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萧梁才知道江白的原名叫做澍,是已故王妃姝妃的儿子。在澍出生那天,姝妃难产去世。而澍的一双琥珀色眼睛也被宫里视为不详的征兆。
圣上虽然宠爱姝妃却仍然不肯给澍皇姓,只有单名一个澍字。
江白自小便被困在这座小岛上,住在这守望阁内。他说自己能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水面上的一轮圆月,于是给自己取名一一江白。
苏姀问他左脸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江白说自己忘记了,只是笑着说或许是谁看不惯自己的俊朗外貌,才下此毒手的吧。听完这些,苏姀却笑不出来。
“江白也是可怜的孩子……”苏姀在回去的路上想起这件事,不由得哀叹。
萧梁点点头,附和道:“自我第一次知道他的过去时,我也是这样的想法。现在看着他无忧无虑,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越发觉得,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是他的不幸。可若是生在寻常人家,那双眼睛的存在,也不知是祸害还是幸运了……”
萧梁看着她陷入沉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于是他也不忍出声打扰,没想到苏姀自己抽离了想象。
“不说了。你怎么和他成为朋友的?”
萧梁乐意看到她沉思的样子,更乐意看到她快乐的样子。
“几年前的一次宴会,我随父亲进宫。但是太过无聊便偷跑出来了。可是在这里迷了路,听到湖心有人在唱歌,就想去看看。可是没有船,我就只能用轻功过去,于是结识了他。那时候他还是个聒噪的小屁孩儿呢。”说到这里萧梁笑了出来。
苏姀也被同样的场景所感染,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这样的日子真好。”苏姀看着外头的月亮,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却一直在那儿。她继续说:“在安静的时候有少年的打扰。虽然聒噪,却很温暖。”
“那你就为我生个孩子吧。”萧梁感觉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时光都变慢了。
“嗯?”苏姀没有想到萧梁会说这句话,霎时脸颊就变的滚烫起来。
萧梁却依然没羞没臊的等着她回答。嘴角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玩笑话。
“公子,到岸了。”
温觉的声音传来的正是时候。苏姀听到这里连忙起身,萧梁却抓住了她的手。
“到岸了……该下去了……”苏姀躲避着他的目光,她怕一看见他的双眼自己就更没有勇气开口说话了。
萧梁却不着急,眼带笑意,似乎在等苏姀的答案。
“公子!该下船了!这船我还等着还呢!”
萧梁真想把温觉的嘴给封上,在心里抱怨到“真是个煞风情的主。”
“还船?为什么要还船?”苏姀刚问出口,就想起了刚刚萧梁说自己是用轻功去见江白的。可是他也明明可以用轻功带自己过去的啊!
“你明明能用轻功带我过去,为什么非得用船呢?”
“因为想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说罢便落下了一个吻在她的脸颊上。
“今天就先放过你,但是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呢。”
苏姀又羞又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公子!你快点吧!我在外头快被咬死了!”温觉的声音又传来了。这次萧梁却是忍无可忍。
“闭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