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在败一次?”皇甫少卿反问激他。
“不会的,哥哥,我发誓!”
皇甫少逸上前,打圆场,“皇兄怎么来了?”
他哼一声,侧过身,完美的侧脸露出一个英俊的笑颜:“在不来,江山丢了一半,我还坐在御书房看你们送回来的八百里加急,以为我的军队有多骁勇。”
“皇兄哪的话,这次是小六轻敌了,也怪我没看清局势。”皇甫少逸揽责,皇甫少卿哪能不知道,虽生气,但也最后罚他们。
这时,楚绿翘闯了进来,出口就是:“师兄,把嫂嫂给我。”她摊手要人。
“不要命了!”皇甫少逸看着自傻女人,连忙将她往外拖,现在那女人正哀怨着呢,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惹她,找死啊!
皇甫少逸拖一步,她就朝里走两步,直到碰到桌案,吃疼一叫,然后一脚踢开后边那人,“师兄,我知道嫂嫂是忘忧神医的弟子,也知道嫂嫂医术了得,章晓月,文虎的毒有点棘手,我想让嫂嫂帮帮我。”她挠着头,很苦恼的样子。
皇甫少卿知她的鬼主意,“直接说你解不了不就行了。”
“呵呵。”她傻笑,果然知她者师兄也。
“你可以去找她,不过如果不愿意,不要强求。”他放行,章晓月,文虎与她也是主仆多年,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仇恨,记得太牢,会溶进血液中。
春间二三月,轻风微微的吹拂着,如毛的细雨无因的由天上洒落着,嘉宝将她画的柳絮给她看,她也只是微微笑着,夸她画得好。
嘉宝很开心的继续画,她的身体已经较之前好了一些,可是她知道有些是靠药治愈不了的,最近她的咳嗽越发严重了,她曾经吐过血,少年咳血,不是好事。
“宝,进屋吧。”她唤着。
“娘亲,你冷了么?”嘉宝从纸堆中抬头,“去把本公主的毛裘披肩拿来。”这这孩子是越来越像她的两位哥哥了,与生而来的贵气与气魄。
不消半个时辰,女仆果然拿来了一件白狐皮披肩,一看就稀罕之物,“娘亲,是爹送我的,爹有好多好多好东西。”嘉宝越说越大声,这时院中脚步声渐渐近:“朕的国库不都小公主的了吗?”是皇甫少卿欢愉的声音,走进来就抱起嘉宝坐在了单依缘身边,深厚还跟着两人,也是见过的,皇甫少逸和他的王妃。
“嫂嫂这几日好点了吗?”皇甫少逸开口询问,单依缘微微点头,道:“好些了。”
只她知道,小产,吐血怎么能那么快就好,说好也不过是宽身旁人的心而已,她知道她有多担心,多日亲自熬药,熏红了眼眶。
“明日让丫鬟熬药就好,你别亲自熬了。”她放低声音,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道:“我怕她们熬不好。”
她也不知在能说些什么了。
后来,楚绿翘说了自己来的原因,单依缘答应了。
出了园,楚绿翘很好奇的回望去,拉住身旁的人:“我觉得嫂嫂真幸运,可是为什么她对师兄态度那么冷呢?”
“冷么?”皇甫少逸反问,他倒不觉地是冷,而是种刻意的疏远,也许他们都不觉得,可是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态度很别扭,却有着旁人插手不进去温情,也许他们早就被刻意装出来的冷漠迷了双眼,看不清心之所向。
“不冷么?”她接话怔怔反问。
“恩,恩,春天了,还是有些寒意,不如回房温暖我吧。”他笑得有些淫荡,又将她打横抱起,朝厢房大步走去。
“臭牛忙!”
“救命啊!”
呼救,求饶如数被他的吻吞没,嫣红的双颊让他欲火浓烈,哎叹一声,“楚绿翘,你赢了!”
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她这个小妖精了……
“在想什么呢?”
嘉宝被马德顺抱走后,他还是坚持坐下在陪她一会,他见她脸色依然苍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只低声吩咐马德顺明儿在叫大夫来瞧瞧。
她站在樱花树下,微风拂过,花瓣落在她脸颊上,沛城那些年,他刮她的鼻子,然后将鼻尖的花瓣刮下,宠腻的将她搂进怀中,看着花开花谢,说着他有多爱她啊,花下娇人总是笑骂他傻子。
而今天,花下之人,脸颜却比那白色的樱花还要苍白,仰望树稍的眼中总带着清泪,她在想什么,必不是那些年的时光。
他上前,将披肩为她拢紧,“天凉了。”
“谢谢。”她没回头,只回话,手轻轻的落在一朵花上,“记得沛城花园中也有一两棵这样的樱树。”
她竟然记得,皇甫少卿的心跟一阵紧促:“我有时也时常想起沛城那些年。”
“缘儿,那些年我是真心的。”天地可鉴,他甚至为了她能回头,都已经计划迁都,新都选址就挨近着宁心湖,到时候便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终于能兑现承诺,可现在他说不出口。
“我也不是假意啊。”她落着泪说道,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一句话将他刚才的欣喜泼醒,始终还是在意着过去的。
临走时,他说他愿意用此生剩余的时间,换她在为自己落一滴泪。
她没有说话,只是擦去为别人落下的泪回应他。
“娘娘,你吐血了。”
丫鬟惊恐出声,本想跑出去禀告,却不想被单依缘拉住,“没事,你不要惊慌。”
她的身体本就没有好利索,心中郁结积深,吐一两口血已是平常,本就答应了楚绿翘配置解药,也不能失信,所以在药室呆久了些,闻着药味也不太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