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鬼都不放过他!”她就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嘴翘得老高,他两指捏她的两片薄唇,“你要做了鬼,会每日来跟我相会吗?”
“你说什么啊。”
“缘儿,当日。你是如何让少恒放你走的。”皇甫少卿将她抱在怀中,手从她的脖间滑进她的长发中,“是吃了假死丸吗?”
“你着呢们知道的。”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连她跟皇甫少恒那些互相伤害的话,他都一清二楚,“只要我想知道。”
他的话,就像风吹来的沙,酸涩了她的眼,“少卿,让我回江夏吧,你在这里做你该做的,不要为我做那些……”
“该做的是什么?不能为你做的那些是什么?”他句句反问,问得她没有任何招架。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闪动着波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皇甫少卿见她不说话更是急了,将她搂近自己,几乎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都可以听得清晰,“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她慌张的神色更是引起了他的疑虑,皇甫少卿放松她一些,狡黠的眸光中似乎在告诉她,别撒谎,我知道一定有。
她将头撇向一边,“真的没有。”
“真的?”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长裙下,“不要撒谎,你知道我有很多办法收拾你……”他坏笑着,手更加深入进去,直碰到那里,她瑟缩的发抖着,按住那双不安份的手,“不要……”脸颊处已显出一丝嫣红,他是有多久没这么碰过她了,“你饿我多久了……”
这时单依缘却因为一阵冷风吹进帐中,急喘起来,皇甫少卿急忙收回手,将她抱紧,“没事吧……我现在不碰你,等你好了在一并补回我……不过一不许在提离开的事。”
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这些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后,皇甫少卿觉得一生无悔。
“朕答应你所说。”
两军之间,皇甫少卿霸气凌人,昂首间的王者之气将一切视若无物,“不过,朕现在就要解药。”
钟离珏命人送上紫玉小瓶,却只说这只是解药的一半。
“南凉王不信朕?”
“皇上,我也只是给自己多一个保障,待十日后大两退兵之时,小王定是将剩下解药双手奉上。”
皇甫少卿听罢,只一笑,剑指向他,钟离珏眉间露出怯意,他却只说,“那南凉王可要说好算数。”
这时,却见皇甫少逸匆匆跑来。
“皇兄,嫂嫂离开军营了。”
“什么!”
风雪交加,茫茫雪原,她能去哪里。
皇甫少卿望着前路,紧锁的眉头预示着一种情绪已经到了极限,“谁跟她说了些什么?”身后的皇甫少逸果然身体僵住,连话都吞吐起来,“皇兄,我已经。派人找嫂嫂了。”
“我问谁跟她说了些什么!”一定是!不是他就是少锦。
“是你还是少锦?”
少逸本能摇头,“都没说什么,那日我们去看嫂嫂……”
手中马鞭已被他仍了出去,“如果你们两找不回她……朕要你们两后悔一辈子……”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
一处杜鹃悄无语,一处萧萧半白发。
七月七日梦天桥,闻道君思寄桃花?
若无鸿雁奉鱼书,还叫无常带句话。
我于浊世间,君在黄泉下,相忆相依两无期,相思何事纪年华!
桃花飞殇哀往事,曲尽碧海尚彷徨!
夕阳西下,疏途不归。
“莫笑花会落,莫怨水会逝,最后百般爱万片恨消失似风,尽义尽情尽爱有何用”
一夜白发,将她吓醒,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胆怯,害怕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她也不例外,害怕的蜷缩在榻上,用纱帐遮住三千白丝,然后懦弱的选择逃离,这辈子她注定会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自己爱的人。
破庙中,香云始终守在她身边,“娘娘,我们回去吧,陛下会担心您的。”
“不,我不回去。”
“娘娘……”
“我不回去,我现在这样子,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香云沉默下来,静静的呆在一旁,单依缘呆呆的看着庙外的风雪,又道:“我能去哪里?”眼中迷茫的看着大雪下的前路,没有任何方向。
军营帐中。
“明明就是你,是你让娘亲走的!”嘉宝在皇甫少锦身边又踢又打,将怨气全出在了他身上,“我听到的,父皇,就是六叔让娘亲走的!”
嘉宝告状,拉着少锦不放,一副跟他没完的样子,“把娘亲还给我!”
皇甫少卿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回她!”
少锦跪下领旨,皇甫少卿冷眸盯着他,道:“我知道你很想攻打南凉,我给你这个机会,人我让章小月去找,你给我明天就派兵进攻南凉,两天之内将钟离珏带到朕面前,还有白驼佛。”
“能办到吗!”
“能!”
人已经走了,是生是死他真没有办法在去考虑那么多了,只能尽快灭了南凉,尽快拿到白驼佛的鲜血做药引。……
“陛下,破庙曾经有人住过。”马德顺从破庙中急急出来回道,“这方圆百里只有前方有一座小城,奴才想,娘娘是不是进了城。”
皇甫好卿看向前方,他发誓,单依缘别让他找到,现在的他有着万丈的怒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