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离开后的日子织妤有了很长时间的不适应,与赤帝流珠合作的本地商家就那么几家,也不是每个月都会有所接触的。更多的是那些外地来的上门的买家,这是只能等待的。她甚至不知道时间如何安排,好像除了看那些翻来复去的过去的帐本,还有就是各类的百家学说。有时候便是去矿上走走也显得很没有精神。
这个时候想起来的,章翔渊倒成了她还可以聊上几句的朋友。于是从书房里一跃而起,也不作预约,就叫上逸辰,直往玄姹跑去了。
这一次见到翔渊让她直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显的比好还要没有精神,织妤笑话他:“怎么了,清姨走了,就不来看我了?你这个样子倒真成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病犯了呢。”
原以为翔渊会像以往一样没个正经的开玩笑,谁知道他苦笑了一下,“日子难过啊,前几天听说有外地来收购丹矿的,价格直比以往拉下了好大一截。”
“怎么回事?”
翔渊虽然从前没有把心思放在采矿之上,但他是男人,不管怎么说也会有几个知交,有时候也会去县城里喝喝酒,聊一聊,所以对于市面上的消息比起织妤来还是要知道的多一些。
洛清在走的时候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因为织妤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她怕有什么事,所以特别交待了,不求她能做出什么特别的成绩,只要守住过去合作过的几个老客户就行了。
于是翔渊将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织妤。
原来因为“迁虏”而造成各大矿业人手的增多,一来采矿量也随即有了增加,另一方面很多小矿因为要养活多于的人手,急着要将手中的丹矿出手,所以相互打压,原本每十石丹矿可以卖到十金的,但现在十金则可以买到同样质量的丹矿十二石。看现在这个趋势还有继续下滑的可能性。
这让大家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
特别是像玄姹这样的小矿,也没有更多的库房用来堆放了。何况丹矿这种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如果你觉的它珍贵的话它便是贵重的,如果没有人要的话如同山中的其它石头一样。
所以现在翔渊正头疼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枳妤尚不知县城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听之下也目瞪口呆,“章叔,恕我无知,我想问一下,这丹矿的价格平日里是谁定的?”
枳妤平日里与章翔渊玩笑惯了,就是让她叫他一声叔叔,这些年来章翔渊没有少动了不少脑子,但织妤总是不为所动,而现在,她主动叫他一声章叔,他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此刻两人兼因为前景未明而烦恼着。
“丹矿的价格哪有谁人专门拟定,不过是合着物以稀为贵,卖的人少,买的人多价格自然就高了,卖的人多,买的人少价格自然就低了。所谓的价格还不是买卖双方谈出来的。”
“可是,”织妤皱眉,“若是大家争相降低价格,那么的利的就是那些买家了,对于整个枳县的矿场来说都是不利的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