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在身边,真是办什么事都不方便。
手不规矩的朝她伸去,嘴角噙著一抹坏笑,“睁开眼睛。”似命令,吻落在她嘴角,看她还未睁眼,更深的吻入她的唇舌中,一声低恩,她终于睁开了迷蒙的睡眼,看着他。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干该干的事。”
他早脱掉了自己的衣物,现在又开始褪掉她的睡纱,翻身覆在她身上。
“不要,那么晚了。”她有些挣扎。
“我就是要。”
他眼中已充满了火,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只一撩拨,身下人娇吟,细喘。
“你现在心思不是在孩子身上,就是那些受伤的士兵身上,我可是你的夫君。”略带吃味的一句话,把最近的牢骚发泄了出来。
她歉意的双眼凝望着他,酥软让她整个人缠覆在了他身上,认命的让他继续……
清晨醒来,两个孩子还在摇篮中熟睡。
见他站在床边穿衣,想必是不想吵醒自己,可她醒了,穿上床边的那件长绢衣,站在床沿上,向他招了招手,“你来。”将他招到床边,两颊红润,“我给你系腰带。”
皇甫少卿一手将已系上一半的玉扣带交给了她,看着她熟练的扣上玉带,将那条定情的锦帕缠绕在玉带上,他单手拂上她的脸,双眸相碰时,他发现,她还是那么清丽,如初见时,还是那棵洁白素雅的茉莉,“会怪我吗?”
“依缘要怪你什么?”她双手拉在他腰身上,眼中柔情似水般散开。
他鼻尖哼出一口气,道:“嫁我多年,本王知道女人想要安定的生活,可本王却让你和孩子们随我在军营中颠簸。”
两根手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一生一代一双人,缘儿觉得足矣。”
轻捻下那两只细指,握于手心,凤眸微怔,“你的眼中不该有那种神情。”
一种惶恐与担心,她眼中的。
她凝住眉,看了他很久,也许看不懂的还有她,她看不懂他,从他起兵起就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他说愿在沛城与自己抚养孩子到老,可是现在他却发兵北上,做起百姓口中的义王,受各方诸侯拥戴。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皇甫少卿,可否告诉缘儿。
“卿,我不负你,你也不要负我,好吗?”
她的手收了几分力道,他感受着她手上的紧张和眉间的紧促,心生疼生疼的,“缘儿,这话现在说,过早了,可是我皇甫少卿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只爱你!”
“这够吗?”
她轻推开他,“你去吧。”
她想说够了,但说不出口,她将爱给的完整,他也给了,但那只是他的一部分,也许她该保留几分的。
进江夏之日,就是他重回颠峰之时,那时,他可以拥有三宫六院,而自己只得他一字:爱。
她该知足的。
第三年,战争已到最后阶段,皇甫少锌与皇甫云天的军队本就不如皇甫少卿的大军训练有素,在加上,阵前那五位先锋,均是能耐之人,战事过半,就已不敌,只差那最后的一击,但皇甫少卿却迟迟不肯大兵压境,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夏至,南宁城外。
皇甫少卿的军队中出现了一种怪病,一夜间竟病倒了数百士兵,连皇甫少逸皇甫少锦也在其中,症状均为:发热、胸闷、腹胀、吐泻。
单依缘已三天未合眼,皇甫少卿为此多次责罚良辰美景,原因则是没有照顾好王妃。
她到没顾那么多,那么多士兵生病,她怎能合眼,她每夜翻看医书,更亲自尝试调配的药汁。
“师姐,还没调出吗?”小堇小心的端着小碗,“为什么会一夜间就病了?”
“南宁常年温度就比其他地方高许多,兵士常年穿都着厚重的军服,这样便容易引起高热汗出,烦躁,口渴,神昏抽搐,或呕恶腹痛,这些其实都很好治,但是我不能一粒粒的去治药,那样太慢,我想如果能治出一种能解此种暑热的药水,就方便许多了。”
单依缘却始终无法想出缺的那味药。
翌日,她从一军中伙妇口中得知,南宁有一种草药能解暑热,只是那是南宁王爷的私物。
私物?南宁王?皇甫少恒……
次日,南宁城城内,她乔装为村妇,小堇跟在身旁,问了人,指了路,也不费劲就找到了南宁王府,府外,两座石狮威严的守在门外,府门也是辉煌不凡,她上了石阶,敲了下去,许久才见一个老态的管家摸样的人拉开了门,只说了句,拉出去打死,王府大门岂是村妇乱敲的。
两人正欲被拉走之时,脚下踩空,跌进身后人的怀中。
一眼后。
“依儿?”
“少恒。”
眼光流转间,两人都有太多的思绪上涌,看着她那淡淡梳起的妇人髻,眼中哀伤立现,将她扶起,然后保持住那点距离,问为何而来,她也大方回应,为药而来。
王府,花园凉亭中。
“我不想搅进他们的事中,偏安于此,很好。”他背手立于亭前,眼中不甚黯淡,在看她,还是那么淡然,只是多了些该有的妇人风韵,“依儿,我不能帮你,不能把兜娄婆给你。”
“少恒。”她淡淡开口,眼中光华不减,“我不懂那些政事啊,战争啊,也不想去知道,但是那关系着几百条生命,其中还包括你的弟弟。”
他挥手,头摇,看起来很累,依儿,你知道吗?父皇修书给我,让我不能搅进这事中去,眼看他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在看着自己搅进去,在失个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