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轻吻落在她洁白光滑的后背上,蜻蜓点水般,细细密密的落下,他舍不下她,唇游走在耳边,轻声细言:“放不过你。”
“恩……呜……”还不容她有所反应,他的唇就轻柔的帖上去,灵巧的撬开她的唇片,迅速的钻了进去,贪婪的吮吸着,待两人都喘息加聚时,他才停下,“你儿子说要带你走。”
“恩?”她的眼迷蒙中带着一片水雾,招人怜惜。
“你要跟他走吗?”他带着挑衅的问她,窗外还真着皇甫承,单依缘赶紧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这么问她,“告诉我你哪也不去。”他轻声哄着她。
“我哪也不去。”她挽上他的脖子,手轻轻从耳后捧住他的俊脸,“哪也不去了。”
“真的哪也不去了?”他故意提高音量,让窗外的人听见。
“恩,就在这里。”
待到皇甫承走后,在到马德顺在侧殿回报太子已经起程回南凉后,皇甫少卿刚才挚烈的眸中又被一层寒霜覆盖,从痴迷的状态中抽身而出,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娇白的身体,以前,她无条件要求他喜欢她,后来他许她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最后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是这样。
刚才的细腻与温柔早不复存在,眼中取而代之是无边的冰冷和嘲讽,“单依缘,我与你之间唯一牵连的只剩下,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他从容转身,离开房间,后来马德顺进来。
“娘娘,万岁爷吩咐将你的东西移往卿缘宫。”
“……”
马德顺拿出圣旨,当着她的面念开,单依缘嘲讽的笑挂在嘴边,心痛得无以复加,皇甫少卿希望你不会恨到我死的那天。
又封回单妃是吗?那意思是不是,皇甫少卿你还是放不开我了?
她笑得艳丽,在看到圣旨时,更甚。
城门外
皇甫承跪在她面前,“娘亲保重。”
“承儿,照顾好你弟弟……还有你自己。”单依缘扶起他,手叠加在他手上,拍拍,“放心,娘亲没事,你爹只是还没消气,娘亲不会去惹他,等他气消了,就好了。”她知道自己也许更像是自己安慰自己。
“恩,儿子记住了。”上马前,皇甫承看着嘉宝,“你不许在调皮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去东宫找赵元士。”
“知道啦。”嘉宝挥手,表示再见。
卿缘宫
又回来了,单依缘环顾四周,心中百感交集,嘉宝倒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终于出了冷宫,拉着她就朝里走,荷塘里的花还鲜艳的在那,就连盆景里的花也是生机勃勃。
这时,脚步声靠近,一身官服摸样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单妃娘娘。”
“你是?”
“下官是赵元士,太子府的门客。”他恭敬有礼,谦谦而谈,“是太子殿下临走时吩咐下官来将一些东西交给娘娘和小公主的。”
“什么东西。”
原来是很多她离开时落下的衣物还有首饰,赵元士说从娘娘离开后太子殿下就将卿缘宫中她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运回东宫中。
他不来,她就去找他,一次不见,就去两次,总会被烦到见她的。
单依缘觉得以往他就是这样卑微的在她身边求着,现在换成了自己,才觉得当真是自私的。
“马公公,他在吗?”现在她都习惯性的叫着他,马德顺点头,“娘娘,陛下在花园中陪着娜贵妃,陛下说不见。”
“马公公,现在陛下是不是天天都在思玉殿里?”她话中有话,又没办法说明白,马德顺却也是聪明人明白她要问话的重点,“娘娘,陛下其实还没真正宠幸过贵妃。”
“公公,谢谢你。”
“娘娘,奴才就不拦着你了。”马德顺让开路,单依缘今天化了妆,有些浓艳,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她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毒性在慢慢侵蚀她的健康,所以她每天都只能用银针暂时来止痛。
花园中,单依缘径直走过去,她现在还怕什么,反正他看自己不顺眼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她还怕丢什么脸,只要能让他在正眼看自己,这次换她来挽回,忘记以前,就看现在。
“嘉宝生病了。”她一坐下就开口说道,皇甫少卿搂着雪娜的手松了一松,“万岁?”雪娜面露伤心。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皇甫少卿直冒火,“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己走进来的。”她眼神闪躲,看着他,两人就像战场上互相撕杀的将军,互不相让,仿佛退一步就会输。
皇甫少卿注意到了,她一身浅绿的长衫裙,裙摆层层叠叠一层,在阳光下闪耀得如飘逸的精灵,她从来都是充满灵性的,可能与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系。
他移不开眼,单依缘看出他眼中的异样,“要不要去看她?”她哪像是商量,根本就是在赌气。
“不去!”他拒绝,早就将嘉宝交还给了她,他就是不想去,反正先他就是那个孩子眼里的坏蛋。
“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我身体不好,你就没日没夜的守在我身边。”她声泪具下,心里也在打鼓,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卑鄙,用孩子来做为挽回的筹码,算了,就这样吧,卑鄙就卑鄙,她也别无他法了,“生嘉宝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是如何生下她的,你知道吗?”
“知道……”他出乎意料的平静,眼中欣赏的看着她,“她一出生就叫别人的男人做父王。”
她哑口无言,连雪娜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斗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