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臭男人!我剥了你那张美好的皮,我抽了你那根动人的筋,我砍了你那段性感的骨!童小小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一边用手背抹去不停流下的眼泪。
童小小惊愕地发现,原本自己的醋劲这么大。凌霜、海棠都是强势的女人,她对这两位更多的是气愤,可以吵架可以怨恨;但琬琳如此温柔纤弱,甚至主动地提出解除那陈年的婚约,童小小实在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她。如果将这样一个女孩当做情敌,且不说赵蓝少如何看待她,即便她自己也觉得十分地无理取闹。
正因为如此,她的心里便觉得更加委屈,有苦说不出。甚至,她有一种荒唐的想法:倘若两人处于同等的条件下,琬琳真的要和她抢夺赵大的话,脾气倔强的她铁定会惨败。
“别哭了,本来长得就不好看。”一件披风落在童小小的肩上。童小小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是赵蓝少来了,见他匆匆地追着来安慰自己,心里的憋屈一下子少了好多,但还是郁闷地不好意思回头去看他。
赵蓝少无奈地苦笑一下,在童小小身边坐下:“这么伤心,是因为看到我照顾琬琳吗?”
童小小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最终委委屈屈地含泪抬头看向赵蓝少。看到童小小满脸泪痕,男人心疼地不由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真是的,他还从没见过这丫头哭得像个孩子呢。
不顾娇妻假意的挣扎,赵蓝少硬是搂着她的肩,缓缓说道:“你不用吃醋,在我眼里琬琳只是小妹妹,而她又受了惊吓,所以才会对她稍稍用心。那感觉就仿佛是在照顾蓝娘一样,并无区别。十几年的妹妹,我看着她长大,只当作是亲人般相处,她对我的感觉也是如此。所以,小醋桶可以把撅起的小嘴咧开笑一笑了吗?”
童小小听了,支支吾吾地说:“不是这个,不是因为这个哭,是因为……”
“什么,你最后说的是什么?太小声了,听不清。”赵蓝少问。
“……”童小小又说了一遍,赵蓝少还是没听见。
又急又气的童小小深吸一口气,豁出去地大声说:“才不是因为她呢,而是你这几天都不理我……”说完,刚止住的委屈哗的又流出来了。
“我?”赵蓝少摸不着头脑地一愣。看着童小小皱巴成团的小脸,他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笑得如此嚣张,童小小尴尬地低头不再看他,脸上红晕浮现越来越深。
“我的小小,虽然这两天忙得来不及去陪你,但我心里时刻都在想你。怕你忘记吃饭,所以总叮嘱丫环送各色糕点给你;怕你吹风着凉,让冷雨将我的披风拿到你屋里。你这丫头却未这事儿哭哭啼啼,岂不是让我心里难过吗?”
抽泣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过了一会,童小小满脸鼻涕眼泪的望着赵蓝少,问:“真的?”
赵蓝少点点头,拿出绢帕帮童小小把脸擦干净。居然为了这个事,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曾见过美人无数的赵蓝少却唯独对童小小动了心,童小小所有美的丑的在他的眼里都是可爱的、美丽的,纵使旁人貌似天仙,在他看来却尚不及童小小。
“好了,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吧。刚才一定哭得累了。”赵蓝少边说边让童小小上床躺好,掖好被角,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接着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这才微笑着带上房门,转身离开。今天天气真好啊!
啊!啊!啊!天哪!童小小躺在床上半天回不了神,真是想大声地欢呼!刚才赵蓝少居然对她说了那三个字!之前的委屈和怨气顿时一扫而空。
当他说话时,气息扫过耳廓,她的心跳呼吸似乎突然就停止了。等他转身离开以后,心跳才恢复,而且越跳越烈,震撼着耳膜,这个脑子都是心跳的剧烈声响,仿佛要炸裂开来。这算得上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原来对着这男人落几滴眼泪果然是很有效的。童小小就在这种甜蜜的幸福感中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即使在梦里也几次笑出声来。
等她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丫环正要前来请她去厅里晚饭。走到厅门前,童小小远远望见自家夫君正同琬琳说说笑笑地走过来。若是之前见了这情景,她一定又要气恼半天;可经过方才的一番对话后,童小小只是高兴地笑着,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踏进厅中,童小小意外地发现在场的除了同行的人,还多了一个被重重护卫掩护着的衣饰华丽的少妇,看上去似乎见过,却又记不起她的身份。
“四皇妃,这是赵王妃童小小。”别院里的管家连忙上前向那女人禀报。
童小小?四皇子的正妃黄萱琳听到这个名字,本来恬静无谓的脸上闪现一丝兴味。她透过前面护卫的肩膀,看向这个似乎不畏权势的女子。
很平凡的长相,举止也有些草率,总之和赵蓝少对站在一起若光凭长相来比较,确实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她的身上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不是高贵、不是端庄,而是一种纯朴真诚的气质,令人看着就如沐春风。
难怪她那名义上的丈夫会弄假成真。原本只是为了演一场戏,谁知他演着演着竟对这女子念念不忘,神魂颠倒的。这不,一得到童小小正在川郡的消息,立刻那她当借口向皇上请求出京,披星戴月地连忙追赶过来,只为能够与佳人再次“邂逅”。
黄萱琳微微一笑,轻声喝退两名护卫,自己走上前迎上童小小,说:“赵王妃,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