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因她是我很亲近的妹妹。”江澧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答。

萧梁“嗯”了一声，没有接话。酒从壶口徐徐流淌进杯中，萧梁再次给他斟了酒。

“其实，我都懂的。”萧梁将酒杯再次递给他：“我与姀儿都未婚嫁，姀儿自然有选择的权利。虽然我的私心还是不想她被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打扰。”

江澧接过杯子，没有言语。

“但是，这不意味着江公子就没有追求姀儿的权利。”

江澧的目光“刷”的从桌子挪到萧梁的脸上。只见他面色平静，为自己斟酒，动作流畅生动，看不出悲喜。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江澧回复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梁紧紧的盯住江澧的双眼，薄唇轻启：“你想不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澧觉得自己被人误解了，十分不好受。何况夺他人心头之爱的习惯为君子所不齿。名门正派如同江澧，怎会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

萧梁自然是知道的，纵然江澧如何珍惜苏姀，他的自尊心都不允许他这样做。

“江兄，何苦连承认自己所爱的勇气都没有？”萧梁云淡风轻，给自己倒了酒喝了起来。

江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拿起酒杯喝起了闷酒。可喝了几杯后，心有不甘的回复他：“我这是为了不让你们尴尬罢了。”

萧梁笑了起来：“江兄，你可知你为何没有博得姀儿的欢心？”

江澧微微侧目，示意他说下去。

“你，将身份看得太重了。”

“这是什么理论？”江澧不满，反驳道。

萧梁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头，审视着他：“你连喝酒时都正襟危坐，不乱分毫。”

江澧看了看坐的笔直的自己，也笑了笑。

“殊不知，姀儿同我喝酒时从不掩面。喝醉了就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睡着了。”

“你还同她喝过酒？”

“她有意，我也有酒，为何不能喝？”萧梁挑眉反问：“我这样问你吧，若是姀儿现在让你跟她一起隐居，你愿意抛下自己的职务跟她远走高飞吗？”

江澧思考了一会，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会。”萧梁站起来，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你肩上有安顿千百人的责任，自然不是姀儿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对人。”

“那你呢？你不注定也会肩负杀敌报国的重任吗？”

萧梁笑了笑，笑里有得意也有狡黠：“我会在杀敌报国之后，和她相守一生。”

说罢提起酒壶走下凉亭，他一袭三青色的衣装，在秘境般的桃园里看起来逍遥自在。

江澧笑了笑，笑里带着苦涩，摇了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知道，有些事虽看起来公平正义，总还是会讲究先来后到。官场如此，爱情也如此。

“江兄，切莫为难自己了。”萧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却清晰异常的传入自己耳中。

“为难？”江澧喃喃自语：“如今，我才是为难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