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自己竟自失的一笑。
他也知道今天是真的伤到她了,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又降到冰点呢。
想到这,他攸的起身,看着营帐的那个亮点,灯还没灭,每夜他不回去,她就不会灭灯。
“嘉宝,乖乖睡觉。”单依缘心里烦,他是不是也生气过头了,嘉宝也跑来缠着她,非要睡这里,“嘉宝!”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躲在被窝里吃东西,单依缘觉得味道很重,猛推了那孩子一把,但也是收敛着力道的,嘉宝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娘亲,你干什么!”
单依缘这才回神看去,孩子哭得可怜,可是她越哭自己心里也越烦,最后干脆叫人进来,准备将她交给其他人带回自己帐中。
“娘亲。”
“你自己回去睡。”单依缘没在管她的眼泪,嘉宝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小性子又起来了,干脆坐在地上打起滚来,哭声夹杂着难听的控诉,“你们都不要我是不是!白天,父皇也叫我滚远点。”她现在是不是都招他们烦,谁都不要她了,越想着哭声也就越大。
就连四皇叔,也渐天的觉得她烦,还口口声声说以后要婶子生个小丫头出来跟她争宠啊!
天啊!还要不要她活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单依缘也不依不挠起来,“除了打滚耍赖还会什么,现在就这样,以后长大了怎么办,谁敢要你!”
皇甫嘉宝果然止住了哭声,认真的瞧着自己的娘亲,这是怎么了,娘亲可从来没这么认真的骂过自己,她垫着光脚轻轻上前,小手背附在她额头上,“娘亲,你是不是生病了?”
单依缘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是怎么了,什么都能从她那脑子里想出来,“娘亲没病,嘉宝我告诉你如果在敢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一个人关起来。”
要管她?
看着眼前这个恶人,嘉宝瞪圆了眼珠,这还是她那个上天入地,世间难找,举世无双,第一善良的娘么?
“你这个坏人!”
她指着单依缘的鼻子叫道,“你素坏人!”
“你给我闭嘴!”单依缘举手要打,这时帐帘被掀开,皇甫少卿横着眉走了见来,径直走到屏风后换了衣服,洗了脸出来。
看着两母女的样子,就知道刚才必是争吵了一番,现在他只想跟她呆在一起,不想其他人打扰,“马德顺,将公主带下去。”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怎么还不睡?”
等嘉宝被马德顺抱出去后,他才回头看着她瞧,两人就像白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他上床将她搂进怀中,“我们谈谈……”
“好。”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中。
“首先我道歉,白天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你也要想想我,你与他毕竟曾经的关系不一般,好,我也承认,他曾经为你做了很多,我也是感激他的,所以我留他一命。”
等了很久,他也没在说一句话,单依缘耸耸肩,示意自己在听,他继续道:“他的罪够死十回有余了,可我留他活,是为了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是要在面对他的。”他知道自己不能杀了皇甫少恒,如果他死了,她可能会一辈子都念着他的好,而直接忽略掉他,“缘儿,不要在摇摆了,我真的累了。”
单依缘撑起身子看着他许久,才悠悠开口道:“皇甫少卿,从我决定在跟你在一起后,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二心,跟了你就是跟了你。”
皇甫少卿楞了楞才凑近她笑着问,“你说你跟了谁。”
“跟了一个笨蛋。”
语气缓和下来,又严肃了几分,重新将她搂回怀中,“缘儿,白天我的提议是认真的,回去见见他吧,说清楚也好,断了念想也好,对我们都公平一点,你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他给你的这个阴影中,毕竟那孩子从血缘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点点头,眼中有些感激,“好。”
“少卿,我以前是不是很傻,明明不可以的事,偏偏要去做,就像为澈儿报仇这件事。”她哀叹一声,“现在想想真觉得好傻的,自不量力。”
皇甫少卿想了想,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勇气还是可嘉的。”
“你就笑我吧,我不在乎。”她怒嗔他一眼,“唯一觉得自己错的就是错过这些年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错过的几年才发现,自己连承儿的手都能握紧自己的手了,他真的长大了,连熙儿最喜欢什么也都不知道了,还有嘉宝这几年比你惯得越发的不像话了。”
这话是怪他?
“我不惯他,要谁来惯,我的女儿,换其他人来惯,我还不同意呢。”
皇甫少卿说得越发有理,反正他的女儿在不像话在他眼里也是最乖巧的,虽然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折磨人。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
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皇甫少恒,你不能死。”她单薄的开口,接过女侍手中的药碗,坐进了亭中他身边,虚弱苍白的脸上是惊喜,还有痛苦。
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无声时就像最普通的夫妻般,妻子在服侍丈夫服药,丈夫欣然接受,“为什么要回来,我死了你不是最应该开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