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救母心切,虽然知道于梦玲存的什么心思,但还是咬牙答应了。这一个月来,给母亲翻案的事迟迟不见动静,可于梦玲却三番四次对他欲行不轨。他以各种理由推搪拒绝,今天终于把她惹急了,才发生了妖月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就一箱金银珠宝而已,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妖月眉头皱得更紧。
叶向晚茫然的摇摇头,秀眉紧蹙,满脸忧愁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母亲稍微提起过,说因为某件案子得罪了什么人,怕日子会不太平,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
"太蹊跷了,不管是搜出金银珠宝,还是于梦玲的出现,都非常蹊跷。"妖月喝了口茶,看向叶向晚,问:"你母亲入狱之后,你去见过她吗?"
叶向晚摇摇头,道:"我去了不止一次,可是守卫不让我进去,说是上面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去见我母亲。别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我今天才去当铺,想把这块玉佩当了,换成银子打点一下,进去见母亲一面,可是...这是爹留给我的遗物,我..."他握紧手中的玉佩,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疾步从当铺出来,撞上妖月他们的原因了。因为他舍不得当掉玉佩,所以逃了。
"经过刚才的事,叶公子一定也累了,先到房间休息吧!我明天进宫的时候顺便去乾凤宫转转。"乾凤宫乃是女皇的寝宫,她这么说,就是变相的告诉叶向晚,这件事女皇会亲自插手。
叶向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道了谢便由下人领着去休息。
这一个月里,他一次好觉都没睡过,还要提防着于梦玲,早已是身心俱疲。如今知道第二妖月要搬出女皇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妖月,此次恐怕牵连甚大,你有把握吗?"回到房间,只剩下赵瑜清跟妖月二人时,赵瑜清才担忧的开口。
妖月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嘻嘻的道:"放心,我会把这件事'不经意';的传达给女皇,朝廷是她在做主,自然是她自己管,我才不会插手呢!不过,把叶向晚弄进府,这个有点难办了。"
"怎么,你难道后悔了?"
"不是,问题我打昏了于梦玲,又把叶向晚弄回家,这样一来就成了强抢别人的未婚夫了,要是让于梦玲知道叶向晚在第二府,到时候来问我要人,会很麻烦。"虽然当时没人看见她打昏于梦玲,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倒是,毕竟是我们强抢,不好交代。"赵瑜清也不禁蹙起了眉。
"交代不交代倒是没所谓,你只到我对做好人没兴趣,于梦玲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怕她来要人,我是担心,事情弄得满城风雨,人家叶公子不好做人。"人言可畏,保不准被说成什么样子,她从小到大大祸小祸不断闯,被说说也无所谓,可是叶向晚只是个柔弱男子。
"说的也是啊!"赵瑜清恍然大悟,想明白之后便忍不住懊恼,自责道:"都是我的错,竟然没想到这一层,要是真搞成那样,我岂不是害了叶公子?"
"所以我才说麻烦嘛!算了,如今木已成舟,希望不会发生那种事。"妖月安慰的搂着他。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往往不是你希望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到底前途如何,只有走过了才会知道。
乾凤宫,前厅。妖月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不时抬眸觑向端坐上位的莫清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从她落座开始,莫清清就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害她忍不住忐忑不安的猜测她的想法。
茶见底了,妖月的耐性也没了,放下茶杯,她倏地站起身,冲口道:"师姐,你有话就说,别这样跟我大眼瞪小眼,最受不了你这样了。"
"啊?看来这两年你也没怎么长进嘛!我这叫心理战术,谁先受不了开了口,谁就输了,看来你还需要多多磨练。"莫清清笑得狡黠,看的妖月背脊发凉。
"对别人我肯定没问题,但是对师姐你..."面对莫清清,妖月倍感无力。
莫清清压根就不是个好人,三纲五常道德伦理在她面前绝对是行不通的,她做事从来都是随性而为,这一点自己跟她很像。莫清清的本事,她可是深有体会,想当初自己做错事,她可没看在自己还小就放过她,遇上她,再怎么磨练都一样。
"我等的就是你自己开口,说吧,又闯了什么祸?"莫清清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半点面子不给她留。
"什么叫'又';啊?师姐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妖月不满的抱怨,却也明白自己确实是惹了不少祸。
莫清清也不反驳,抬手支着脑袋轻笑着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昨天难得休息,我带清儿一起上街,然后就拾到了一位公子的玉佩,清儿心好,让我把玉佩送还给人家,却很巧的从个女人手中救了那位公子,并把公子带回了第二府。"妖月不疾不徐的讲述,一边说,还一边注意莫清清的表情。"那位公子名叫叶向晚,是凤都府尹叶安蓉的儿子,据说叶安蓉因为某件案子得罪了什么人,不久后就被突然闯入的官兵搜出一箱金银珠宝,叶安蓉也被抓进刑部大牢,定了收受贿赂的罪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