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日的阴雨天气来的仓促激烈,但雨天过后天气放晴的也很快。苏姀一觉醒来才发觉天气澄净的如同未曾沾染灰尘的明镜一般。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芙柔端着早点走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姀的动作,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姐方才就像刚睡起的猫一样。”
“这算什么夸奖啊?”
“夸小姐灵活柔软呐!”说罢还笑出了声。
苏姀听她这比喻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端过来粥喝了起来。
忽然,芙柔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小姐,你知道吗?”
苏姀忙着喝粥头都没抬,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什么?”
“慧泽苑那位,昨晚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听说夜里还高烧不止,吓的素竹赶紧去找大夫。”
“什么?”苏姀听此粥也来不及喝了,白瓷做的勺子一下就落在了碗里。
“她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芙柔见苏姀的表情这么着急,这反应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现在已经退烧了。病情也算稳定了下来。”
听到芙柔这么说苏姀才安心下来。
“小姐,要我说,你的反应不应该很平淡吗?怎么听她病了比自己得病还要着急?”
“不过是……不想苏府办丧事罢了……”苏姀的回答磕磕绊绊,听起来十分没有底气。唬得住芙柔却唬不住自己。不过要问苏姀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可能苏姀本人也不知道。
“对了,芙柔。你一会儿去看看慧泽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记得带些补药,虽然她可能并不需要,但是礼节还是要做全的。”
“好,我这就去办。”
芙柔离开后,苏姀看着面前的粥却迟迟动不了勺子。上次见她还是趾高气昂的,现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淋雨呢……
“唉……”苏姀叹了口气,搅动着碗里的粥,喝了几口再也喝不下了。
虽然苏妤和自己是有过节,但这过节还不至于能让自己在生死面前抛弃道义礼仪,说出幸灾乐祸的话。这种事与苏姀信奉的信条不同,与苏姀的性格不相容。
慧泽苑那厢的仆人乱作一团,从后半夜直到现在一直守在屋门外头,既是换水又是熬药的。唯有在得知苏妤终于平安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得空休息一下。
而素竹一直守在里屋的门口,就怕苏妤醒了、渴了、饿了的,能有个人照顾。可苏妤虽然是安全了,但还没有苏醒。素竹就被苏燮叫去问话了。
“昨天妤儿去干什么了?怎么半夜才回来,还浑身上下被雨淋的全身湿透!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
在苏府这么多年,亲自见苏燮这么生气还是第一次。素竹一下就懵了,连忙将上半身伏在地上,口里还声声的说这:“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苏燮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既着急又生气。但终究是顺了顺气坐在椅子上问她:“昨天,妤儿去哪儿了?”
“回老爷,昨天小姐约了……”
“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素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忙着来传话的小厮打断。苏燮“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紧赶慢赶的就往慧泽苑走去。留下素竹一人跪在原地。
待肚苏燮离开后,素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