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抱着怀中的女子走到了山下的一个破庙,衣襟上面满是汗水。安晨看了眼胤裳儿安睡的脸庞,一丝笑容浮在脸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呵。。。。还真是能睡呢。”
怀里的人儿丝毫没有反应,即便是凌冽的北风吹拂在她的脸庞,似乎她也不会感觉到一样,安晨皱着眉头,慢慢的蹲在地上,将胤裳儿放在空地上。扭头走到外面的树林中寻找能够生火的干柴。
“哎,李四儿,你听说了么。皇帝快死了,好像胤烁王爷快回来了。”安晨皱着眉头快速躲到一颗大树后,双眼紧紧的盯着来声的方向。
两个砍柴的农夫慢慢走到安晨的视线中,衣衫褴褛的样子在冬月的寒风中略显单薄。
安晨呲笑了一下,心想:“哼,胤烁王爷回来又能如何,还能救得了那狗皇帝的命?”这两个衣衫褴褛的农夫越走越近,安晨看着二人身后背着的干柴,脑海里灵光一闪。
安晨慢慢的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望着两位农夫,脸上堆起了厚厚的笑容。双手抱拳:“二位小哥,这柴,可否卖给在下一点?”
二人一听,又看看安晨的衣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了厚厚的笑容:“俺看你不像个农夫,你要柴火做啥?”
安晨的眼里露出一副苦相,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二位小哥,在下迷路了,妹妹在山上摔断了腿,急需一些干柴生火。。。”安晨说着,抬起衣衫遮挡脸颊,原本的声音也越发的哽咽。
这两位农夫见状,急忙将身后的干柴解下,放在地上。大义凛然的看着安晨:“你拿去点吧,既然是救命,那就赶快,别耽误了功夫。”
安晨作势抬起衣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拱手:“多谢二位相助。”
一个农夫哈哈一笑,弯身将干柴拆开,走到安晨的面前。拍拍安晨的肩膀,爽朗的说道:“不必客气!这种事情换了谁都着急,你快去吧。”
安晨也不拖拉,再次谢过便抱着柴火回到了破庙。
胤裳儿此时已经苏醒,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安晨面无表情的将柴火“划拉。”一声全数堆在地上。
寒风再次席绢了大地,破庙本身就没有个遮风挡雨的门,原本窘迫的环境显得更加的凄凉。
胤裳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眼看了看安晨,又看了看地上的柴火。安晨将手放在衣衫里面摸了摸,半晌,拿出一个火折子,“嚓。”的一声,火光映入了眼帘,安晨将干柴聚在一堆,过了一小会“噼噼啪啪。”的声音回旋在这个四处漏风的破庙中。
胤裳儿眉目一挑,看着眼前的火堆,半晌:“你是救我,还是绑我?”
安晨从地上捡起一根儿小棍,捅了捅火堆里的干柴。随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拿起腰间的酒壶,自顾自的抿着酒。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哼,你有什么值得我绑架的?身份?地位?”
胤裳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半边天,她看着安晨的样子,也承认他应该不是绑匪,但是他为什么不将自己送到家中呢?
烈酒入喉,安晨定定的看着胤裳儿,火光中的脸色虽白,但很是清秀。原本瘦削的身子在这刺骨的寒风下,显得异常的单薄。安晨叹了口气,将白色的长袍解下。慢慢的走到胤裳儿身边,俯身:“穿上这个。”
胤裳儿看着这个冷漠孤傲的男人,四目相对之时,竟然愣在了原地。安晨把衣服披在胤裳儿身上,随即转身,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日一早你便离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山匪凶的紧。”
胤裳儿只好点头,脸色略显一丝绯色。她被安晨的关心,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
安晨回到了原地,又一次拿起身上的酒囊,一口一口的抿着:“老皇帝快死了,估计要立你为妃。”
胤裳儿突然愣住,她不知道安晨究竟是谁,怎么会对宫里的事情这么了如指掌。胤裳儿满脸泛白的看着安晨,松懈的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安晨却自顾自的喝酒,双眼微醺的说了一句:“我是鼎金山庄庄主。”
胤裳儿的身子突然惊了一下,鼎金山庄她自是听说过的。江湖传言,鼎金山庄是胤洛王爷的家臣,那么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呢?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大婚那天自然有人救你。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也不必问是谁要我救你。这个人,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出现的。”安晨将酒囊放回腰间,躺在地上,慢慢的合上眼睛。
又一次寒风的呼啸声传来,噼噼啪啪的火堆冒出一丝青烟。胤裳儿抿了抿唇躺在火堆周围。用手摸了摸额间的汗水,这一整天的经历,还是好些的后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破庙的房梁上,也映在胤裳儿的脸庞,昨日的火堆已经烧尽。胤裳儿揉了揉眼睛,却见安晨已经离去。
胤裳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原来昨日不是做梦啊。”胤裳儿突然想起安晨的话语,只得将衣服收在怀间。缓步走向破庙的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