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其他,就为了――胸竟然开这么低!
林诺不喜欢胸开太低的衣服,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她胸小,撑不起来。
所以现在夏犹轻把这个拿给她,她第一时间就怒了,怎么,又变着法提醒她胸小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会提,但那都类似于调情,她为此,好一段时间还偷偷吃木瓜牛奶来着。
但是现在,他在这种场合,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把裙子给她,他分明是故意的!
“我觉得很适合你。”他笑眯眯的说。
“夏犹轻,你什么意思!”
看她真生气了,男人的恶趣味得到满足,换了件给她,“开玩笑的,是这个。”
林诺红着眼睛瞪他,“不穿!我为什么要换衣服,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晚上参加一个酒宴,你确定要这样。”
“我是保镖,又不是女伴,这样穿正合适。”
“我是你老板。”
林诺,“……”
最后,咽下一口血,她还是走进换衣间。
出来时,已经变了个人。
这种衣服,林诺也不是没穿过,但因为之前她穿着长裤长衣,现在两相对比,反差却很大。
夏犹轻满意的一笑,“就这件了。”
付了款,出门时,他脚步却突然顿了一下。
林诺看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他摆摆手,说没事,出了商场。
林诺一直注意他的神色,直到上了车,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差,这下傻子也能看出他不舒服了。
“你是不是病了?”
“还好。”他勉强道。
林诺瞪眼,“这也叫还好?脸都白成这样了!”说完,转头对司机道,“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后,医生一边在病历上写着什么,一边对林诺说,“需要洗胃,他的情况还不是太严重,但食物中毒,肯定洗胃?”
“怎么会食物中毒,我们吃的一样……”林诺说,眉头紧紧皱起。
医生将她上下打量一圈儿,“食物中毒也可能因为体质原因,你是一个健康人,如果吃的少,轻易不会被察觉,不过我劝你也做个全身检查,现在没反应,不见今晚,明天也没反应,毒素是会积压的。”
林诺觉得这医生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叫我是一个健康人?他就不健康了?”
医生有些不耐烦了,“少了个器官能一样吗?”
林诺一愣,“少个器官?”
医生看她一眼,“夏先生只有一颗肾,按理说,一颗肾两颗肾,其实没什么差别,只要保养得体,一颗肾同样能长命百岁,但是据检查报告上头看,夏先生不久前应该受过内伤,所以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而这个时候,只有一颗肾的劣势就表现出来了,身体差了,抵抗力的就弱了,正常人觉得还好的一点小毒素,也会对他造成致命威胁,你是他妻子?怎么不好好照顾他?还有我刚才说的不是开玩笑,你最好也检查一下。”
直到医生走了,林诺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只有一颗肾。
一颗肾……
她一下有些恍惚,沉沉的走进急诊室,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正在打电话,他的神色冷峻,尽管嘴唇都白了,脸上也露出疲色,但口吻依旧很凌厉,吩咐了一通,这才挂了电话。
林诺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她回来,夏犹轻揉揉眉心,“原来检查这么累,怎么样,医生们怎么说?”
“食物中毒。”她说,说完又看着他。
夏犹轻哦了一声,“看来该给环卫署打个电话,那家法国餐厅也该歇业了。”说完又看着她,“你还好吧。”
林诺点头,表示自己没事,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医生说要洗胃。”
“洗吧。”他无所谓的道。
“医生还说你最近受过内伤。”
他一愣,灼灼的看向她,突然笑了,“是啊,所以我说了,我需要保镖。”
林诺沉沉的垂下眸,心里钝痛,又说,“医生还说你……只有一颗肾。”
他微微一愣,倏地眯起眼睛,眼底蕴含风暴,“看来这个医生不太懂什么叫病人隐私。”
“夏犹轻,到底怎么回事!”她抓着床沿,动作有些激动,手指都卡白了。
他看她一眼,黯然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林诺赶紧凑过去,把耳朵贴着他的唇边。
可下一秒,他却伸舌,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林诺一下像被烫到,赶紧跳开,捂住耳朵,怒目横瞪,“夏!犹!轻!”
他哈哈一笑,又板起脸色,认真的道,“这次是真的,你过来,我告诉你。”
林诺想知道真相,咬着牙,又凑过去。
这次夏犹轻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可听完,林诺的脸更黑了!
“夏!犹!轻!”这次,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而床上的男人却还老神在在的,轻笑着说,“我说错了吗?就算只有一个肾,我也能让你满足,还不够吗?”
够个屁的够!
林诺看他不愿说,咬着牙,也不敢再问。
到底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人丢掉一颗肾?
以他秦家大少爷身份,怎么会丢掉一颗肾?
等到夏犹轻被推去洗胃了,林诺犹豫一下,打电话给宋元。
“转给你身边的那个金头发的人,如果没有就挂了,我打给杨飞。”
早上出来时夏犹轻让宋元和杨飞跟着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是谁林诺不知道,但其中肯定有金毛。
宋元一愣,将手机递给杰克,“杰克先生,找你的。”
杰克接到电话很意外,等林诺说夏犹轻住院了,他立刻紧张起来,“什么情况?”
林诺慎重的说,“情况不乐观,夏犹轻缺了一个肾,医院说他抵抗力太差,可能熬不过去……现在医生想知道他那个肾是什么时候切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因为病变还是其他,这有助于他现在的治疗。”
杰克关心则乱,立刻道,“那肾是他八岁那年切的,不是病变,是卖了。”
林诺心头一惊,“卖了!”
杰克冷声道,“他还没被秦复接回秦家之前,是和他母亲一起住,那时候境况不好,她母亲把他迷晕,送到私人医院切了一个肾,卖了换钱。”
“……”一瞬间,林诺后脊发寒。没听说过有母亲因为缺钱,把儿子的肾卖了的。
林诺捏着手机,心里抑制不住的愤怒!
杰克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忙问,“你还在吗?”
“……在。”
杰克问,“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林诺报了名字,才挂了电话。
等待半个小时左右,夏犹轻被推出来,紧接着杰克和宋元也赶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男人,病房里的气氛也随之凝固。
“怎么会突然食物中毒?”杰克满脸冰冷,“是吃了什么?哪里的来途径?”
“一间法国餐厅。”林诺知道他担心什么,跟他说了餐厅的名字,又解释了大概只是普通的不干净。
杰克不置可否,转头却出去打电话,让人查探。
林诺也懒得理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轻轻的说,“医生说要住院也行,要出院也行,但至少要等到明天,今天你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输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犹轻摇头,眼皮垂垂的,没什么精神。
刚刚才动了手术,现在肯定累了,林诺也不打扰他休息,出了病房,正好杰克也挂了电话。
“喂,金毛……”她唤。
杰克回身,不满的看她一眼,“我有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
林诺耸肩,“好吧,杰克,能不能告诉我,夏犹轻这几个月,到底怎么过的。医生说他有内伤,好像还伤的不轻。”
杰克不语,涉及到总裁的隐私,他不可能透露。
林诺皱起眉,“你不相信我?”
杰克犹豫一下,看着她说,“秦由遇的人,暗袭。”
心里一里咯噔,林诺又问,“那那些人呢?”
“都死了。”
林诺沉默,这倒的确是夏犹轻的作风,他手里沾的人命,只怕比她想象的还多。
多的她也没问了,微微打听点,已经不妨碍她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第二天早上,夏犹轻才被允许出院。
在车上,夏犹轻昏昏沉沉的,脑袋靠在旁边,大概是输液输多了,很想睡。
林诺本来离他很远,见状,特地挪过去一点,贴着他旁边,等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可是等了半天,男人也没靠过来。他即便是蹙着眉头,强忍着脑中的眩晕,脑袋一点点的,摇摇欲坠,也不靠在她身上。
林诺咬着唇,几次张嘴想让他靠过来,可最后都没开口。
直到一个大大的陡坡,原本已经坐着快睡着的男人身子一颠,脑子就势往旁边一靠,靠在了林诺身上。
林诺一喜,赶紧坐直身子,让他靠的舒服些。
可陡坡过去,他竟又强撑着意志,将脑袋挪向另一边,半眯着眸子,宁愿靠在颠簸陡峭的车窗上,也不靠在她身上。
林诺憋屈的撇嘴,咬咬牙,伸手,先为他盖了盖身上的话落的外套……看他没醒,她鼓起勇气,将手贴着他的脸颊上,顺势,轻轻的将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