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织妤啊,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也。”
“不,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这丹矿的价格关系到所有与之相关的人,不管是各个矿的矿主,还是整个枳县的赋税,既然是关键着所有人的事,那自然就应该大家一起来讨论,不是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颉收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织妤。
“我想让大家帮忙将大家召集起来,就说有要事商讨,就各位矿主务必参加。因为一则我没办法联系到枳县所有的丹矿主,二则,我相信我也没有大人的号召能力。三则,不瞒大人,赤帝流珠的规模现在家中甚至没有地方能够容纳的了这么多人一起商讨。所以,这说来说去,还是要麻烦大人出面,并且借地方给我一用。”织妤说到这里,向着王颉行了一个礼,“还请王府尹成全!”
王颉想了一会儿,回问她,“只需要我将大家召集起来?”
“是。”
“剩下的事情我便不管了?”
“不会让王府尹为难。”
“那,见了面要说什么,你可是想好了。”
织妤点头,“大概要说的话已经在心里想到了一些,我想,这事关大家的利益,只要是诚心诚意的,大家应该会响应吧。”
“你想什么时候合适?”
“现如今枳县的丹矿价格已经每况愈下了,依我之见,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嗯,容我稍事安排一下,不如就定在三之后的这个时候——未时可行?”
“多谢王府尹!”
半年前县衙急召所有的矿主去衙门议事之事枳县的矿主们都还历历在目。这一次再次收到衙门的通知说有议事,当下所有的矿主都显的有些人心恍恍。就连生意也暂时停止的谈判了。
不一天,这消息便连采买的商家也都知道了。有的人忙着打听是否是秦王陛下又安排了一批新的奴隶到这里,通过一些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在衙门里做事的人问来问去,却也没有见到县衙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又私下想着这丹矿到底是国家给予的采购权,莫不是最近又有什么新的令法,要改了?
秦国一向是以法制天下,这法从百年前公孙鞅大良造开始变法以来,不断的在加强与完善之中,特别是秦国一统天下以后,这数不胜数的法制让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犯了哪一条。
这些丹矿昨天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但谁也说不清秦王哪天想起来又来对其进行一翻改革,是好事还是坏事,每个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这丹矿主没了心思做生意,采买的商家也在观望着。
次日,通知尚未正式传达到,织妤便主动跟常羿说起了此事。常羿为织妤所作所为而感到惊讶之余决定到时候跟她一同前去,以便及时可以帮得上忙。
待到正式集合的那一天午时,赤帝流珠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有上门来的章翔渊。
“哎,织妤,你收到通知了吗?”一见面翔渊便迫不及待的跟织妤嚷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