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当聂声晓把家家交给王姐的时候,王姐看了看她,再看了看严景致,“你们俩要一起出门?”
严景致正要点头,便看到聂声晓在摇头,“不算啦。”
“哦,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快要蜜月呢,吓死我了。”王姐拍了拍胸口,眼睛定在严景致身上,但却把聂声晓拉到另外一边,悄悄问她:“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王姐……”聂声晓有点为难,这问题也太私密了。
“你也别害羞,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听过,还没上三垒吧?”王姐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严景致。
聂声晓想了想,摇头,对于他们现在来说,确实还没有。
“那还好,男人就是要吊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始终记住这一点哈,快去吧,我也不耽误你们出门。”
“不是,王姐,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聂声晓想说的,但是他们的故事又太长了,要跟王姐说下去今天就别想去见同学了,索性算了,“那好吧,那我们走了。”
看着王姐跟他们道别,严景致给聂声晓系好安全带,道:“刚刚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身后一凉?”
“你想多了吧。”聂声晓笑着故作轻松,“我们刚刚……是在交流育儿心经呢!”
严景致听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启动车子,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忧伤,直到聂声晓终于忍不住了。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严景致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你非要再生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你太辛苦了,况且我们两个孩子……”
聂声晓见势不对劲,赶紧打断他:“严景致,你在想什么啊!”
“不是育儿心经吗?”
聂声晓:“……”
一整个路上,严景致都在提示她注意事项,比如喝酒不要抢着喝,买单可以买之类的,最后直接把聂声晓给说睡着了。
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后,到了约好的饭店门口,聂声晓睁开眼睛,发现才九点,下车一个人都没看见,打了个电话给班长,说他们昨天到的一批人昨晚玩得太嗨今天起不来,要晚点过来,让她先进去坐会儿,说包厢已经订好了,在兰馨苑。
“你怎么开这么快?”聂声晓是算好时间出发的,问完这句话才发现,她算的是巴士的预计时间,严景致开车肯定要快很多了,所以才导致早到了。
“我已经开的很慢了,你在车上,我怎么敢飙车。”严景致抬头张望了一下这家饭店,就像是在观察敌方阵营,然后对聂声晓道:“这饭店我来过。”
“你怎么会来过这里?”
对于这个,严景致不太好意思启齿,但还是道:“那时候不会做饭,你又不给吃,只好来这里觅食了。”
“咳咳。”聂声晓轻咳了两声,“好吧。”
她离开他的车,准备先进饭店里去休息,等着同学,反正也没别的事干。
但是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严景致跟在身后,停了下来,“你不是说只当司机吗?”
“是只当司机。”严景致点头,“我只是想问问你,昨天给你的卡带了没。”
“带了。”聂声晓昨天随意塞进钱包了,今天也把钱包带过来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这饭店,问他:“真的有用?”
严景致没答,退回到车里,“你去吧,这里真好有个广告商,我找他谈个事,记得随时给我电话。”
“好。”
“晚上订好酒店的话把酒店名字发给我。”
“好。”
严景致这才走了,聂声晓也感觉心里一阵温暖,转身进了饭店。
可是进去刚一问班长订好的兰馨苑包厢,刚刚严景致给的暖意瞬间没了,服务员跟她说,今天有位小姐过生日,因为名字里面有兰馨两个字,坚持要了兰馨苑,而且人家都已经来了,就先把包厢给占了。
“可是是我们先预定号的啊。”聂声晓觉得这饭店做的不太厚道,兰花是当时他们学校的校花,到处都能看见,老师每次都说,兰花有着坚韧不拔的品行,是花中的君子,让他们学着兰花好好学习,这已经成了他们青春期的一个传说,所以班长才会选择这个兰馨苑,对他们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
“实在对不起,小姐,我们也没办法,要不这样吧,你再另选一个其他的包厢,我做主给你们全场9折好不好?”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来一个人对着她道歉。
聂声晓看到他胸前的职务牌上写着“包厢经理”四个字,摇头,“不行,她要过生日凭什么让我们让包厢,况且我们早就预定好了的,无论在哪里,规矩都应该是这样吧?还是说你们饭店是个特例?”
“不,没有特例,小姐你先别生气,你们确实是先预定好这个包厢的,这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在兰馨苑的那位我们也没办法得罪,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要不现在打电话给你的伙伴们商量一下?千万麻烦你们换个包厢。”
聂声晓越来越觉得这饭店欺人太甚,依照班长以前那脾气指不定要跟这饭店的人吵起来,所以她还是暂时不打电话了,强硬道:“不用打电话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换包厢的,你与其在这里劝我,还不如进去劝劝正在包厢里的那位才是硬道理,她占了别人包厢没理,说说应该会走的。”
经理被她说的一脸冷汗,其实他也不是没劝过,刚刚已经在包厢里面好说歹说劝了一通了,但那位就是不出来,也没办法,而且人家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是县首富的女人。
“是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这时兰馨苑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披着一块皮草,肩上挂着的一个包包LV标志朝着外面,随着她走路的剧烈扭动,一闪一闪的。
聂声晓看见她的第一秒,就想起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嚣张地不可一世,缺什么炫什么。
有些人称之为嫉妒之语,然而聂声晓实实在在的第一眼对这个女人毫无好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