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世事已然如此,何不看开一点?末将虽不明小姐之意,但是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她虽刁蛮,但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事,谣言传闻难免有误,若是将军心存疑惑,不如等见着了小姐再问清楚原由,也胜过在这里徒增伤悲。”
“如若真似你所说,我又何需难过。”元楚生苦笑着摇头,元冰烟的性格他又怎么会不知,这件事情已经和欧阳宇峰耻上关系,冰烟对欧阳宇峰一往情深,若是为了他做出些过头的事情,也很难说。
赵施也知这点,知道劝他不过,在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旭日缓缓在升起,在这大年初春之际,也算是个好天。“将军,今天天气很好,不如去墙楼走走。”
“不去也罢。”元楚生没有什么心情,心里一直想的都是赵施刚才的话,“备马。我要回京城一趟。”
“将军。”赵施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拦住他道:“万万不可回京城,如今皇上把将军贬在边关,如若没有皇上的旨意,将军擅自回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以交由刑部问斩的。”
“让开!”赵施所说的这些,元楚生身为护国将军又岂会不知,但是他心中对此事尚存疑惑,一定要返京城一趟,找到冰烟问个清楚。
“将军。”赵施曲膝跪地,身子依然挡在元楚生面前,他可以理解元楚生的心情,但是他从小看着将军长大,又怎么会忍心任他一时的冲动,而白白牺牲性命?遂低头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末将不能放将军前去,你我虽然同为皇上子民,但是皇上脾气我们都心知肚明,如今他把你贬在边关已是最好的决定,若是你执意要回,不正是给了他斩杀你的借口?末将就算今天死在将军面前,也不能让将军回京城白白送死。”
“赵施……你……”看到赵施如此,元楚生心中闷火怎么也发不出来,他对赵施知之甚深,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只得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赵施站起身,走至门外侍卫的身边,小心的吩咐了几句,侍卫点点头转身朝着元楚生住的房外走去。赵施叹了口气,元楚生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元楚生,如今他只好派人好好的看住他,为了元家对自已的大恩也好,为了自已与他的生死之交也罢,总之有他在一天,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他。包括当今皇上……
今天是个好天气,漠尘起了个大早,如同往日一样,微笑着和见到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只是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都会不经意间的扫过对方的指甲,待看到他们指甲的颜色发暗时,她的笑意更浓。
看来自已所施的毒已经生效了,漠尘对着阳光庸懒的舒展了下身子,心情也变的无比轻松起来,望着旭日缓缓升起,她的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
杨忠远远的就看到了漠尘,本欲前往杨全帐中的他转了个方向朝着漠尘走来,含笑说道:“愁儿姑娘早,看来姑娘今天心情不错,不知是何时让姑娘如此开怀。”
“呃,见过杨二爷。”漠尘依然笑意不减,苍白的脸上也因为笑容而变的明亮起来,一双如水的简眸更是水灵。“杨二爷,你何时回来的,不知家父家母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愁儿?”
“原来愁儿姑娘是因为这个而高兴呢。”杨忠了然一笑,“姑娘离家几天,想必是十分思念双亲,你放心,杨某信已送到,那雨童也命人备了马车尾随杨某而来,估计也就是在这两天吧。”
漠尘微微弯身,恭敬的俯身行礼说道:“真是有劳二爷,两位大人对愁儿的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若是以后有用的着愁儿的地方,还请捎信到逍遥城,若是愁儿可为之,必不推辞。”
杨忠立刻将她扶起,也许是因为离别在即,也许是他真的不想放手,杨忠竟握住漠尘的手,一脸的不安,轻声的问道:“愁儿,以后……我们还会在见面吗?”
“当然会,逍遥城离此地不远,若是二爷有空,希望常来走动,也好让愁儿尽尽地主之宜。”漠尘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指着逍遥城的方向言道:“你看,若是无此山挡道,必是一眼就能看到逍遥城了呢。”
杨忠顺着漠尘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正是逍遥城的方向,一如漠尘所言,可惜有山,若是无山定是会看到逍遥城去的,不知为何,杨忠竟低语道:“距离不远,可惜有山,但是相信若真要去,此山并不能隔断我的腿步。”
漠尘不再接话,两人无语同望着远方,各自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一个守卫走过,看到杨忠在这里,立刻小跑着过来,“二爷,参见二爷,大人找二爷有事相商,请二爷速去。”
“可知何事?”杨忠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漠尘身边,他想多呆一会,他心中总有一种惶然,总觉得不知何时,漠尘就会随风消逝一般。
“小的不知。”守卫抬头看看漠尘在边迟疑了一下才应,他是知道一点风声,但是这本不是自已能插嘴的,在说了,这种军机重地自已理当让上面的人认为自已知道的越少越好。
杨忠听闻,自知自已失言,问个小兵能问出什么,随不好意思的对着漠尘说道:“我先行一步,今日天气虽好,但是总归天寒,你病体初愈,还是早点回帐,免得吹风,又要在尝这种病痛之苦。”
“恩!二爷放心的去吧,愁儿这就回帐。”漠尘乖巧的点头,却在转身时腿下一软险些跌倒,杨忠立刻扶住她,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站久了。”
“你过来扶愁儿姑娘回帐去。”杨忠指了一下守卫,这时竟发现叫不出他的不名字,不由的又多加了一句,“你是哪个营帐的,怎么甚少见过。”
守卫立刻接话,“小的娘舅是守城楼的韩井,小的是今年才从的军,一直呆在城楼所以二爷不知。”
“原来如此。”杨忠点头,回头对漠尘低语叮嘱道:“早些回去吧,多加件衣裳。”
“二爷慢走。”漠尘对着杨忠再施了一礼,转身跟着守卫回帐,杨忠看到漠尘离去,这才不舍的唉了口气,朝着杨全的军帐走去。
“说吧,杨全叫杨忠到底有何事?”一回帐中,漠尘便一改脸上的微笑,显的冰冷而且极具威严,守卫也不惊慌,一五一十的把自已所知道的情况告之漠尘。
原来,在他和杨忠说话的同时,漠尘已然认出,他就是那天交给他纸画的人,她故意设计让杨忠让此人将自已送回,是看穿了他之前的言语,知他肯定晓的内情。
“你是说……杨忠去会元楚生?以为深夜带着面具的人就是当今皇上所派的杀手?要杀元楚生?”让个消息让漠尘很是诧异。
“正是!”守卫恭敬的回答。
“杨全为何会这样想?”漠尘不解,元楚生一国之重,南征北战不知道立下多少功劳,百姓视他为护国之本,周明山怎么样也不会轻易斩杀与他,若真是如今,那不人心惶惶。
“这个小的不知,只知他们已对皇上起了猜疑之心。”
“哼!”漠尘冷哼一一声,“起了疑心正好,你先退下吧,免得他们起疑,好好看着杨全,若有任何变动,都要想办法通知到我,另外把这个擦在杨全的领口。”漠尘说完将一包黑色的药粉递给了他。
“这……”守卫竟有些犹豫,吞吐了一下才道:“小姐,如此恐怕不妥,杨大人为人谨慎,思虑周全,小的在他手底下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他从不假别人之手穿衣,小的恐怕不好下手。”
“此毒无色无味,只需藏在指甲中弹指一挥便可,而此毒也不会取人性命,中毒后无知无觉,除非施毒之人催毒,你大可放心。”
“是,小的告退。”守卫不再多言,伸手接过漠尘递来的一包药末,低头退了出去。漠尘一个人呆在房中,心中虽然有所计划,而且自已也在所有的引水口下了毒,也可以说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心里不安,也许是没有个人在身边商量的原故吧。
她突然间很想念欧阳宇峰,想念他的智谋,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那副无赖的模样,可是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依然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他还好吗?真的已经脱险了吗?为什么却不和自已联络呢?
漠尘有些心慌意乱,竟有种急于想知道他的消息的感觉,她站起身,忽又做了下来,不行,现在天色大亮,如今要是发出信号寻找香菊,恐怕容易被发现,看来攻城的事情还是要速站速决,占了紫陵关后,若能得欧阳宇峰相助,也许真能寻回先祖留下的宝藏不可,到那时,若是复国,也就不愁军费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