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的如此郑重,北王于是也收起微笑说到:“你尽管说来好了,如果本王能做主的话,就一定为你做主!”
“想必王爷也知道小臣当初在新霸不过只是一个犯军之人,本来属下是封丘县的一个平民,后来到了武陵做些生意,可万没有想到武陵的几个官员于商贾勾结一起,谋取我的祖传秘方,不能得逞的情况下,以属下家人要挟,陷属下于不义,落下了一个被抄没财产,发配充军之罪,虽然现在属下已经是军中为官,但这样的罪名还一直背着,属下心中万万不甘,属下只有一个要求,当有一日大军起兵返朝之时,王爷能为属下做主,洗脱属下身上这不白之冤,属下也就满足了!还望王爷成全!”楚雷鸣阴阴的想到,我也不要什么大的封赏,我就要整治一下这几个狗官,这么小的事情对你这个王爷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我就不信你不给我点其它好处,这样做叫做一举两得,既不显得我贪心,也让你好决定,妙呀!实在是妙呀!我还真他妈的是个天才呀!
听完楚雷鸣所说,王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声到:“果真有此事吗?”
楚雷鸣还未答话,周定邦就接住了话茬说到:“当日调任楚雷鸣到左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调阅了他的案卷官牒,同时也问了一些知情之人,以雷鸣人品,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孩儿愿意未雷鸣担保,此事一定不会有假!”
北王闻听立即拍案而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雷鸣作为我傲夏不世功臣,岂能背此冤案,此战结束之后,你持我印信,陪同雷鸣回武陵处理此事,想我傲夏大好河山,都是被这些贪官污吏搞的乌烟瘴气,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不就是几个府官吗,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小事用不着作为封赏,随手办了就是!”他居然开始直呼起楚雷鸣的名字来,而不是他的官职,看来还真的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
跪在地上的楚雷鸣立即就在心里乐开了花,果真不出所料,还是有便宜要占的呀!哈哈!
抛开楚雷鸣洗冤这个话题不说,三个人再次坐下聊起了当今的战局来。
“雷鸣!你连续这么多次和胡人交战以来,可对胡人的战力有什么认识吗?”北王问楚雷鸣。
楚雷鸣略微思考之后回答道:“属下认为胡人并非有什么可怕之处,他们的战力在平坦的野外确实不俗,但也只是骁勇而已,甚至可以说只不过是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他们主要依靠的是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和极大的冲击力,还就就是凭借他们个人的战力,一旦被克制的话,他们战法僵化,可以说甚至是不堪一击,不过也绝对不能小视他们,正是因为他们的兵将都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所以他们马上功夫娴熟无比,特别是他们的骑射,远非我傲夏骑兵可以比拟的,所以属下认为,对付胡人应多以计谋取胜,而万不能与之强行对抗,否则即便战胜,也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至于胡人在攻坚能力方面,就更没有好说的了,他们严重缺乏重型攻城装备,攻坚能力低下,而且指挥并不得力,所以只要我方守城将士敢于硬拼,就可以对他们造成重大伤亡。”
“说得好!难得你把胡人战力分析的这么透彻,此次胡人号称十万兵马围攻安平关就是极好的例子,还有你在新霸一战,都很能说明问题,胡人的攻坚能力确实很差,安平一个弹丸之地,守军只有两万余人,他们连续攻城二十多天,居然未能夺关,不是他们不够勇敢,而是他们一是缺乏重型的攻城器械,另外一个就是指挥不得力,所以仅仅在城下就损失了巨大伤亡,后来才因你断绝了他们的粮草,不得已而退回胡图,不过我们先前和他们野战也付出了巨大损失,你的那支以弓手为主的神弓营我已经听说了,如果当时我们有一支你这样的队伍的话,哪么损失将会少的许多的,你在烧营后伏军于道,以弓手压制敌军,骑兵大肆冲杀,也堪称经典,两营兵马配合默契,看来你在这些方面是下了大功夫的!”北王对他的分析大为赞赏。
“定邦,此战之后,右路军和中路大军都伤亡惨重,只有你左路大军元气未伤,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北王开口问周定邦。
周定邦沉吟一下后说到:“此次大战左路军元气未伤,楚雷鸣功不可没,定邦本来打算挥师挺进胡图境内,但我方粮草现在也已经不足,难以支撑大军行动,而且大军粮草由郭亥把持,以他的性格,我们获此大胜之后,他必定要限制我们父子的行动,恐怕一时之间不会调集大批粮草给予我们,如果此时我们粮草充足的话,以我们现有兵力,挥师胡图,定能收复大批失地,将胡人赶入草原深处,可是现在……”他停住了话头。
楚雷鸣闻听心里面突突的猛跳了几下,看来当初自己的分析没错,北王当初闲赋正是郭亥所为,这次北王重新出山,一定是因为胡人犯境过于严重,而他的党羽之中实在是难以有堪用之才,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看来他们双方矛盾绝对不会太浅,而北王父子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起此事,看来是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了!那自己是不是……?
北王听周定邦说到这里,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愤然说到:“本来这次应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就是因为朝内有这么一帮混账东西当权,说起来这次出征一切由我做主,但大军的命脉却还是掌握在他们手中,估计仗打到这里,也就该差不多了,此次胡人大军兵败之后,短时间内估计他们已经不能重整大军,对我傲夏大举犯境,所以只要加强边关的防御,着重对长城进行修缮,估计明年的胡人袭边压力会减轻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之中透出着万般的无奈,仿佛忽然间苍老了许多。
楚雷鸣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抱拳说到:“属下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王爷可愿听一下吗!”
王爷和周定邦闻听眉毛都是一动,周定邦对楚雷鸣比较熟悉,知道他脑袋一转就会有好办法出来,而北王似乎也很有兴趣,于是点头道:“但说无妨,我们父子都没有把你当外人,说错也没有关系!”
楚雷鸣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到:“属下跟胡人交手这么多次,胡人的俘虏属下还真的抓了不少,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胡人其实也并非铁板一块,胡图国的构成十分复杂,其实是由众多草原部族组成松散型的一个国家,而扎木可汗的拖而本特族是所有部族中最强大的部族,其它部族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他才能被公推为胡图的可汗,其它部族都以他们为主,而拖而本特族依仗着他们的势力,经常压榨其它一些较小的部族,抢占他们的草场,奴役他们的族民,而战时又经常派这些小部族的族人为先头部队,充当炮灰,得了便宜是他们的,吃亏战败就由这些小部族自己承担,一旦这些小部族遭受重大损失的话,他们甚至连自己族人的原本的利益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它部族把他们的草场抢走,也得不到扎木的支持,其它部族长久以来早有怨言,但又不敢说出来罢了,此次在甘达全军覆灭的瓦赤烈部就是拖而本特族的军队,而他们在这个地方的主力更是拖而本特族的生力军,虽然其它部族也多有损失,但损失最大的还是拖而本特族,而这次胡人大军出征,拖而本特可以说是倾全族所有粮秣,却被属下给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又没有在咱这里捞到一点便宜,今年冬天拖而本特族的日子肯定难过,如果他们不从其它部族抢夺或者榨取大批粮食的话,哪么这个冬天他们部族将会有大批族民被饿死,属下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可以趁机挑起他们部族间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等到了明年春天,他们再想组织大军东进,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北王和周定邦两个人同时拍手叫好起来,北王哈哈大笑到:“好!实在是好呀!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都尉,居然就如此了解胡人的底细,比我这个主帅了解的还要多呀!难得,实在是难得呀!我看你只做都尉实在是太屈你的材料了,哈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要不是知道你是从内地发配来的,我简直以为你就是胡人的探子了!哈哈!”北王居然高兴的拿楚雷鸣打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