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且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挽瑶总会忙碌起来,有时甚至离开家里几天,到宫里为王准备一些祈祷祭祀之类。
但更多的时候她更像是一个大夫,不管是父老乡亲还是达官贵人,有了疑难杂症都会来找她。
西南边疆地区巫术盛行,这些与他在齐国的所见所闻大不一样,但他知道,祖师爷所说之《始终》称述开天辟地以来,金、木、水、火、土的五种德性相生相克,天地万物都有它所存在的必然性,任何一物均有一物所克,很多的东西虽然他不明白,但一定有他存在的道理。
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织妤的父亲,后来听说织妤的父亲也同挽瑶一般是个巫师,在某次配制试药的时候不幸失误,走的时候织妤还很小。挽瑶从此以后没有再嫁,一个人带着织妤,所以常常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现在他来了以后,至少挽瑶再离开家几日的时候放心多了。
织妤从小好奇心重,又特别以母亲为傲,总是想要学着母亲一样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巫女,但也许是挽瑶又当爹又当妈忙起来没有时间跟她讲解太多,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丈夫让她心有余悸,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所以织妤的巫术一知半解,总是时灵时不灵。
但这丫头一门心思的想要学习,脑子聪慧,常常偷偷的看了母亲的方子,加上自己的分析,捣鼓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这不她又将小手摊在了他的面前,掌心放着一颗看起来颜色诡异的药丸,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对他说:“唐诏哥哥,你把这个吃了吧。”
唐诏肚子反射性的一阵痉挛,上次他吃了她的不知名的药丸整个人全身都变成了紫色,怎么洗也洗不掉,幸好不痛不痒几天后色彩渐渐褪去。
再上一次,他被她养的一只小虫子蜇了一下,整只手臂又麻又痒又使不上力,直到挽瑶灌了他一大碗药才没事。
“唐诏哥哥,如果你把这个吃了,我就答应你把老聃的《道德》背了,怎么样?”明明是如此一个天使般娇俏的可人儿,怎会有着魔鬼般的心肠和数不尽的心计呢?
不管怎么样,她总有办法让他为她试药,他似乎也总是没有办法对她说出拒绝。
“织妤,这个药又是做什么的?”用两指拿捏起药丸,他总得知道这是什么吧,上古时期神农氏尝尽百草以身试药,而他觉的他很快就会与神农氏的结局一般了。
“哎呀,我不告诉你,等你吃了再告诉我感觉吧。”织妤一本正经拿出她的小册子,一笔一划的记下:渡澹丸,味……
唐诏视死如归将药丸刚放入嘴里,大门就被推开了。挽瑶从门外神色勿勿的走了进来。
唐诏连忙将药丸往下一咽,神色不自然极了,织妤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如果让娘亲发现她又找唐诏帮她试药的话免不得一顿好骂。
“唐诏,你跟我回屋。”挽瑶语气坚决,严肃的的吩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