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此时在萧绮的花园里,萧绮去午休了。她一个人无聊,正巧这公公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萧惠见他来了,衣服还脏了一块儿,便懒洋洋的问到:“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事情都办好了吗?”
那公公立刻跪了下来,哭着说:“萧小姐原谅洒家吧!洒家尽力了呀!”
“别哭哭啼啼的,大热天的,听了也是烦心。”
他这才停住了自己不走心的表演,却开始了声情并茂的哭诉。他将中午去接苏姀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萧惠。
谁知萧惠听完后却笑了起来,还笑的泪花儿都出来了。她手上鲜艳的蔻丹在阳光下就像是用血染红的一样。
公公此时才觉得事情有转机,或许自己的责罚会因为萧惠的心情一好而免除呢?
萧惠停下来笑后,问他:“苏姀为什么在上轿子之前停了下来呢?”
“这……杂家也不知道。她好像是看了轿子里头一眼,就停下来了。”
“里头有什么呢?”
“是萧小姐交给杂家的香料。杂家把它放在香炉里头了,摆在了轿子里。”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对劲。大热天的,谁会用香炉啊?
萧惠此刻冷笑道:“看来公公终于发现了,问题出在了哪儿吧?”
他立刻给萧惠磕头,求饶到:“萧小姐,萧小姐,洒家知错了!”
萧惠嫌他聒噪的厉害,一面皱了眉头,一面让下人把他拖了下去。周围人都知道,这得罪了其他人不过是紧闭或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得罪了萧惠,即使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下半生也怕是难以正常的度过了。
他太清楚得罪萧惠的下场了,于是在被拖出去时,他便放弃了挣扎。只有两行清泪从眼里流出来。
把他拖下去以后,萧惠才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她起身往御花园走去。侍女想跟着她,萧惠头也不回地说:“别跟着我。”
于是便真的没有一个人跟着她了。
转眼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萧惠的手翻了翻花丛里开的正鲜艳的花。她站在绿影里,开口问道:“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
“是吗?果然还是你的效率高。”
那人没有回答。
“想着再玩儿苏姀一次呢,没想到她学机灵了,这次没够过来。不过这替罪羔羊该由哪个倒霉蛋来承担呢?”
萧惠看着眼前这朵盛放的芍药,只觉得艳丽到刺眼,于是便把它折了下来。
那人仍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已经有了丝丝颤动。
“不如,就由你的心上人承担,如何?”
萧惠一回头便看向了他的眼,一边明艳的笑着如同芍药,一边却把手里的芍药扔在了地上,弃之如敝屣。
那人的目光波澜涌起,却仍然不吭不响。
“随你的意吧。”
萧惠轻笑:“这么舍的得?”
“反正这也是你给我安排的。”
“那你这么说,怕是动了真感情了?”
“我的感情属于谁,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他这句话一出,萧惠的表情就变了。她秀眉一皱,瞪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