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们做什么。”单小堇一语还击,她今日要看着他死,明日她就是能掌控天下的人,“陛下,不如看看臣妾为你准备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身后侍女闻言端来一杯酒,皇甫少卿抬眼,轻浅的叫了她声小堇。
她却应声而去,看着他端起酒杯端详了许久,随后一饮而尽,“酒不错。”
“爱妃,能答应朕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单小堇微怔,皇甫少卿觉得对梅希兰他能说出那些话多是因为愧疚,但却对眼前这个女人说不出字纸半语,他知道,他对她没有愧疚,更没有情爱,他和她之间的牵连也只是因为她是单依缘的亲人,是她的出现让他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你会放过承儿熙儿还有嘉宝吗?”
“不会!”她异常坚决的语气告诉他,他的天真,“我怎么能留他们,换作是陛下你能留下他们吗?”她大笑一声,很满意他脸上的苍白,她也要他尝尝什么叫绝望和伤心,尝尝她在深宫因为他的冷漠而饱尝的十年绝望。
皇甫少卿听罢,满意的点点头,谢谢你给了我这个答案,那他就在无顾及了,空杯在一刻就在他手中被捏成碎片,“怎么可能?”单小堇怔然惊恐,“你明明中了毒,怎么可能还有内力!”她惊慌,指着他,连曹品武都警备了起来,拿剑的手却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
“两月前从我派逸王出江夏开始,爱妃你就在我的膳食中加入了芳樾草,致我内力渐失,而后曹将军你。”皇甫少卿如神抵般站在他们面前,就算面对外面的千万军士也不皱一下眉头,“将军你也将十万皇骑军安排进宫中,也只为今**宫。”
曹品武不作声,额角却渗出了冷汗,皇甫少卿轻蔑眯眼看着他们,“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还联盟了南凉的钟离珏,看似非常完美的计划,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朕能容你们这些年横行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单小堇想知道,这个冷酷的男人还有什么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残忍。
“因为朕要那十万皇骑军!”
十万皇骑军是西凉开国之君所建议的一支军队,本属于皇室掌握,但因此后百年间皇室斗争,结果军权渐渐旁落进一些将领手中,这对皇室来说是隐患,所以他一直想拿回来,这次机会来了,他布局,甚至装病危,也只是引君入翁。
“你拿什么来拿!”曹品武大步向前,将剑抵在了他喉间。
入夜了,有些冷,单依缘站在窗边打了一个寒颤,“天冷了,披件衣服。”身后是齐洛温柔的声音,他是不醇酒,但真的能醉人。
手在衣物中摸上心头,这里怎么会忽然感觉一阵阵刺痛,就像失去澈儿时的疼,一样清晰。
“齐洛,你知道江夏的情况吗?”
“你想知道他的消息?”齐洛嘴角上扬,表现出一丝不耐,“我可没那本事能打听到天元帝的消息。”
单依缘沉眉,低低苦笑,“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吗?”
齐洛自己也是低低笑着,不为什么,就是想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上,注定多他这么一个伤心的人。
夜,依旧。
月,凄凉。
“动手吧!”皇甫少卿用眼角余光看他,盛人的气息逼迫他不得不更加握紧剑把,曹品武心下紧张,临死之人能有如此气魄的他是第一次见,“陛下,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怪微臣了。”
皇甫少卿不想在听废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一剑。
可就在曹品武准备用力之时却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他身旁的侍卫长应声倒地,长矛从心脏穿刺而过,单小堇吓得退了好几步,慌乱着叫他:“杀了他!快啊!”可是宫殿外越来越大的声响,还有撕杀声都让曹品武下不定决心,对上皇甫少卿冷如寒冰般的眼,更是畏缩了。
良久,皇甫少卿开口了:“曹将军,你以为你能指使得了门外那几万军士,别忘了,你只是统领,而他们真正听令的人是拥有龙烈令的人。”在说皇甫少逸早已秘密回了江夏,准备平乱。
当皇甫少卿将奏折下压着一块红色龙纹灵牌丢出来时,曹品武握剑的手更加颤抖,“你原来早就有了这块灵牌。”
“逸王出宫便是到翠灵山为朕寻找这块令牌。”
灵山,皇甫家世代帝后的死后陵墓,开国帝王临死时将龙烈令埋进了自己的陵墓中。
殿外,一声声保护皇上!诛杀叛臣的声音传来!
“一月前,朕就让逸王出宫,暗中调兵布置于皇城周围,锦王也将南宁的一部分兵力调往江夏,等的就是今天你们按耐不住。”
曹品武手中的剑掉落,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下,“陛下,臣该死!是单妃逼臣这么做的。”
女人的悲哀莫过于此,不是成为男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就是替罪羊。
比起刚才的慌恐,现在的单小堇端坐,不语,沉静如常,这便是家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家人。
他来到她身边,单小堇抬眸,用企盼的眼神,望着那双双日思夜想的手,因为都是女子,因为都想依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紧紧握住那双手,他,手心一颤,竟也没有闪躲,“你为什么十年了都不喜欢我,她有什么好,师傅护着她,你爱她,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着她,可是为什么没人喜欢我。”
“有的,只是你早就伤了他。”皇甫少卿终还是甩开了她的手,单小堇低头默默落泪……小锦,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