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看着帷帐外的影子蹲蹲起起,他连忙冲萧梁使了个眼色。萧梁以为他是想劝自己躺下,于是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
粟烈叹了一口气,然后转眼就把自己的鞋子扔到他的头上。
“你有……”
萧梁被他扔到的怒气还没完全发作出来,就被他的举动给发现了,话只说了一半儿。
只见粟烈冲自己做了一个手势,他指了指外头蹲下的人影,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看来他的意思是他去解决那些蹲着的人,萧梁去解决站着的人。
萧梁这才面露喜色,原来早先粟烈显得毫不在意,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在演戏罢了。他连忙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点了点头。
粟烈见此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冲他挑了个眉毛。
帷帐外头,柯尔克孜的看守正用他们的语言说着什么,还说说笑笑,粟烈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粟烈缓慢起身,却听到外头的说话声音戛然而止。他于是停住了动作,想必是外头的看守发现了自己的举动。
萧梁站着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又翻了一边儿,继续躺着。
“我说小子,你那么站着累不累啊?”
萧梁摸不清他要干嘛,于是就默不作声。
“来来来,来这儿躺一会儿。我们可要在这儿待好长时间呢!”
萧梁一脸疑惑,而粟烈却冲自己挤鼻子弄眼儿的。他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然后躺在了稻草堆儿上。
“你干嘛?”萧梁用气声问他。而粟烈一直到外头传来持续不断的交谈声时,才开了口。
萧梁这才明白刚才那办法是行不通的,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外头看的一清二楚。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粟烈:“我们现在怎么办?”
粟烈也小声的回答:“我们这样……”
风依旧呼啸着,挂着来自冰山的冷气,灌进看守们的脖颈和袖口。他们骂了一句“真冷”,然后边跺脚边哆嗦。
忽然,帷帐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能不能别抢我的地方?”
“你能不能把鞋先还给我?”
这是争吵的开端,然后情况愈演愈烈。
“你躺着别动!我告诉你,你敢拿鞋子砸小爷,今天这事儿就没完!”萧梁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然后把粟烈扔在一边的鞋子扔出了帷帐。
于是外头的看守被这鞋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手里的弓箭。
“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受够你这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了!那么想留下来,你就永远的留下来吧!”说罢,萧梁就抽出了自己藏在身上的匕首,举了起来准备向他刺去。
这时,外头的看守刚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了。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帐篷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显眼。
外头的看守乱作一团,一时间只想进去看看,而忘记了去禀报首领。等他们撩开帘子进来时,埋伏在草堆上的粟烈翻身而起,一举拿下其中的两人,而萧梁也将剩余的人控制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