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倒也其乐融融,除了期间金贝娜不停的接电话和打电话,一打便是半个小时,而王龙宝又不停的上厕所,还一上就是半个小时,很多时候就是严景致跟聂声晓两个人坐在饭桌上。
聂声晓跟他没话扯话聊,“你说王大哥他会不会是痔疮犯了?”
严景致的刀叉停留在一块牛肉上,拨弄着上面的黑胡椒,一脸嫌弃的看了聂声晓一眼,聂声晓恹恹的,也突然自己说的话可能真的不太适合这餐桌上。
其实她还想问,金贝娜在他这上司前面那么无礼的狂接电话,也不管管?但是正要说的时候,严景致直接夺下她的刀叉,“不要再吃了!”
这世道,竟然饭也不让人家吃饱,聂声晓抬头看了一下周围,发现王龙宝和金贝娜两人竟是还没来,蛋糕都要融化了,这两人就是这么给严景致面子的?聂声晓等着他们来评评理,为什么她迟到一半就不让吃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就等来那两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聂声晓看着严景致渐渐露出了怜悯的表情,这蛋糕都要融化了,被下属这么无视简直就是当总裁的耻辱了。
可严景致好像压根没有耻辱的感觉,吃的很欢,而且还一边监视她,生怕她多吃了一片生菜。最后这饭没法吃了,聂声晓站起来消食,百无聊赖索性拿起他床头的DVD准备放映,却被严景致低吼了一声:“你在干什么,放回去!”
“这不是光碟么,不能放?”聂声晓捏着没放回去,敢情不能放,用来珍藏的?
严景致答非所问,“我累了,你该走了。”
男人一般回避关于一个女人的话题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能提,一个是不准提,现在是关于丁佳丽的,无论是哪个原因,聂声晓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却也只能给他放回去。
“快走。”严景致又催促了一句。
“知道了!”聂声晓翻起来脾气还是挺大的,一提起丁佳丽他就这么赶自己,就像上次一样竟然还央着一声关她紧闭,聂声晓一时翻江倒海,似乎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的味道全都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的胃部突然有些不适。
聂声晓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发现少了那个叫西西的女人,还空荡荡的觉得有点不适,好歹以前有个人气她,能激发他对严景致坚持不懈的斗志,现在这斗志都快被严景致自己给磨光了。
护士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见到她拍了拍胸口,“聂小姐还好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医生交代你要在十点前入睡的,那时候正是内脏排毒的最佳时期。”
聂声晓“哦”了一声,看来严景致赶自己回来还赶对了。
护士又道:“聂小姐你晚上没有吃太多东西吧,最近都最多只能吃六分饱,你的胃部正是脆弱的时候,要多喝些开水暖胃。”
聂声晓又“哦”了一声,要不是严景致不给她吃了,她还真忘了有这么个医嘱。
略带奇怪的躺进被窝里,听到护士最后走的时候提醒她说:“最近不能吃鱼这些发物,多吃些动物内脏,补回来。”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聂声晓渐渐闭上眼睛入睡。
再次醒来有意识的时候,她闻见了一阵花香,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没睡醒呢,她睁了睁眼睛发现能睁开,然后一扭头便看到在她床头摆弄着花瓶的金贝娜。
她看着这些花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些眼熟,“金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来给你送花的。”
聂声晓一喜,“是严先生让你送过来的?”她怎么觉得熟悉呢,原来是昨天看过的严景致房里的。
“呵呵。”金贝娜不好意思的笑笑,“总裁说他看到这些花觉得烦,所以拿来给你这边。”
聂声晓的笑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敢情是因为看着烦把扔来这里的,都把她当成垃圾桶了。但是面对金贝娜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起床洗漱。
只是洗漱完了之后见金贝娜竟然还在,她有点奇怪,“金小姐这是……”
金贝娜从座位上站起来,“哦,聂小姐,总裁吩咐说他那边的早餐吃不完,带过来了,问你要不要去解决掉?”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早餐袋子。
聂声晓这才看到,咬了咬牙,“他大可扔进垃圾桶的。”
金贝娜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聂小姐就当总裁在照顾你好了。”
聂声晓的思维本来就容易转变,特别是对严景致,被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对严景致在照顾她坚信不疑,吃完见金贝娜还没走,“我去找他。”
“聂小姐最好不要这时候去,总裁现在正在花园里办公,恐怕不允许别人的打扰。”金贝娜好心提醒她。
聂声晓点点头,但还是去了,“谢谢你告诉我他在那。”说完她还提着一本书,既然不允许打扰,那便不打扰,她也只是去看看书的。
她这时候倒是开窍了,金贝娜看着她的背影,笑着点了点头。
聂声晓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找到了正端着个笔记本专心致志的严景致,温暖的阳光照下来,他整个人都笼罩了一片柔和的光芒中,打眼又帅气。
这时有个白皮肤的美女走过去,指着长椅的另一边似是在问他有没有人、能不能一起坐,聂声晓看到严景致摇了摇头,倒也符合他的寻常习惯,对待美女还真的冰冷。
美女很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只得恋恋不舍的走开,脸上带着些不甘。
聂声晓走过去,在严景致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并没有太靠近他,她觉得自己一靠近肯定跟刚刚那美女一样的下场,索性不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
两个长椅之间就差不多相差五米左右,聂声晓坐下来,一边翻开带来的英文原著《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海伦?凯勒写的,一个坚强到人人为止落泪的女子,聂声晓翻看了两页,发现自己比起她何其幸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了。
偶然抬头,竟然发现严景致的眼神扫了过来,聂声晓赶紧摸了摸鼻子,幸好,眼泪还没掉下来,不然他都要以为她在这里犯病了。
严景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埋头自己的工作当中,并没有再管她。
聂声晓也重新把视线转移到书上来,然而还没看三行,面前便投下来一片阴影。
“小姐,这里有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