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丈夫出门那一声彭彤门响,女儿的哭声终于开始*渐歇状态。丈夫女儿把我的脾性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刁蛮、任性、撒娇、胡作非为,最后他总结的一句话就是“不像他的女儿“。然后他就开始大张旗鼓开始改造女儿了,在这项改造运动中我也成了其中的一个对象,标本一起治,双管齐下,很显然我是那个标。哄着女儿:”乖女儿啊,别理你爸爸那些话了,今天老妈带你去玩,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女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似有些欣喜,似有些疑惑,又似有些害怕。我拿过她书桌上的书包,拖到她面前:”那,如果你作业写完了,就叫老妈,老妈保证到做到。“我伸出手,食中指并紧向上指着,看着女儿脸上还挂着零星泪水的脸蛋儿上展现了笑花,我的心情也有些舒畅了。
丈夫是不管家务的,结婚之后,他为刚刚起步的事业忙得累死累活,我也不忍心在他静心的时候突煞风景的:”老公,洗碗。“我估计他会马上瞪回来一句:”老婆,要钱。“因为这个家的经济不归我管,经济是一个家庭立足之本,掌握了经济就是一把锁,任谁也吹不倒你在这个家的地位。结婚的时候他为了表会好好对我之诚意,当晚把礼钱一张张的数了叠整齐了反锁了门在新房里偷偷交给了我,我握着一沓沓的纸币,还没拿稳,就已经掉了两沓到了床上,我索性把他们都丢在床上一窝儿躺着,他把那一窝儿钱用双手隆了隆;”许安琪,这是咱俩结婚的所有礼金八万六千四百块,今天就郑重的交给老婆老人你了,以后你就负责管钱。“我耸了耸肩,这耸真是被吓住了,我傻傻的问了句:”这个责任还满重大的。“他也耸了耸肩,不过他的耸肩是无奈的,我的脸色有拉下去了,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想管钱,你不是学经济的吗,天天跟钱打交道的人,管钱应该很在行的。“他瞧我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憋着得意了头,然后撂下话:”好,这个家以后你就负责管钱。“然后我疲惫的卧倒在床上,望着微风掀起的窗帘飞舞着,全然不觉身后的男人忍住笑意却又憋不住的情景。
婚后,他忙,而我清闲,还没有孩子的时候,没有他的日子闲得精慌,观看了好几场演奏会,手也变得痒痒的,便从柜子里把提琴搬了出来,给它重新置了个显眼处,然后没事的时候就拉两把,在美国的时候我倒是经常地拉,一拉就是一整天,伫立于林中,和鸟鸣合唱,回国后的一个晚上我在阳台上得意的搭着弦,全身心的投入着,门铃响了,隔壁大妈劈头就是一句:“我们家孩子在学习,别制造噪音了。”然后我整个人就赔着笑脸,心里超级不爽的道着歉,像缩着头的乌龟返回阳台之后就真把提琴一个狠心收拾了,打包扔最里面的柜子。丈夫后来听我了这个事,直笑:“就这样给别人镇住了。”我没有答他只是闷着个脸,他又给我出主意:“许安琪,你要真想好好拉提琴,我有一个朋友在省剧院上班,不定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好舞台。”我瞪着眼,一字一字地答:“我就不想好好拉。”他有对我的态度不满,气急败坏地:“谁管你。”告诉他这个事时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频繁的走在一起,结婚之后我真的跑去拉提琴了,而他又不高兴了。当我有这个心思想继续重拾我的提琴时,我特意去了省剧院看了几场演奏,对比了一下水平,有底了,报了名。第一面试过了之后,才把这事告诉丈夫,我丈夫以一种看西洋镜的眼神看着我啧啧称叹,然后又一脸不高兴的:”都这年纪了凑那些姑娘的热闹干嘛?“隔两个年头省剧院就要选拨一下人才,把年轻的才子们都汇聚在这个地方以保持它省头号招牌的地位,这些选拨的对象一般是年轻富有理想激情的刚二十岁出头的孩子,越是这样的年纪越有塑造性,我去报名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潜在的规矩,报了年龄后便被工作人员盯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面试的时候看到他们年轻富有活力的面孔才隐隐为自己捏了把汗,中国啊,啥事都要跟年龄长相沾边,既要年轻又要漂亮评委们才喜欢观众才高兴,这是我回国来看几个选秀节目得出的结论。也许是我心态好,没想着进了怎样,淘汰了怎么样,反正拉自己的得意之作,也许是丈夫的那位朋友绕了几个圈子帮忙疏通了一把,最后历时三个月的三次面试在惊险与刺激中竟然给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