,双眸里掩着刻骨的寒。

苏云卿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忙不迭卷起画匆匆收到箱子里。“好奇、好奇所以随便翻翻而已,实在不知道这是私人物品,对不住啊!”苏云卿看着他发青的脸,心惊胆颤地解释。

“出去!”萧律怒气冲冲对她喝道。

苏云卿脸皮厚觍颜道:“萧律你别生气好吧?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啊……”看萧律脸色不善,自动把后面的话销声匿迹,抱着几张画灰溜溜地出去了。

不就是看了一眼你心上人的画像,像吃了火药一样至于嘛?苏云卿暗自腹诽,心中极为不平:不就是美女吗,看一样又不会少几块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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