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吞了两下口水,向岚月受不住的站起身,小心的向四周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才壮着胆横穿马路直奔面摊,她现在已经饿到快趴下了,她不想死,就算用求的用强的也要先填饱肚子。
只是脚步才刚跨出两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们……”
向岚月吓的全身颤抖,惊恐的瞪着眼前两个男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掉头就跑。
别说她一个女人的脚程不敌两个大男人,更何况她早就饿到去按胸贴后背,颠簸了两下就被两个男人轻而易举的逮到,各自一边利索的架起她疾步离开。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去我不要去,不要……不……”
夜风微凉,飘过从很远传来的挣扎声,原地依旧绚烂迷情。
光线昏暗的包厢内,大门被推开,向岚月是被扔进来的,她趴在地上,因为挣扎的太用力,加上饥饿过度,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四周阴沉的气氛终于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不到自己还是逃不出桑泽朗的视线。
顿了顿,向岚豁出去的抬起头,包厢内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小灯开着,但足已让她看清坐在沙发中央的那个男人。
不是桑泽朗!
“是你!”向岚月瞪大眼,做梦也没想到要抓自己的是这个男人,温煦的笑容无懈可击,但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的那么无害,那俨然冰凉的眸中是无法猜透的阴沉。
她可没有忘记,虽然只见过那么一次,但那狂戾的气势和眼神早就让她印象深刻,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并不认为他是请她来做客的,因为她是被扔进来的。
“你想做什么?”向岚月支起身子警惕的问着沙发上的男人。
“你说呢?”男人薄唇轻勾,笑的漫不经心。
向岚月悚然一惊,那样的笑容看似多么无害,却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提了起来。
“我们也才见过一次吧?”其实根本不算真的见过,就是在桑牧焱的办公室因为来不及‘善后’所以被逮个正着,向岚月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望着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战栗的身子慢慢后挪。
“你要做什么?”向岚月开始尖叫。
一旁的两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上前钳住挥舞双手挣扎的向岚月。
“你真的不知道?”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捏住向岚月尖细的下巴,笑的很浅。
不安的感觉笼上心头,向岚月挣扎的更加用力。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为什么?”
向岚月停止挣扎,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自从办公室那次之后,她明白这个男人对桑泽朗的仇恨有多深,所以他不可能是为了帮桑泽朗报仇,那么接下来的可能就只有……
想到这个可能,噬骨的寒意浸满全身。
“猜到了,很好。”男人站起身,笑的很甜,慵懒的坐会沙发上,“把她手脚废了。”不温不火的口气好像杀人放火跟买菜切西瓜一样简单。
“不,为什么,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对我?”向岚月疯狂的喊叫。
“你不是猜到了吗?”男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可能,不会是阮洋洋,不可能是因为阮洋洋。”失控的叫嚷声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转为冲天的尖叫声。
向岚月像只断线的风筝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割肉刨骨般的痛楚浸满全身,她虚弱的喘着气,双眼却依旧愤恨的瞪着一派悠闲的男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该感谢我,落在桑泽朗手中你的惊喜绝对不止这些。”男人笑的像个天使,无害又纯良,仿佛刚刚残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你这个魔鬼。”向岚月痛苦的悲嚷。
“魔鬼吗?”男人若有所悟的蹲下身,温煦的笑颜和向岚月痛苦凄怆的容颜形成鲜明的对比,“哦,也许是吧。”
男人的视线望向门口,门边的黑衣人立刻示意过来,利索的打开大门,一个留着小胡子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谄笑的走进来。
“带走吧。”
小胡子男人低下头,苛刻的转了一圈打量着,随后点点头,示意门口的两个大汉进来抬出去。
向岚月霎时体悟过来,“不……不要……”
男人的大掌轻轻的抚上向岚月惨白的脸颊,低声轻语,“这不是你自己的主意吗?你用什么方法对她,我就用什么方法对你,聪明吧?”
“不,你是个魔鬼,你是魔鬼,我向岚月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声音渐趋渐远。
背对着房门,看着前方的一扇琉璃窗,男人静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情况呢?”
“已经无大碍。”
“很好,叫桑牧焱可以准备接收桑氏了。”
“是。”
“在看什么呢?”绵绵转过头顺着洋洋的视线望了望紧闭的大门。
“没有。”
“没有最好。”
绵绵若有所思的搅着手中的汤药,她心里岂会不明白自家妹妹的这点小心思,只是洋洋不知道的是,桑泽朗连续三天都有来过,只是都被她安排的眼线三好真子挡在门外,美其名曰洋洋不想见他,三好真子巴不得做这乐差事。
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试试这个男人的能耐和对洋洋的诚意真心到底有几分,只可惜她抱的希望不是很大,这样一个花花公子要的也只是一个新鲜吧,豪门大宴吃多了想尝尝清粥小菜,很可惜她们阮家人可不是随便任人拿来尝尝的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