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若影得知苏姀来看自己了之后,她心里头高兴极了。果然,她的西厢小姐一定会想清楚的。
江若影连忙出门去迎,见苏姀的气色和往常差不多,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姀儿,你终于来了。”江若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苏姀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茗寒,去。把笔墨纸砚摆到园子里来。”
“是。”
在茗寒去置办东西的时候,苏姀和江若影来到江府的凉亭里。
这里是江若影的居所,各处都是沉静的树木,即使有花儿也不过是白色和鹅黄,再艳也不过桃粉。
茗寒把宣纸铺在凉亭里的石桌上,然后把毛笔递给了苏姀。
“苏小姐,请。”
苏姀笑着接过。
江若影问她:“你的身体可还好?”
苏姀于是在纸上写到:“除了嗓子,其他都好。”
江若影的表情多了几丝忧愁。她伤心的说到:“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妹妹你。我本不该在那次见面时让着姚苜溪的……”
苏姀摇摇头,写到:“总归是我不懂给人留情面。”
“我早该知道你的性子,不该和你起冲突。不然,或许那日我就可以和颜悦色的劝住你了……”
“这本就不是姐姐可以预料的事情。”
江若影看了看苏姀写的这句话,虽然心里还是不好受,但也不希望加重了苏姀的心理负担。
于是她话题一转,问到:“姀儿,你这病去看过了吗?”
苏姀点头。
“是哪位大夫呢?用不用我托爹爹从宫内给你找个御医?”
“城北流云阁的钟大夫。私事而已,没必要惊动宫里。”
江若影见此,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到:“瞧我这脑子,竟忘了苏大人定也想到了这些。虽然说是私事没错,但宫里也是人尽皆知了吧。”
苏姀点点头,想起前几日进宫给万俟逸珂做师友时,路过其他宫院竟也在讨论自己的事。
“你总归是不好受的吧……”
苏姀瞥见江若影眼里的一抹忧愁,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到:“好不好受且不说,我心里却是略有不忿的。”
“为什么?”
“白白跳进了他人做了陷阱,害得我伤了嗓子。”
江若影看到这句话,心中一惊,连忙问她:“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
苏姀于是写到:“钟大夫剖析了我的病情,说我的病情更像是人为造成。况且那日我神智不清,竟也忘了其他。只记得有人喂我喝过水。”
“究竟是谁喂你喝的水?”
苏姀摇摇头,不忍再回忆那件事。因为一旦她想起来,那个男人听他肮脏的手触碰自己的脖颈和领口的感觉就会重新涌上来。
江若影见此,也就不再强求:“既然是不好的记忆,那就不要想了。总之,当下得先治好嗓子。我给你做了些润嗓的糖,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总归是图个心里安稳。”
苏姀听此笑了笑,写下了:“谢谢。”
“你我之间何需用得着谢谢这两字?只望你未来多多走动就好了。”
苏姀听此一笑,点了点头。(未完待续)