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管我了,也不要我了,干嘛还来!”皇甫嘉宝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人,但说话是理直气壮,插着小手,“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也不要你了。”反正她现在有娘亲了,而且就算她在小也是有脾气的,不能说不要就不要,说不管就不管。
而且她才不怕,她现在不仅有娘亲了,还有郭太后在后面疼着,所以多一个他不多,少一个他不少。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一点灵犀,真情赠了谁。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一番萧索,鱼书寄了谁。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
殿外
被坏了好事的人却一脸如沐春风,手抚上那张娇艳的小脸,吻轻落落的点在她的鼻头。
卿,覆我之唇,驱她一世流离。
“谢谢。”
“为什么说谢谢?”
“谢谢你还爱着我,谢谢你还让我回来。”她的手指指在他心间,“少卿,谢谢。”
他可曾告诉过她,惟有她能才能融他半世冰霜,他的眉凝着,又略皱起,她好象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总是表现得很急,而他就任她牵着鼻子走,就算不做出回应,她好象也能猜到他的心。
收回手,将她看进心里,“单依缘,你说看不懂我,你想想,我又何曾看清过你。”
他无声的离开,只是步子迈得很快,此后数日都不见他在进卿缘宫。
单依缘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最后又惹了他不高兴,每次有意无意的探询马德顺的口风,马德顺也都应付着,说是万岁爷忙。
其实她知道他一直在思玉殿,这几天思玉殿的灯火总是彻夜不息。
这些天,倒是皇甫嘉宝忙了起来,她好象嗅出了点什么来,竟然把自己的小短剑配在腰间,在房门外做起了看守人。
“皇甫嘉宝,别晃了,娘亲头晕。”单依缘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真的觉得那孩子在门外走来走去,一脸警备的样子是可气又可爱。
“娘亲,我在保护你。”
她哼哼着鼻子,那天显然坏人不是来找她道歉的,明显是冲着娘亲来的,哥哥们不在,哥哥临走时还吩咐她不要气娘亲,为了娘亲不在受坏人欺负,她决定守着娘亲。
月色清浅,单依缘叹息着将她放回床上,说是要保护自己的人,结果睡得比谁都早。
三更了,她每晚都等带三更才脱衣上床,裹着被子还是睡不着,夜夜失眠。
窗外,风动树叶摇曳,她迷迷蒙蒙的想起身,却不想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搂进怀中,熟悉的味道,那种龙涎香味杂带些墨香,“干什么?”声音沙哑,看来是被她吵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的心生出好多反复的情绪,很委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
“忙。”他暗哑着声音说,“快睡吧。”又将她揽回怀中。
忙着在其他女人身边吗,她越来越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皇甫少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了,可是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不是你想起就逗弄两下的小狗,想不起就放在一边自生自灭。”
他阴沉下眸,翻身将她按在身下,“你说什么。”
她越哭越伤心,“难道不是吗?”
不想原谅她,就不要做出那天那副样子,让她生出希望,现在又来失望,很好玩吗。
看着她的眼泪,他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栽在了她的眼泪上,伸手抚去,却越来越多,失了耐心:“好了,收了!”
可哪收得了,她握紧拳头打在他肩上,可一伸手就被他按在胸口,“好了,我知道这些天冷落你了。”他叹息一声,俯下身吻在她额边,无尽宠爱,凑近她耳边,轻柔道:“雪娜时日不多了,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几天我一直在思玉殿,一是她的身份,不想落人口舌,二是我这些天需要好好想想我们今后的事。”
好可怜的公主,嫁给天元帝不过数月,就要一命呜呼,更可悲的是竟然天元帝的龙床都没有上过。
“那你怎么想我们的以后。”单依缘来劲了,粉红的唇嘟起,誓哟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想的结果就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华,认真的看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单依缘今生我皇甫少卿放不过你,所以,就这样吧,我们都听天由命。”
她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是过了自己那关,而自己的卑微也得到了回应。
她娇红着脸问他,“那你还累吗?”
“干什么。”
“你说呢。”她羞怯的窝进他怀中。
侧殿,软榻上,春光满屋,娇喘不息。
许我三千笔墨,绘你绝世倾城。
荷花池边,单依缘很有耐心的将莲心糕剥开,喂进嘉宝嘴中,“好吃吗?”
“恩,恩。”皇甫嘉宝觉得眼前人有阴谋,四皇叔教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娘亲很可疑。
“嘉宝,昨天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想起昨天吃饭时,皇甫少卿下了早朝过来,坐下刚拿起筷子,皇甫嘉宝就不依了,非要他走,说是,他不走,自己就绝食。
最后还一遍遍数落着皇甫少卿的错,把她赶出自己的宫殿,让她穿丑丑的花棉袄,马德顺在旁听得一个脑袋两头大,姑奶奶那可是老奴好不容易给你拿到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