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佑怔怔的看着他的这个母亲,本来以为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却原来她是心知肚明的。
在薄敬佑以为她还有下一轮质问的时候,胡雨晴意味深长的说:“敬佑,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秀望这个孩子很好,以后不要辜负她。”
“可我在一开始就已经辜负了!”
他们的开始并不是完美的,薄敬佑也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在这场婚姻中,他们两个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算起来,还是他辜负了她。
胡雨晴看着他那玩世不恭丝毫不在意的表情,忍不住捏着他的耳朵,生气的说:“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还有,尽快给我办个婚礼,不然我搅得你鸡飞狗跳!”
“婚礼也不是不可以办。”薄敬佑兴趣缺缺,看着兴致盎然的母亲就捏了一把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好在胡雨晴很快就走了,其实她想去看看林秀望工作的环境,不过在人多势众的博海集团,还是不要落人口实比较好,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曾经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却说林秀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桌上的文件都几乎吓了一跳,哎呀,很快就要上班了,那么多文件她怎么能一下子整理完呢?就算大罗神仙在也没办法。
她只好认命的继续整理,当欧若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冷嘲热讽:“看来你还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去告状吗?”
“欧秘书长,刚刚我有事出去了,能不能再给我宽容些时间呢?”林秀望低着头,尽量请求欧若给机会,毕竟她还想继续在公司混,不想跟那么多人结仇。
“给你时间,那谁给你开工资?林秀望,不要仗着自己那些有的没的关系,我可不怕得罪你!”欧若越说越气氛,那种表情就像是要把她杀了一样。
林秀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薄敬佑这个男人真是害人不浅,她还被莫名其妙的牵连了。
林秀望只好服气的说:“对不起,欧秘书长,我尽量加快速度,不造成公司的损失。”
“你知道最好,我也不是针对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就是工作,不是由着你胡来的!”欧若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林秀望在心里赌气,她到底招谁惹谁了?还说不是针对,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不过人在江湖漂,不得不挨刀,她还是继续整理文件了。
没过多久,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林秀望只能无可奈何的到了秘书长的办公室,把整理好的资料先放在她的桌上,诚恳的说:“欧秘书长,这些是已经整理好的,你先拿去开会,等下我马上整理好送进来……”
话还没说完,欧若就怒气冲冲的把林秀望千辛万苦整理好的资料推倒在地上,她冷笑着:“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林秀望委屈的看着她高傲的背影,欲哭无泪的蹲在地上开始捡起这些资料。
她辛辛苦苦整理了一上午和一中午的,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糟蹋她的劳动成果,她好伤心,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看不清,只是麻木的捡着资料。
陈佩珊趁没人的时候进来,把她拉起来,对着欧若没好气的说:“还捡什么捡?人家都把你欺负到这个份上,照我说,你就应该狠狠的甩她一巴掌,总是狐假虎威,感觉她就是老板一样。”
林秀望被陈佩珊安慰,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回答:“我没事,只不过有点不舒服而已,毕竟还是我的错。”
“你真的那么善良?”陈佩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
林秀望才不是善良的人,她心想,她不折手段靠近薄敬佑就是为了报复林家和言书涵,她这个人怎么可能跟善良二字挂上钩呢?
她笑笑说:“我才不善良,人善被人欺,我是恶女人!”
“还真是个恶女人!”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了起来了,于浩恩铁青着脸色的说,“林小姐,薄总让你去参加会议,还有陈秘书,以后不要随便带坏人,公司有你这个祸害已经足够了!”
陈佩珊一听这话就愤怒了,她哪里带坏人了?明明就是欧若的行为很恶劣好吗?难不成于浩恩是帮欧若说话?陈佩珊只要想到这点,就非常生气,冲上去捏着他的耳朵,警告着:“你什么意思?没说完不许走!”
于浩恩扒开她的手,说:“你到底懂不懂事?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是开会时间,我跟林小姐要去开会,如果你想进去挨骂的话,我不介意你跟我们一块进去!”
林秀望破涕为笑了,他们之间的互动还真是搞笑,陈佩珊应该是喜欢于浩恩的吧,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美丽的,只不过跟徐瑾墨的爱情伤她太深,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爱。
林秀望刚和于浩恩进来,看到会议室里只有薄敬佑和欧若两个人,欧若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而薄敬佑却并未绅士的递上纸巾。
她转头便看到了于浩恩的表情,分明是提醒她注意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这架势薄敬佑还以为她欺负欧若不成吗?
果然还没等她整理完思绪,薄敬佑冷冷的开口:“听说你在秘书室作威作福?”
有了心理建设之后,林秀望并不是那么害怕,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事,她还真不屑于,她冷笑着回道:“我没有!”
欧若带着哭腔的痛诉着:“你明明就是,你看不惯我秘书长的位置,想把我的位置给抢了,所以才故意忤逆我的,薄总不信的话可以问秘书室的人。”
连林秀望都不得不佩服欧若了,这一招还真是高,整个秘书室都是她的天下,大概会为她说话的人只有陈佩珊吧。
“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了,我辩解也没有用,不过我还是声明,我没做过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以前在实习的时候,林秀望还听同学说总是招小人的事情,等到今天她才真正认识到,这个社会上披着面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都不敢去跟别人做朋友。
言书涵是这样,欧若也是这样,她都不知道在以后的路上她的快乐忧伤有没有人跟她一起分享。
“你什么意思?”薄敬佑站起来,寒冷的目光逡巡过她,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