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他,至从怀孕后她就恨不能时刻都在他身边,听说他要来这,这一别不知又是多久,她哭了,那夜她哭了很久,皇甫少逸也不舍,可也没办法,军营不能带着她,最后还是她自己跑进皇宫求皇甫少卿准她随军。
他骂她胡闹,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也感谢自家哥哥同意这个要求。
南凉最大的一间酒楼,那里正对临真公主府,坐在正中的一间雅房便能清楚的见到公主府外一切情况。
“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皇甫熙折扇一摇,独饮茶,果然,一眼望去,单依缘已经带着丫鬟走出了府上了轿子,“娘亲每日都必去云来寺参拜。”
“瘦了些。”皇甫承记得离开忘忧峰时还没有这么瘦,“他就是齐洛?”
皇甫熙寻声看去,自己娘亲身后那个脸面俊秀之人,“应该是他。”
“陵关齐老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甫熙添上一句。
皇甫承道:“陵关在塞外,他为什么跑到这来?”
“商人嘛,当然是哪有钱赚就到哪的。”
皇甫承冷眼一瞟,他立刻收了声,“我倒是很好奇他要任何帮娘亲报仇。”嘴角露出一丝蔑视,带着眼角的余光,他觉得自己似乎高看了齐洛几分。
云来寺
“我进去见见主持。”钟离灵月对身后的齐洛说,齐洛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她带着香云进了禅房,齐洛便自己走出了寺外。
禅房内
“大师。”
“公主殿下。”主持方丈道,请她入座,“殿下可还是困扰着?”
她轻点螓首,“大师,多谢您每日为我澈儿颂经念佛,减他痛苦。”
“公主言重了。”
“殿下,佛曰:执着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佛曰:执着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主持语气慈念,说得她凝起了眉。
“大师是叫我放下?”单依缘从进徐城后就一直来云来寺理佛参拜,就连单秋白的法事也是请的他主持,难道她会不明白执着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可仇恨却还在的。
“放下好。”主持一脸祥光,“能破便能放下。”
“如何破呢?”单依缘还是觉得自己早就进到死胡同中去了,谁都将她拉不出来,而且胡同的唯一出路早已不满荆棘,出或不出都是一死,只是迟早。
“殿下,为你不算,倒是想想身边那些念你的人。”主持最后一句说到她心中,单依缘黯下那双清眸,不在流转,“大师,什么意思?”
“数月前老僧去到大凉,结识了一名少年,少年当时在金元寺中诚心礼拜,老僧见了心中感慨,后与少年聊起,少年说他的母亲不见了。”
“哦?”单依缘觉得感同深受,“大师,那少年是……”
“是我,娘亲。”素朴的屏风后走出了皇甫承,随后的是皇甫熙。
“承儿,熙儿。”单依缘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窒息了,她的孩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毫不犹豫的将两人拥进怀中,她的双臂已经环不住他们,他们是真正的长大了。
“你们怎么会来?”她当然问的是他们怎么会到这,这样会很危险。
“就想看看你,娘亲。”皇甫承开口道,眼中水光涌起,皇甫熙也好不到哪去,眼泪早就落下了,“娘亲,儿子想您了,还有嘉宝。”
“还有父皇。”皇甫熙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皇甫少卿算进去。
单依缘的眼神更加黯淡下来,甚至是失了本就少的光彩,他还想自己?她不相信,“你们父皇他好吗?”她承认自己对他愧疚了,他是那么骄傲,愿意一次次放下身段,可她又是那么坚决的一意孤行,大概是伤到他了。
“父皇因为在忙新都的事,所以没有来,不过父皇交代一定要将娘亲带回去。”皇甫承老成的说道,单依缘觉得心中顿暖。
回府的途中,单依缘挂在嘴角淡淡的笑意引起了齐洛的注意,“有什么开心事?”
“看得出来我开心?”她登轿前停住,看着他,眉眼舒展,从单依缘死后,她好象真的很久没笑过了,齐洛点头,掀开丝帘一角,“我又不是瞎子。”
单依缘嗔他一眼,道:“齐洛,有些事我想我想通了些。”
“什么事。”齐洛也是笑,看着她的明媚自己心情也畅快了许多,“不会是见到不该见的人了吧。”
单依缘低声怒嗔他一句:“什么是不该见的人。”她真的很开心,可是她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皇甫承在徐城,包括齐洛。
夜上中稍,月白风清。
高高山坳上,两双身影立在月下,皇甫少逸挺直着身子也立在月下,横眉看着两兄弟,看来是气得不青,“见到了?”
“啊,见到了。”
皇甫承不语,自然有皇甫熙答话,皇甫少逸一指头戳上他的脑门,等手指移到皇甫承脑门上时,皇甫承横眼过来,那意思明显:你敢。
当然,皇甫少逸也确实不敢,人家可是日后的一国之君。
皇甫少逸收指,道:“你们就连几个暗卫都不带,就去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写密折给皇甫少卿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私出军营是什么罪,你们就算是主帅也不行!”
“那又如何?”皇甫承开口了,“四皇叔都说了,本太子是主帅。”随后他将目光使给皇甫熙,皇甫熙自是了然,接哈道:“那私带家眷又是什么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