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和良辰。”
话出,皇甫少卿刚进口的酒就喷了出来,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自己就是自做多情!
宴会尾声,武帝与皇后先回了寝宫,剩下的就是些女眷留恋于王公子弟间,整个御花园好像这时才真正热闹了起来。
御花园西侧的一个琉璃亭中。
她半躺在软椅上,右脚叠加在左脚之上,银铃脚链露在外,脚一微动,又是一阵轻灵之声,她很喜欢这样轻松的姿势,然后听着皇甫少恒讲世间之事与她听。
他拖着一把木椅对坐她面前,欣赏着那张只得天上有的净颜,说着些有的没的,然后得她一丝浅笑就足以,“你为什么不穿鞋?只戴脚链?”他问。
“师傅说脚链,代表栓住今生,系住来世,希望来生还能在一起。”她轻声一笑,皇甫少恒看着她,她眼中干净得让人不忍去看尽。
“那你的今生是谁,来生又是谁?”他眼中渴望,即使她看不懂他眼中的情。
“加上豹儿,我有4个好朋友,我们今生,来生都做好朋友好吗?”她说,却不明皇甫少恒眼中的热烈渴望。
“我不要做你的好朋友,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王妃是什么?”
“我要让父皇,母后赐婚。”皇甫少恒站起,大步走出了亭子,却在出亭时遇见了挽着梅希兰的皇甫少卿,“皇兄?你怎么也来了这?”
“我带兰儿来这边走走,没想到皇弟竟如此猴急。”他嗤笑,眼却离不了背对自己的单依缘。
这话,意思是他已来了很久,听完了他们的话。
“皇兄什么意思?”皇甫少恒有些急了,开口便问这话,单依缘这时从软榻上起了身,走出了亭子,一眼就看见,皇甫少卿搂着身旁女人的腰际,两人又是如此暧昧,这是他不理自己的原因吗?不过身旁女子,确实是明艳端庄。
“单姑娘,这是皇宫,不是什么忘忧峰或者山林,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为是否会对皇家造成什么不好。”皇甫少卿简直就是在用理智去压制心里的那团怒火。
“你说我就好,凭什么说依缘?”皇甫少恒已捏紧了拳头。
“你要打我?”皇甫少卿放开了身旁的梅希兰,上前一步,眼无意的瞟向一旁的她,说不上她那是什么表情,好象事不关己,但又好象无辜,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没经过世事,还是真是与世隔绝造就了她清冷的性格,他看不清也看不懂她。
但她是那么细腻的一个人,从她为自己拢紧袍子开始,在到忘忧峰顶小屋旁的亭内,他运攻疗伤,而她就像今天这般椅在软椅上,看着自己,那般安静,可为什么她看不出别人对她的非分之念呢?
等人聚拢,两人眼神还在刀光剑影时,她就已转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她离开时的眼神,那是,是失望?为什么失望?
皇甫少恒见她已走,松了拳头,跟上了单依缘,独留下一群看热闹的人。
凤鸣殿,南殿
“为什么他不理我呢?”单依缘从床边的藤箱中双手抱出了雪豹,问着怀中已酣睡的小东西,“我做错了什么?他不理我。”
实在苦恼,她怎么能有这种思绪,她从不在意这些的,可今天见到他身旁女子时,她就变得奇怪了,“豹儿,他为什么不理我?”
她反复问,没答案,心更乱,皇后赐的玫瑰糕也一口未动。
皇后殿有一池荷花,这几日荷花开得正艳,单依缘喜欢呆在这里,坐在池边,脚轻挑起水花,躺在荷叶与荷花间休憩,那姿态,丝丝入画。
拾起那瓣落入水中的粉色花瓣,放于手心,还散着淡淡的清香,在放回水中,无聊到有趣,这里虽大,但不自由,“雪儿,你喜欢这吗?”
豹儿到是什么都不知,在她身后转了几圈后,又朝院跑了去,“又想跟我捉迷藏吗?”
单依缘也站了起来,跟着它跑了出去,可就在出院拐角,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双臂有力的将她抱住,脚下一滑又更深的陷进了他的怀中,“不穿鞋行吗?”冷冰冰的声音。
抬起眸子一看,阳光下的他更让人生畏,她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可他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如果换成是皇甫少恒,你就不挣扎了吧?”
她听不懂这些话,但想也不是什么好话,就直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这话到把他问住了,不过刻时他又笑了,笑得畅然,“为什么要理你?”
一句话又把她变得可怜,“为……”说不出完整,但他却在她眼中发现了什么,那是一点怨吗?
她为什么要怨自己?就因为他装做不认识她。
可笑!
她眼中有了泪,他望进她眼里,他忘了她是个敏感而细心的人,敏感是因为她是个孤女,细心是因为她心无城府,对人都能做到坦城。
“我不是不理你。”他不忍的轻声说,将她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想伸手去拂掉她眼角的泪,可她却先伸手擦去了,一点机会都没给他。
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她却退后了几步,让出了道,低眸下是他看不见的东西,想着刚才她的话,他又不忍迈开双腿,他正欲上前,单依缘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到先转身,带着雪豹重新走进了荷花池内。
圣武十五年,春
一年一次的皇家围猎,狩猎地点就在都城江夏以南三百里外的马兰山下,武帝于即位之初恢复了狩猎活动,西凉举国尚武,这也是锻炼个个皇子的机会,从而更能让他知道谁是太子最佳人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