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依面无表情的背靠着两个洁白的软枕倚坐在病床上,手中拿着的手机屏上还显示着抄袭事件的最新动态。
天知道当看到令名社官网上那篇路华的时评时,她的心情多么晴朗舒畅。
让你不站在我的一边,现在弄得两边都不是人能愿谁?
她苍白的脸上绽放了一朵极其灿烂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不过一个小时,网上的言论就又变了?好多知名学者教授,甚至是声闻国际的有H国纸媒之宗的陈守信,都站出来指责那名令名社记者路华?
陈守信的言论直接声援裴氏大约四十多分钟前发出的那篇自辩公告,指斥正是路华这类危言耸听利用舆论胁迫人的记者将新闻界搅成了一片臭水沟。
而陈守信的言论一出,之前不少站在路华立场上说话的知名记者或时评人在网上立即就向裴氏做了公开道歉。
虽然还有硬刺头顶着纸媒之宗的压力继续依着之前路华的时评说话,但那却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令名社的时评简直让她欣喜若狂,当时就忍不住想裴缙这次肯定会因为舆论压力过来医院看她,并且将之前的解约取消。因为个时评将矛头指向了裴氏啊,然而宋玉依在看到网络上瞬息颠覆的风向时,不觉将手指狠狠掐进了手心。
陈守信这时多的什么事?简直可恨之极,若他不开口,裴氏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时,裴缙又怎不会为之前的行为向她向所有人道歉?
难道自己真地就这么完了吗?重来这一次还是不能得到他的爱吗?
想到沈希蓉,宋玉依的双目中爆发了浓烈的恨意。早知如此,当初她一重生回来就该找人将她弄死。
只不过是才和那个女人第一次见面,裴缙就能这么护着她?
宋玉依只觉心中苦痛异常,然后化成一颗颗热泪从眼角砸下。
为了护着那个女人,他竟然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人抹黑她?难道这两年多的相处,就什么都不是吗?
想到凌晨她住院的消息传出后,网上的粉丝暴怒,那时她觉得事情就快要结束了。因为裴缙若还护着那个女人,事情便会滚雪球般的越来越大。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她住院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里面的内容全是她从初中到高中的语文试卷,尤其是高考作文,被吧主批驳地一无是处。
只要一想到那个贴子里对她的嘲讽以及风凉话,宋玉依就觉得心口发疼脸上火辣。
从昨天下午三点多事情闹起来,出面护着那女人的裴缙都没有让人放出有损她名声的东西,宋玉依本还以为他念着些他们间的情意,然而事实很快让她认清了现实。
裴缙对她真地能狠下手来。
可是除了嘲笑她的语文成绩不好之外,他们还能捏住她什么把柄呢?
语文成绩和小说创作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不是吗?
而她依然还有那么些粉丝为她说话,这就是她和沈希蓉的差别。岂不见就算现在网友们态度都平和很多,但是对于沈希蓉还是脏话连连吗?
就算她的高考作文受到什么教授的高度赞扬,不还是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宋玉依想到这些,再次打开网页,看着那些咒骂沈希蓉的评论,以及一些对她的手段做了很多隐晦猜想的新闻,她不由地笑了起来。
就是只能收到这个效果,那也值了。名声已如此烂大街,沈希蓉再想出头也难了。毕竟人们都是比较相信第一次得到的印象啊。
裴缙再护着她又能怎么样,裴家绝对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作为当家主母。
这样就足够!宋玉依在心中这样缓缓说道,尽管想到裴缙的绝情还是心绞异常,但她的气却平顺了很多。
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一天一夜高度精神紧绷的宋玉依终于撑不住困意睡了下来。
然而她只没睡十分钟,一直负责安排她工作行程的助理便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玉依,你快别睡了,出事了。”助理一进门就着急地喊道,她是直接受雇于宋玉依的,跟星际并没有关系,以往她会因为这点而沾沾自喜,可是现在却恨不得自己就是星际那些每月拿死工资的小助理。
宋玉依被吵醒,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语气不好道:“都现在了,还怕事情吗?”
不怕?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比惨更惨是怎么样一种程度。
助理脸色也不好看,说道:“刚才绿洲文学网的总编打电话过来,要和你解约。并且,你发表在绿洲文学网上的所有小说,他们都要撤下。”
“凭什么?”宋玉依气急,猛地直起身子,说道:“难道我所有的小说都涉嫌抄袭了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起以往总编那张在她面前总是笑容满面的脸,宋玉依又不禁咬牙,问助理道:“我的粉丝愿意吗?”
助理心中反感,只是面无表情道:“总编说他们只撤下绿洲文学网上的,至于那些以其他形式传播在网络上的,那么就不管了。”
意思就是粉丝们有渠道去看那些已经裁撤下来的作品,就算不满又能有多不满?
更何况,网文这一块,也是向来不缺人的。新晋的作者和作品就跟那春天的韭菜似的,不用多少天便又发出了一茬。
宋玉依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向助理问道:“总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封我?”
“总编说,他听到风声说裴氏要将之前放出的《曾经年华》播放权全部收回,然后统一销毁。总编说他不敢跟裴氏唱反调,便只好和你解约了。”助理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讲的不是什么重要事情。
宋玉依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裴缙,你好狠,又要对我赶尽杀绝吗?难道仅仅将我赶出星际还不够吗?
助理似乎没有看到她越加苍白的脸色,继续道:“裴氏且已经公开说明,以后凡是他们投资的影视作品都不会考虑你。而且刚刚我进来之前又接了两个电话,你之前签的香水口红代言,对方公司都要求取消。”
“裴缙”,助理话音刚落,宋玉依便声音嘶哑地喊道:“你就一条活路都不给我留吗?”
本就发晕的脑袋在这一喊之后更是眩晕,宋玉依一下子从病床上栽了下来,她努力支持着想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助理上前将她扶起,说道:“玉依,你好好休息吧。我再照顾你几天,也想辞职了。”
“好啊,那你现在就滚,我宋玉依再怎么样也不用你可怜。”宋玉依目齜欲裂地说道:“只会攀高踩低的东西。”
“攀高踩低?宋玉依我自问这个助理做的兢兢业业,你弄到这一地步可不是我造成的。”助理起身冷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宋玉依看着一瞬间空荡荡的病房,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她所有的东西就都没有了?她重生回来,小心经营四五年,只是沈希蓉一出现,就都毁于一旦了。
裴缙,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玉依很快将电话打到了裴缙的手机上,对方拒接,她便一直打,直打到他接听为止。
兆堪看着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又看了看正在会见裴氏旗下公司大股东的家主,然后果断地将之拉入黑名单。
做完之后,兆堪想着那个以玉依之名存在手机上的电话,不确定地想家主应该不会怪自己自作主张的吧?
正想着,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他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还是宋玉依打的。
兆堪恼地直向抓头发,家主的手机又不能轻易关机,片刻后他起身出去接了电话。
“宋小姐,你一直这样打家主的电话有意思吗?”兆堪语气很不好。
宋玉依压下心中愤恨,手指紧紧扣着医院电话的听筒,说道:“裴缙呢,让他听电话?”
“对不起,家主没时间。”
“兆堪,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否则我就从医院这里最高的楼层跳下去,到时裴氏逼死旗下艺人的新闻恐怕不好看。”宋玉依一字一句道。
兆堪面色黑沉凝重,然后不发一语地转回了会客室,走到裴缙身边低声将情况简单交代了。
“请她随意”,裴缙说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兆堪捂着手机走了出去。
会客室中,一位不笑亦带笑容的胖男人道:“裴总,我们也都不经常见您。今天大家都有时间,这也到中午了,不如咱们一起去吃个午饭。”
其中唯一的一个中年女人也同样附和道:“是啊,听说今天御菜馆的主打菜是辰朝名菜烩鸭胗,裴总意下如何?”
裴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
听他这么说,几位大股东虽然失望于不能趁机跟裴家拉近关系,却并没有什么不满之色,也都纷纷笑着说好。
宋玉依这边听了兆堪转述的话,顿时面如死灰,死过一次了,她还敢轻易去死吗?
即使死亡让她重生了,可她还清楚地记得濒死时那种恐怖绝望的感觉。更何况谁又能保证,她这次死后还能再生。
兆堪转述过家主的话便果断地将电话给掐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宋玉依还真不是一般地自我。
当兆堪回到会客室,便看到已经散着出来的几人,而家主似乎还在里面。
兆堪进去,正看到家主将手边茶桌上的座机听筒放下的动作。
裴缙将电话放下,淡淡说道:“告诉杨褒,让他想办法停掉宋玉依的微博。”然后起身略整西服,便抬步出去。
兆堪心中一抖,这摆明了是将宋玉依隔绝在世界之外了。如果没有微博这个通道,一个人想要让公众了解她的情况便越不过媒体。而主流媒体,一多半都会给裴氏几分面子。
家主一开始就让杨褒这么做,不久釜底抽薪了?兆堪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连忙跟上家主的脚步。
发动车子,兆堪问道:“家主午饭准备去哪里用?”
其实他一开始以为家主会同那几位股东一起用顿午饭,他可是连席面都定好了。
“我在御菜馆订了饭菜,先去那里取了,然后回绿柳区的公寓。”裴缙的声音中突然有种难言的温和。
兆堪的八卦之心顿时如熊熊之火燃烧了起来,不过有了上午的教训,却是不敢再问。
……
这时的网络上,因为骄阳似火在绿洲文学网名下全部作品都被撤下的事情,又起了波澜。
不过经过先前这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网络大混战,绿洲文学网的总编表示这小范围的局部战根本不是事儿。
没见现在的舆论风向都已经变了吗?
昨天被骂得死惨的原告,现如今不也是好好的。人们虽然说起她还是没什么好的评价,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接受了她就是盛世仁医的真正创作者。
所以自家砍掉一个抄袭别人作品的作者,算事情吗?
总编笑眯眯地对接电话接到手软的客服道:“辛苦点,态度要好,这个月给你们加薪。”
客服们纷纷无语,加薪这种事,您说了能算吗?
四处转了一圈,总编才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暂闭的屏幕,他摇头道:“这些网友们都被气晕了么,怎么就没有关心盛世仁医的继续更新问题了呢?”
他还想着趁网友们呼声最高时,去请那个仁医的作者来绿洲文学网签约呢。
以他浸淫网编近三十年的毒辣眼光来看,这个仁医的真正作者若是继续网文创作,必定是佳作不断啊,这么好的人才他们这个国内最大网文站怎么能错过?
……
希蓉丝毫不知这些风起云涌之下的心思,与赫斯的通话结束后,她就一直在阳台上,也没心思去网上搜什么试题看了,当然更没那个必要。
这两三个小时,她的思绪一直是处在放空状态,看着阳台上的几盆兰草,脑袋里倒是不时地冒出些与兰草有关的诗句或文章。
裴缙进门,没在客厅内看到人,沉稳的脚步就带上了几分急促,当看到阳台上坐在躺椅上的女子时,他才轻松了口气。
将御菜馆多功能的食盒放在餐桌上,裴缙走向阳台,同时说道:“我回来了,过来吃饭吧。”
希蓉这时已经听到动静起身了,看到朝她走来的裴缙,便笑着说道:“谢谢你了。”
裴缙面上的温和消失,淡漠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洗手,去餐桌边将饭菜一一从食盒中取出。
希蓉也去洗了手,过去帮忙。
餐桌上便一直静悄悄的。
裴缙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都有些雀跃的心在这时闷得有些难受。他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可是他却很想她能跟他说上一两句话。
不管是什么话,裴缙都愿意听。
他也知道自己自从再次见到她,便很不正常,可是这种不正常,他压抑不住更不想压抑。
裴缙喜欢她像那天晚宴上一样能够无拘无束地跟他说话。
“这是御菜馆很有名的一道主菜,烩鸭胗,你尝一尝。”他说着,夹了一片鸭胗送到她的碗中。
也是这时,裴缙才发现,她的碗中只有一片晶莹的米饭。
“菜不合口味吗?”他忙问道。
希蓉摇头,说道:“没有,很好吃。”然后将米饭上的鸭胗片送到口中。
裴缙又拣了些素菜送到了希蓉的碗中,胸口闷着的一股郁气顿时消散大半。
“你不用管我”,希蓉说着,自己夹了一筷子菜。
“好,不过记得吃菜。”裴缙眼中有些笑意。
将要吃完饭时,希蓉缓缓开口道:“裴缙,谢谢你收留了我这一天一夜。”
裴缙神情一顿,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来。
“这本就是由于我识人不清先入为主才引起的事情。”他说道。
希蓉笑了笑,说道:“那我不说谢谢了,不过后来发生的这件事,也不是你造成的。”
“嗯”,裴缙眸色微冷,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缓慢从容而又优雅高华。
对面看着的希蓉不禁流露出一种赞叹的神采,这样通身高贵的气度不是累世积累之家根本就培养不出来吧。
“今天下午我便想回去了。”她说道。
裴缙正夹菜的手猛然一顿,过了片刻才将筷子收回,眼中神色莫变道:“现在网上形势还不明朗,许多网民还都处在愤怒中,你回学校恐怕不安全。”
希蓉一笑淡然,之所以说回去,是她不觉得有必要跟裴缙说自己被开除之事。而她所说的回去,当然不是回学校。
以后学校不能去了,就算她不久之后便要去D国,可是在走之前的这段时间,总得有个住处吧。
所以她便想下午出去找个合适的房子,拎包就可以入住的那种。然后明天再到搬家公司雇一辆车,将自己宿舍中的东西都拉到新房子中。
这样想着,希蓉便道:“没什么吧,我长得什么样不认识我的人又不知道。况且我看网友们的情绪也都没有昨天那么激烈了,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
“那天,喊住你的那个女生对你很有恶意。”裴缙说道,言外之意她可能会趁机在学校做小动作。
刘芳吗?
希蓉挑眉,“我会小心的。”
看裴缙脑后伤口的深浅,她那天用的力气还真不小啊。不过自己总会让她明白,沈希蓉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见她坚持,没什么立场留人的裴缙只好不再说话。
吃过饭,希蓉要去洗碗筷时,裴缙上前一步道:“我来吧,早晨是时间不早要去上班才让你自己洗的。”
“就两只碗几个盘子而已”,希蓉好笑,说道:“我借住在你家,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裴缙却是先一步将盘子拿到了碗池边,打开水龙头。
而希蓉拿着手中的碗筷也到了洗碗池边。
哗哗的水声中,裴缙突然开口道:“这里我不经常待的,你可以随意住。”
可这里就算空着,那也不是我家啊。希蓉心中暗道,却是笑了笑道:“谢了,不过我还是走吧。”
裴缙便不再说话,直到要去公司时,才对希蓉道:“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待我晚上回来送你吧。”
希蓉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就可以。”
“这里不好打车”,裴缙说道,然后开门离开。
希蓉无奈苦笑,这人看着冷冰冰不爱说话的样子,热情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接下来,希蓉打开手机搜索了下租房信息,找了几个交通比较方便的小区看了看,最终看中了位于煜阳小区的几户房子。
煜阳小区处在帝郊外,距离国雅学院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到时她运行李也比较方便。而且煜阳小区虽在帝郊外,那里的交通条件却很不错,有好几条公交路线都经过那里,附近超市农贸市场都有。
清净而又方便的一个地方,希蓉觉得很合适。又搜索了些关于煜阳小区的信息,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挺和睦的小区,她便决定将房租在这里。
在这几户中又选了房主为女的,希蓉便按着上面的电话跟房主联系了下,并约定好了两个小时后见面看房。
联系好了房主,希蓉将昨天自己住过一夜的房间又收拾了下,尽量保持原样,然后便用上午剩下的稿纸给裴缙留了一句话。
“谢谢收留,不必麻烦你送了。”
希蓉看着稿纸上简单的一句话,微觉不妥,可想了想,又觉得他们能认识也只是因为纠纷,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说太多反而没必要,因此将笔压在稿纸上便起身离开。
临走时看到沙发上的两个精致纸盒,希蓉除了感叹一下盒子的漂亮,其他的也没多想。毕竟主人往家里带什么东西,也没有必要跟她这个客人说。
……
伏冷宴是传媒大学才毕业的新生,如今是帝都一家不大不小的新闻社的记者。
新闻社虽然不大不小,但却是能者辈出。他一个才刚刚熬过实习期的新生还没有资格接什么新闻,每天只是负责办公室内的茶水打扫,同时也要关注着网上的事情,然后及时通知外出负责新闻的同事。
这次由抄袭案引起的网络大战让他整整加了一夜的班,后来更是负责写稿抢热度点击量。
不过他不太想写那些为了吸引人眼球而将事件中的原告沈希蓉往泥里踩的东西。
黎明,熬了大半夜的人都昏昏欲睡,前辈刘哥又交给了他一个随时更新报道的任务便也回去睡了。
伏冷宴过了睡头倒也没有什么睡意,他将措辞比较委婉的新闻稿以最大的版面发到官网上,便转去浏览新闻。
昨天中央区法院公示出的证据:那些小说章节和诗词他已经看了好几遍,然而这时伏冷宴又打开那些网页细细看了起来。
他一句句分析小说章节,诗词,以及昨晚被不少人转载的皇甫度微博中的那三篇作文,还有谢舆这两年以来的歌词。
直到令名社的那篇路华的时评发出,他才又忙了起来。
八点多,同事陆陆续续上班,他的活儿也少了下来,然后他继续坐在电脑前研究。
通过比较,他发现了这些不同的文字间有许多地方遣词造句都有相同。不过两个小时,伏冷宴已经可以断定,抄袭案的最终判决应该没有段家的干预。
所以说,这很可能是宋玉依在说谎了?
仔细想想,宋玉依虽然没有说多少话,但她的每一次开口,似乎都恰到好处,将粉丝的怒火一层层堆高。
不过她一个什么都有的大明星,为什么一副不把沈希蓉一个普通学生逼得无路可走便不罢休的姿态?
难道就是因为抄袭了沈希蓉的仁医?
可这事在宋玉依主动爆出之前,外界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伏冷宴突然就想起了世联维杰尔和赫华对国内这件抄袭案的关注,而且,他们都坚定的表示相信原告沈希蓉。
伏冷宴快速地点开国家官网,再一次将那条新闻看了一遍。
然后,他出去在最近的书店购买了一本《意志与物质世界的构建》。
三个多小时后,下班去吃午饭的同事陆陆续续地回来时,他一把合上了这本简装本的据说畅销十几个国家的书。
这本书里写作习惯,与沈希蓉那篇零分作文的遣词造句相似之处便有十余处之多。
更甚至,伏冷宴将她的三篇高考作文都拿来比较,竟然发现两篇作文的思想也都能在《意志与物质世界的构建》中找出。
伏冷宴觉得他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沈希蓉=慕诗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